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月最近过的很不好,不,应该说是,自从白歌月从奴隶营回来后,白府内的一切就开始变了!
想着自己在容成面前出丑,自己突然就中了蛊毒,自己被白歌月鞭子抽打!自己在宁兰寺被拆穿真面目!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白歌月!
都是白歌月这个贱人在害她!
白梦月越想越愤恨,越想越痛苦!越是想要虐待人,杀人!
若非白歌月这个贱人,自己怎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如今的她一出去外面,就被人指指点点,受人话柄,被戳脊梁骨,害的她根本都不敢出府!
而更让白梦月愤恨的,是白歌月害的自己被赶出白府!失去了白府的依仗!被白府宗谱除名!
这种深仇大恨,她白梦月日后是一定会报的!
她一定会让白歌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此想着,白梦月面容扭曲,双目闪烁着狰狞的光芒,就更加用力绞着手中的帕子!
刺啦!
帕子瞬间破损!
白歌月垂眸盯着破损的帕子,双目登时凸出,目中刺出阴戾的光芒!这是她要折磨人的前兆!
一旁伺候的兰儿见此情景,立时跪在地上,恭敬道:“小姐恕罪,奴婢没想到佳儿买来的帕子竟然这么不受用!”
“佳儿!”白梦月迷了眯眼,目中目光阴森狠戾,恰巧这时佳儿快步进入亭子内,道:“小姐……”
嘭!
白梦月随手便将石桌上的檀香炉给砸在进来的佳儿头上。
瞬间,佳儿惨叫一声,直接跌倒在地地上。
鲜血顺着佳儿的额头流下,糊了佳儿一脸的血。
“……小姐饶命,呜呜,小姐饶命……”佳儿爬在地上颤声求饶。
“诶?这里发生了何事?”
忽然,亭子不远处传来几道娇俏声音,其中一人正是王楚楚的声音。
白梦月目光阴戾,本还要在折磨佳儿,一听到这声音,她瞬间变色。
一旁兰儿瞬间起身,走到佳儿面前,抬脚狠狠踢了佳儿一脚,斥道:“要你好好伺候小姐,怎的就这么不小心,将小姐最喜欢的炉子给打了?”
白梦月眉间一喜,目光赞赏的看里一眼兰儿,这就是为何她会喜欢兰儿这个贱婢的原因。
因为,不管在何时,只要出现突发状况,兰儿都能护着她的声誉。
在兰儿教训佳儿时,王楚楚几人听到这边哭声已然走了过来。
白梦月起身,目光含着不赞同,温声道:“兰儿,算了,佳儿不过是毁了一个炉子,便莫要如此折磨她了。”
兰儿连忙跪地道:“是!是奴婢逾越了,只不过这炉子是小姐您最喜爱的,奴婢着实是气不过。”
这边,王楚楚看到地上躺着,糊了满脸血迹的佳儿,几人都微微蹙眉,王楚楚抬眼望向白梦月,淡淡道:“白梦月,你这是作甚?一个丫鬟打坏了炉子,你就这么处罚丫鬟?”
其他人均都看向白梦月。
这几人中,曾经都是跟随在白梦月屁股后面,阿谀奉承之人,如今却都跟在王楚楚身边。
白梦月目光纯善,温声道:“楚楚,你误会了,我也不想……”
“是奴婢!”兰儿急忙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看不得这丫头打碎了小姐的炉子……”
“行!”王楚楚目露鄙夷和嫌弃,斥道:“白梦月,你好好管管你手下的丫鬟!这若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这种不懂事又心狠手辣的丫头,是我们王府教导出来得!免得丢我们王府的人!”
白梦月面色难看不已,目中露出一丝哀伤之色,忙道:“楚楚放心,我一定好好管教手下的丫鬟。”
说完,白梦月忙低头看向兰儿,怒声斥道:“我早就说过,我不在乎这些,你何必如此对待佳儿?你打伤佳儿,便罚你去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身!”
“是!奴婢遵命!”
兰儿和佳儿都被人带下去,亭子内便只剩下白梦月等人。
白梦月神色温和,忙对王楚楚还有其他人道:“各位姐妹,你们快坐啊。”
王楚楚嗤笑一声道:“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白梦月才是王家的大小姐呢!”
跟在王楚楚身边几个女子,闻言都抿唇轻笑起来,笑声充满了嘲讽之意。
如今,谁人不知,白梦月和王氏是被白府给赶出来的人,尤其是白梦月,宁兰寺的事情传遍里整个天溪国,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了。
尤其是白梦月他还被白府的宗谱除名,可以说是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王楚楚早就看不惯白梦月,如今见白梦月和王氏像是两个老鼠一样,躲在他们王府,王楚楚心底是又解气,又愤恨。
解气的是,以前那个站在众人顶端,受人追捧的第一美人的白梦月如今落魄成这般模样,简直是活该!解气!
愤恨的是,他们王家为何还要接受白梦月这种被族谱除名,被赶出家门的过街老鼠?她就应该被外面人的口水淹死!
“楚楚,我听说白梦月不是被白府赶出来了吗?连名字都被族谱给除名了,你们真是好心,居然还收留她。”站在白梦月身边的一个女子,声音嘲讽嗤道。
白梦月神色一僵,她微微垂眸,掩去眸底的一片阴森之色。
王楚楚哼了声,直接提步坐在石凳上,也不跟白梦月打招呼,一脸嫌弃之色,道:“我也这么跟我爹娘说了,奈何,我爹娘是好人啊,白梦月再怎么说也同我们王家有些关系,若是让外人看到同我们王家有关系的人流落家头,那不是让我们王家难堪吗?”
白梦月袖中双手紧握成拳,垂下的眸中一片森寒之色。
其他人皆坐在王楚楚身边,独独留下白梦月一人,极是难堪。
她们几人之前本就嫉妒白梦月,却因白梦月的身份和名誉而不敢说什么,如今,白梦月如此落魄,她们当然是恨不得踩上几脚。
尤其是,白梦月如今这般落魄,竟然还不赶快自请退婚!
“白梦月,不是我们说你,你如今虽说是个无名无份,连个大家族丫鬟的比不上的人,但是你也是曾是白府的二小姐,礼义廉耻该懂吧?”一人目光嫌弃又鄙夷的盯着白梦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