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继续向前。i^
本来因为持枪士兵的出现,大家都不在说话,却没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又冒出一句:“我那几千块钱的手机啊,就这么丢了,司机,这事你得负责到底。”
小姑娘开公交一个月的资也买不起那个手机,所以很怕这中年男赖上她,所以开车竟然有些不稳。
刚才那个年轻人又说道:“司机师傅,你尽管开就是,别理这个傻逼!”
中年男一听年轻人骂他,说:“你说谁傻逼?”
年轻人说:“大哥,你就别闹了,成不?这车上这么多人,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吧?刚才那位哥们不是帮你要回来手机了吗?还被那个黄毛踹了一脚,你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算了,你不是还说你的手机没丢吗?既然如此,你再问司机师傅要手机,我告你敲诈!”
“但是,但是……”中年男人但是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一开始车中的人并不认识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的底牌在哪,现在知道他是怂包一个,因此不由开始嘲笑他来,顿时车内外充满快活的空气。
肥头大耳的平头男看到这一切后又说:“我叫刘建华,是一名记者,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记者?”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知识有些不够用,钟正南这小子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记者,而刘建华让我又让认识了一次记者。在我的印像中,记者应该长的像个记者样,文质彬彬,戴个方框眼镜,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刘建华笑了笑说:“虽我的外表让人误会,但我确实是名记者——摄影记者,这是我的女朋友兼车模夏梦雅,准备去花园口拍一组冬季人像。”
“哦,失敬。”
“别客气,请问你怎么称呼?”刘建华问
“我姓赵,人称子龙,你叫我赵子龙就行。”
“赵子龙,好名字!”他笑了笑说:“今天你见义勇为,我回头给文字记者说说,给你搞个专题报道。”
“你是说,我可以上报纸吗?”我急忙问。
“当然,当然,”刘建华笑着说:“我们应该弘扬这种风气的,现在这社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人太多。”
既然能上报纸,这让我顿时感觉有种接近名人的感觉,便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不过,不知何时能安排采访呢?”
刘建华笑了笑说:“不着急,现在去花园口,等回来再说。%&*";”
我点了点头:“华兄说的非常对,对了,你知道花园口最近一连几天发生了火灾。”
“那正是我们的记者报道的。”他说:“花园口有一个拦水大堤岸,虽然比不上三峡,但是蓄水量也不少,花园口两岸,是一些散乱的民居兼饭店,住宿等,火就是在这些饭店前后点燃的,不过因为靠近水源,所以很快就扑灭了,因此,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伤亡,但三天时间,有三堆火,确实让附件住的人心里不安。”
“这火是不是有人放鞭炮搞的?”
“那里禁止放鞭炮,所以警方怀疑是同行之间恶意竞争。”刘建华说:“不过,目前还有找出放火人。”
“这人也真够黑的,生意做不好,就去放火,下一步是不是该杀人了?”我说。
刘建华笑了笑说:“哥们,我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黄毛?”
“我怎么会认识他呢?”我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说的那个人是进丰的吧?”
刘建华点了点头说:“北环这一块,进丰很不好惹,那个中年男听到进丰,手机也不要了。”
“以前与进丰也打过交道。”我说。
“原来还是江湖大哥!”他笑了笑说:“失敬!”
“别这样说,我什么都不是——快到花园口了吧?”
他也是个明事儿的人,听我这样说,马上明白我不想说太多,便说:“到了,到了。”
其实离花园口还有些距离,不过话说到这里,此后便无话可说。
车到花园口便停了下来,在走下车时,我给大娘那个鸡蛋篮子里放了一些钱,瞬感深藏功与名。
如果说这里有什么玩的,无非就是水上项目,比如划船,快艇,陆地上就是骑马,其它就没什么新鲜的,但花园口做为一个历史的见证,来游玩的人也不少。
下车后,车内的人便散开了,刘建华与他的模特女友拍片去了,中年男一脸的垂头丧气走远了,还有那个年轻人,也走远了。
因为太阳还算暖和,我就走到黄河沙滩上,往地上一坐,看着黄河翻滚的浪花,还有浮冰,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于是我回头看了一下,竟然是那个中年男。
他发现我看他,急忙假装没看到我一样,向一边走去。
他这个样子真是好笑,我便说:“大哥,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兄弟,我想问你件事,你说进丰的人,会不会找我麻烦?”他走说边走到我身边问。
我不由仔细看了看中年男,白白胖胖的,耳朵眼里还塞了一个蓝牙耳机,再加上他能用起价值四千多的手机,手里应该也有几个钱,便问他:“你很怕?”
