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这么一件小小的敲诈勒索案用得着我出手吗?若非看在吴世荣那个土豹子拿出一粒精元丹做为报酬,谁稀罕跑到离江来吃土?
至于为什么找你麻烦?哈哈,你难道还不明白?”
崔子恪眼里全是怨毒的光芒:“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玩几个学生妹而已,本少爷想要上她是给她面子,你竟然还敢不服?你不是很能打吗?敢动老子,我就要你万劫不得翻身,哈哈……
正好,离江的几件破不了的案子,那肯定是你这很能打的高手犯下的,不是也是。得罪了本少爷,吃一辈子牢饭吧,狗屎。”
“我明白了,当日在仙客来会所,你伙同吴世荣、赵家明等人对孟雪小丫头下药,准备强暴她,从而逼得她跳楼自尽……
在你眼里,这当然只是日常?区区一条性命也,也并不放在你的眼里对不对?”
“对,那蠢丫头不识抬举,想要找死,那就让她死,能奈何得了我一根毛?”
“任飞是离江地头蛇,本就不干不净,被你说动做伪证没什么可奇怪的……但我不明白。方明堂教授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再怎么说,职业操守总还不错。为何会如此卖力的污陷我这个学生?记得我好像并未得罪过他。
“愚蠢,愚蠢的凡人,哈哈……“
崔子恪眼睛更显赤红,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
他嘴角斜翘,笑得讽刺:“德高望重?哈哈,张南你这么天真,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遗产吗?
那老东西跟自己的几个女学生不清不楚的,谁不知道?还桃李满天下?我看子孙满天下才对。
想要让他作伪证,那更简单了,方教授一直是个官迷,只要承诺事后提升两级进教育局,他就屁颠屁颠的出来举证……”
“法官大人,我抗议。”
一声尖叫响起,方明堂额上青筋鼓起,被这番话惊得跳了起来,想要出言打断。
崔子恪的一番内心独白,震惊得场内旁听者、场外观看者全都目瞪口呆。
他们刚刚还在义愤之中,满足于对张南口诛笔伐。
突然之间,所有观众全都停了下来,对眼前的情势突变,他们已经完全弄不懂情况……
任飞脸色苍白,只穿一件单衣的魁梧身材有些颤抖,仿佛不禁寒意。
他木然呆坐着,一脸的不敢相信。
而另一个证人教授方明堂此时则是哆嗦着双手,急急奔出坐位,想要捂住崔子恪还在不断“爆料”的嘴巴。
这一切却稍嫌太迟。
崔子恪越说越是激昂,越讲越是快意。
他手舞足蹈说得那个高兴,脸上全是不正常的晕红。
见到方明堂冲上前来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伸手一拦,手臂如同钢柱一般擂在教授身上。
“嘭……”
方明堂满脸惊愕倒飞出去,摔倒地上。
还没弄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到崔子恪从屁股后面掏出一柄短枪来,“呯”的开了一枪。
“你……”
子弹正中方明堂的胸口。
教授张大嘴,嘴里溢出鲜血,眼中全是茫然,怎么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崔子恪吹了吹枪口,无视掉法庭里四处响起的惊叫,还有法官重重锤着条桌的震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怒斥道:“老子做事,要你来教吗?给你脸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啊?
乖乖的做证,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还有任飞,你只不过是一条烂泥地里的草蛇……让你起诉一个小医生,还吱吱歪歪的拿腔作势中,你以为你是谁?”
说着话,他的枪口又指向任飞。
枪口上下一点一点的,就要激发。
任飞本来想要躲闪,却不知为何,胸中就有一股无名烈火腾起,烧肝烧肺,烧得脑子晕晕沉沉。
他想也不想,就腾身而起,一头撞碎身前木桌,碎木块横飞之中,拳头轰出。
“呜……”
拳风啸叫,空气烈烈做响。
“呯呯……”
拳风割脸生痛,以崔子恪的反应速度,也只来得及开了两枪。
而且,都没有打中要害。
一枪偏左,一枪偏右,擦着任飞的内脏穿过胸腔。
血花溅起的同时,任飞已然扑到。
他的身体一伏一起,脊椎扭曲着盘绕着。
两肩肋骨周围肌肉陡然就粗了半圈,身形拔高十来公分有余,一拳打出,正正轰在崔子恪的胸前,发出沉闷鼓声。
轰然闷响中,还夹杂着喀啦啦骨骼脆裂声。
崔子恪脑子这时特别不清醒,只感觉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蝼蚁。
随意喝斥打骂,不留情面。
见任飞扑上时,他的眼中全是不屑……待到拳风及体,他的眼睛之中才闪过一丝惊异,恢复了几分清醒。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还没想明白,致命攻击已到了跟前。
他只来得及反手一掌拍出,丝丝电芒在掌心跳跃着,拍在任飞的头颅。
自己却是扎扎实实中了一拳‘困龙升天’,被轰得倒飞十来米。
狠狠摔在地上,砸碎两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