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时间紧急啊!”
玉简传送过去了,他还不放心,马上拿起传讯的血玉板,伸出长长的指甲,给路长老说其中的有利之处。
路恒很快就收到了。
太虚咒虫最厉害的是无灵之咒,其次是神识之咒,再其次是身体之咒。
身体之咒多种多样,不太好防,但是,只要处置得当,不会有太大的生命危险。
神识之咒……,只要不放出神识,就算听到,也不会有多大的危险,顶多两个时辰不动神识就是。
只有前面的无灵之咒,最为危险。
想要防林蹊带出的太虚咒虫,最好封了除眼识外的五识。
让路恒踌躇的就是这个。
修士的五识何等重要,一旦封下,对危险的认知都会比平常迟钝。
若林蹊又是拿她自己当饵……
路恒闭了闭眼睛。
神百岭、棺材坳,甚至仙陨禁地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忘啊!
神百岭杀晋仲原的计划是他主导的,结果……
路恒很清楚,就算他想赌一把,包传素他们也未必会配合。
如今,他们一个个的,都觉得,林蹊到天仙战场的好运是他给的,人家抢了好运,留给他的就只有霉运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回复成康。
圣尊从传送宝盒里,拿过徒弟的传信,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族里损失不起任何一个金仙大修。
因为林蹊,他们已经陨落了多少?
他在房间里连着转了好几圈,到底给路恒传令,相宜行事,若是不能救下陈道一,最好给他一个痛快。
虽然杀他们自己人,他也很心痛,但是……
他叹息着去找世尊了。
“……”
躺在榻上,一动都不想动的世尊,真的不想听任何让他烦心的事,奈何……
“族里的核心问题,陈道一说不出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世尊真不想看他,“他连玉仙都不是,能知道什么核心问题?顶多把虚乘他们知道的事,跟林蹊倒倒。”
知道的越多,束缚就越大。
“不敢听成康的去赌一把,那就随它吧!”
一个天仙,还不值得让路恒去赌。
“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们也早就失了那个时机。”
成康也不是不聪明,但是,他的反应比起林蹊来,绝对要慢上好多。
他能想到的事,林蹊肯定早就想到了。
“有那个木精灵宠在,她都不需要自己去布九方机枢阵。”
布阵的时间,能要多少?
林蹊绝对能称得上阵法大师了,指挥灵宠布个阵,不要太简单。
“赶快给路恒发令,告诉他不要乱动,远远看着就好。”
林蹊做事干脆的很,就算要虐杀陈道一,也不会在他身上花太多时间。
世尊闭上眼睛,“以后不要让成康一个人乱晃了,要么让路恒陪他一起,随时找机会,要么……,就把成康撤回到仙界,让他陪安画去。”
就要到百年了,林蹊不会在天仙战场一直待下去的。
除非仙陨禁地的秘境朝她开放,要不然,只能是陆望来替她。
不对,或许还有一个人。
世尊的眉头拢了拢,脑袋的抽痛又加剧了,“除了陆望和林蹊,同会十面埋伏的病书生陆安,也在幽古战场杀了我们不少人吧?”
嗯?
正在给路恒传信的圣尊顿了顿,“是,不过那个叫陆安的大概飞升不了。”
“想要到仙界来,又不是只有飞升这一条路。”
什么?
圣尊呆了呆,“你是说……”
“是!让下面的人都注意着。”
世尊揉了揉额,“陆安或许会主管仙陨禁地的祭奠,同是陆家子,不管是林蹊,还是陆望,对他肯定都有关注。
暂时拿林蹊没办法,拿陆望没办法,就朝陆安想想办法。
还有虚乘的新徒弟阿菇娜,你们不是说,他很喜欢那个小徒弟吗?
找人杀了她。”
什么?
杀阿菇娜?
这不是找事吗?
“杀了阿菇娜,虚乘只怕不会与我们干休。”
“不杀,他也不会与我们干休。”
世尊不耐烦慢慢说,“杀了,或许可以寻到他‘心’的一丝破绽,就算寻不到他的,只凭阿菇娜出身天渊七界,我们就不能看着她成长起来。
做为圣者的徒弟,她有太多的便利,她会是天渊七界飞升修士的另一个保护伞。
这保护伞现在看着不大,但是我们不管,就会越长越大,直到我们再也憾动不了。”
天狼弓的主人,能差吗?
想起当年那惊天动地的一箭,世尊还心有余悸,“杀了阿菇娜,天渊七界的一些人,也许还会把阿菇娜的死,分一部分,怪到虚乘身上。
总之,我们不能让天渊七界的修士,跟虚乘走得太近。
阿菇娜做为两者的桥梁,必须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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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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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还不了的更,老规矩,会在结文的番外中,一个一个还上,所有的,我都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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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章 六千大章月票加更3
成康在焦急陈道一的嘴巴是不是被某人撬开了,安画当然也逃不掉。
说来,他们的试炼对象是林蹊,可是林蹊有把他们当过对手吗?
安画在心中苦笑,人家的眼睛瞄的早就是他们的金仙长老们。
“安画,师尊刚刚传信,我可以回仙界了。”成康喜极而泣,“以后,我们在仙界好好干。”他再也不要单独对上林蹊了,这简直是世上最大的灾难。
比他的雷劫还恐怖,比所有的心魔劫都更要让人崩溃。
“我决定不等路长老,马上就回去,至于他要不要盯林蹊,那就是他的事了。我……,我修为不足,根本就不是林蹊的对手,就算跟在路长老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成为他的累赘。”
成康给自己找好理由,“安画,我们一起从仙界慢慢来。这一次,我们都努力一把。”
看着传送宝盒里新传来的玉简,安画非常暴躁。
什么叫我们都努力一把?
她一直都很努力好吧!
“你要当逃兵,要给自己开脱,我都能理解,但是,请你不要随意拉上我。”
她气得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觉得你艰难,我舒坦是吧?你怎么不想想,屈长老为什么会陨落?为什么洪彥高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死在长平街?”
安画觉得,天渊七界的某些人早就算到了她的布置,要不然,陆望不会那么巧的,就出现在在百略街。
“你觉得林蹊难缠,怎么不想想,是谁把她教出来的?”
安画觉得,随庆那一波人,根本没有到其他地方去,他们就分散在仙盟坊市,随时等着朝他们反击。
“接引仙殿的四石兽,持续五、六天才转过来,保守估计怎么也飞升了百人,可是,我们在外围布置的人手,却一个可疑的人都没看到。
华悼公亲自坐镇,在长盛街连着两次动用迷神雾,我们连他们什么离开的都没查清楚。”
安画不是没有烦恼,只是她懒得像成康那样,屁大的事,都要找她倾诉一下,“你知道这些天,我等他们出来,等到什么样?
在屈叔陨落后,我甚至不顾危险亲自去了长盛街一次。”
只是她那次去,也是无用功。
因为整个仙盟坊市的修士,都因为那迟迟不转回来的石兽屁股轰动了。
再加发财赌档赌天渊七界飞升人数时,一再调整的赔率,长盛街人挤人,那热闹简直……
“你觉得天仙战场危险,那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那一个时辰走下来,我真真切切地感觉我们在走向没落。”
关键问题还在世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