“我是怕,我在市里有稳定工作,一月一万多,我老婆也能干,与我的工资差不多。”他急忙说。
“你的手机已经丢了,破财消灾,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是怕,那个黄毛会记着我,”
“没事,他只会记着我。”
“可是他们要打我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说。
说来说去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他想知道我叫什么,万一进丰的人打他,他把我的名字报出来,然后好让进丰的人打我,靠。这个中年男也真够恶心的。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就是想躲的,始终躲不掉,便将我的名字告诉了他,顺便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咱们也好歹认识了这么久。”
但中年男却一直不说,慌慌张张地走了。
小黑用很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黑哥,不与他一般见识,以后我绝对让你看得起我——不过还是以好汉不吃眼前亏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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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也没有回去,就在花园口附近的旅店住下。
我住的房间,通过窗户,可以看到花园口夜景,属于“河景房”。
夜晚的花园口,有水上灯光,一闪一闪的,但没什么看头。总的来说,这里属于民用工程,也属于军事工程,就像三峡大坝一样,既然是军事工程,肯定不会弄的像水上迪斯尼乐园一样。
唯一的感觉就是,夜晚的黄河给人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不知道会不会跑出一只水怪来。
似睡非睡之间,小黑又在喵喵地叫,同时用爪子抓的我手,我不由醒来。
小黑看着窗外,我也向窗外看去。
不远处的黄河滩,有几团火,随着风一刮,这几团火便跳来跳去。
这是鬼火!我的第一反应,但很快否定了。
鬼火无非就是磷火,在夏天时最易出现,因为出现鬼火的条件一是空气干燥,二是温度高,三是有坟场,有骨头。四是要有风。吹出而磷火动,便是鬼火。
但目前这里,三个条件,一个都不具备,更重要的是鬼火是蓝色,而这几团火竟然是红色。
红色的火,就是我们生火时产生的火,这种火根本不会跳动,因为它与磷火完全不同的性质。但是这几团火却跳来跳去,最后选了一个地方,便开始燃烧起来,火借风势,很快就就燃烧起来。
我看呆了,虽然没有月光,但是有火光,火光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
没有人放火,但是却有火团。
我想到这里,伸出手,放在窗户上,用手眼所观,火的周围确实没有人。
难道是手眼看的不够清楚吗?
我默念了一下宝镜手眼,随后,宝镜出现,才终于看清了,在那火的周围竟然站着一个人,或者不能说是人,就像一团红色的人形气体。
人形气体慢慢的转头,向我这个方向看来,
它没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只有一张平平的脸。
我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收回左手,不敢细看。
它是谁?它为什么要放火?
想到这里,我穿好衣服,来到房下,老板正在打瞌睡,我敲了敲他的桌子,然后说:“老板,外面着火了,快去救火!
看着我非常着急的样子,老板竟然不以为然地说了一句:“不就是起火了,没多大的事,一会消防官兵,会来救火,慌什么?”
“现在那火马上就要烧过来了!”
老板说:“兄弟,给你说句实话,一开始呢,我也挺怕的,现在的感觉就是火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人救!”
“草!你要不救就算了!”我抱着小黑跑了出去,却发现,那火已经开始烧到了这个旅店的后面。
这时我又忍不住用宝镜手眼所观,发现刚才那个人形的人,已经不见了,但是却又发现这火,让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