丁叶秋坐在他的老板椅上,疲惫地点上一支烟,闭上眼睛深深地吸进一口,他己很久没这样专注地抽过烟了,经过这几个月的事情,这个男人己有些累了,竟窝在椅子中睡了去
莱远门上的封条刚刚被取下,通过王烨麟的帮助和丁叶秋、汪继峰的四处奔波,莱远的大门终于又打开了。明天将正式招集留守在家的将士上班,叶秋给汪继峰他们打完电话后,头一个钻进了公司。
经过这一劫,汪老爷子的身体变得很脆弱,驻着拐仗从电梯里出来,不知是激动还是病的原因,脚下不怎么平稳地走向莱远大厅。
他站在玻璃门中央,将身体的重心放在拐杖上,打量着宽大的前台、醒目的质量方针、寂静的综合办公厅。良久他才挪了挪身子,朝前走出几步轻轻扶了扶干枯的袖珍耶树,有些发傻地微笑着。
汪继峰跟在老父亲身后,走进了副总办公室,丁叶秋正酣酣的睡着,继峰往前冲了一步准备叫醒叶秋。
“继峰,让你秋哥休息会儿,他累了、太累了”老爷子手快地抬起拐杖拦住继峰停下脚步,回头对父亲点点头,从前的富家少爷现在己懂事了许多。
“你父亲还真不是条汉子。”老爷子面对现在的新貌有些愧疚地对儿子说继峰掺着父亲向总经理室走去,“爸,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这么大的公司当初不是你和我妈建立的吗!”
老爷子摇摇头,伸直腰,“没用啦。”吐出一口大气又道:“当年是雄心壮志地创下了这个公司,风风火火干了那么多年,但能怎样?一点风lang就把我搞得现在这么狼狈,要不是有叶秋我现在还只能在国外,没脸回国啦。”
“现在不是一切都过了吗,你就放宽心吧。”继峰安慰着父亲“这段时间要是没有叶秋的鼓励和支持,我想我早就己经放下了,人老了,没了斗志,大半辈子的心血要就那样没了,回头想想的确伤心。幸运、幸运啊!”东山再起的汪总经理心底有无限感概,面对自己的座位他深情地释放着内心“爸,来坐会儿。”他将父亲扶到沙发上坐下,取过一样东西递去,“这就是你好几次在梦里叫着要找的东西。”
汪总经理摸出老花镜戴上,仔细端详着那块奖碑,露出欣慰的笑容。
“这是当年我在国外,参加工作后得到的第一个奖杯,它就是我前行的动力呀。”
“你不用再继续说啦,我听过很多遍了,呵呵,只要你不天天做梦时要我给你找就行啦。”他取笑着自己的父亲“好,它的历史不说啦,但关于它的去处我得告诉你。”他放下手中的奖碑,看着继峰“我要将这个奖碑赠给叶秋。”
继峰用这个拿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的东西送给他有什么用的眼神看着他,很不理解地看着他,甚至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要听他的理由。
“如果它是我前行的动力,那么叶秋就是让我继续与公司走下去的支柱,他们都是我生存的力量。”他依然盯着对面的儿子“你的最爱秋哥并不一定会接受,你应该很了解他。”
“我只想表达我对他的感激,他会接受的。”也许直到现在,做了半辈子企业的汪海天才看清什么叫忠诚。
忠诚是什么?并不是员工和老板对立时你勇敢地靠向boss;也不是面对老板的初恋情人时你大度地为他摸掉鞋上的灰尘,以示他现有的身份;更不是拒绝供应商按月按季度往你卡上寄的回扣;而是企业频临破产时还一往情深的为之付出和不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