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那边还是雪梨熟一点,如果雪梨上班的话,她还能让她带着去。
“我……”雪梨顿了顿,随口扯了个谎,“不去了,昨天夜班,我想好好休息。”
“啊,好!哎呀,抱歉抱歉,刚刚吵醒你了!”桑青夏这才后知后觉地道歉,嘱咐了几句,扣下了电话。
挂了电话,雪梨的思绪再度恢复了清明,了无睡意。
她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良久,倏地起身,洗漱了一番,捞起桌上的车钥匙,出了门……
明明是喜欢安定的生活,也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但是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难受呢?
雪梨想不通,所以索性去酒吧,将自己灌了个烂醉如泥。
喝醉了,就不用想了。
扶着吧台的椅子,雪梨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尝试了几次,却还是颓然地坐了下去。
“喝醉了真是没用……”她傻乎乎地笑着,迷迷糊糊地从小包中掏出手机,想要找人来接自己回去,却发现眼睛也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真是没用……”嘀咕了一声,她转向吧台调酒的那个男人,“帅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啊?”
“恩?”那个年轻的调酒师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雪梨已经从椅子上滑了下去,软软地倒在一角睡了过去……
赤明海接到电话的时候,桑青夏和凤南析刚走。
桑青夏叽叽咕咕地问了他很多问题,在他毫无破绽地回答中离开,而凤南析只是朝着周围环视了良久,找不到某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最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跟着桑青夏离开。
消化科的大夫正来查房,边上的手机响起,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赤明海先生是吗?不好意思,因为这个手机上您的号码在第一位,所以就来麻烦您了。”
“请问您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她现在喝醉了,在……”
赤明海应了一声,在心中默默地记下,然后挂断了电话转向一边的大夫:“我要出去一趟。”
“呃……”大夫措手不及,“可是您……还需要观察啊!”
虽然说病情完全稳定了,但是还要休息两日,确保不会再次出血,才能离开病房啊!
“我只是出去一趟!”赤明海开口,眼中满是坚持!……
谢过了那个酒保,赤明海捞起了醉成一滩烂泥的雪梨,将她塞到了车里,帮她扣好了安全带。
“谢谢你哦……”他发动车子的时候,雪梨的小手伸过来,正好拍在他的手臂上,“你知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啊?我包里,有名片的……”
潜意识里,她依旧把他当成了那个调酒师。
“我知道。”赤明海淡淡地应道,将她的手扒拉了下来,好好地放在身侧。
她果然乖乖地安静下来,一路上都沉沉地睡着,不吵也不闹,只是,在赤明海将她送回家的时候,她开始发酒疯了……
“我要洗澡!”她抓着门框,就是不肯进卧室,“不洗澡怎么睡觉?我要洗澡!”
“你醉成这样这么洗澡?”赤明海拉了她几次,见她不听话,终于忍不住用力地吼了她一声。
他一大声,她果然就安静下来,可怜兮兮地站在那边,光着脚丫子,咬着下唇,隐忍着眼眶中的泪。
“好了好了……”她的模样让他莫名地心疼,拗不过她,只能服输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要洗就洗吧。”
“真的吗?”雪梨迷迷糊糊地嘀咕,朝着浴室的方向指了指,“给我放水。”
“好。”赤明海无奈地摇了摇头,叮嘱她先站在这边别动,然后认命地去浴室帮她放水。
刚调节完水温,他站起身打算叫她,猛一回头,正好看到她站在浴室门口,已经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了下来。
娇好完美的裸\体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让赤明海的喉咙瞬间一紧,瞬间口干舌燥起来。
“洗澡……”雪梨还在那边没意识地低喃着,一步步地朝着浴缸走过来。
赤明海别开眼,忍住心底的欲\望,告诫自己她喝醉了,他不能乘人之危!而且她已经和他说了那番话,他不能……
还没有来得及继续往下想,她不小心趔趄了一下,而他也本能地冲上去扶住她。
触手的光滑柔嫩,掌心正好覆盖的丰-盈,让赤明海的身形都跟着一僵——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是手却像是着了魔一样……
……
“恩……”她的身子都泛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色,两手不由自主地挂上赤明海的脖子,笨拙地扯着他的领带。
“乒”地一声,两人都沉醉其中,直到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洗发水瓶子,摔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赤明海才猛然间惊醒过来。
他粗喘着离开她的唇,心中大骂自己该死,竟然这样乘人之危!
她喝醉了……他却趁着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对她做这种事,真是禽兽不如!
“我送你回房间!”抵着她的额头,赤明海做了很久的深呼吸,才终于平复了下来,尽量不去看她的身体,拦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向房间……
“我不要睡觉,睡不着!”身体一碰到床,雪梨就抗议出声,死死地拽着赤明海的胳膊不让他离开。
她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他身下的隆起,立马笑嘻嘻地舒展开了眉头。
……
哪有一个男人能经得起心爱的女人如此的挑|逗?
更何况,他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雪梨!”他哑声低吼,反客为主,附耳一字一句地开口,“这是你自找的!”……
……
想起她和他说过那些冰冷的话,他的动作就更狠,像一种绝望的发泄,以这样的方式麻醉着自己,就当是分开前最后一次的欢\爱。
“雪梨,我爱你!”他俯身在她耳边,郑重地留下这几个字……
雪梨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转暗。
她皱着眉,刚一清醒,就觉得头疼欲裂。扶着自己的额头起身,刚一坐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的两腿酸得不像话,身下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雪梨错愕地僵坐在床上,好半响才抓着自己的头发,烦躁地从床上跃下,拼命朝着浴室中冲了过去。
花洒下,雪梨将水温调到最低,让发痛的头脑冲在冰冷的水中,强迫自己快点清醒过来——她记得她昨天心情不好,就去酒吧买醉了,喝了很多酒,然后就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