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属狗的么?
莫北辰并没有挣扎,只是任由她咬着,脖子上是疼的,但他却也不吭声,没有比这一刻还感觉满足的。
苏月茹咬够了,将脸蛋埋在他的怀中,一股子难以难说的疲惫漫上心头。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苏月茹稍稍退开了一步。
“胭脂,胭脂…准备热水。”
说着便去扒莫北辰身上的衣服。
莫北辰低低的笑了笑,将人揽在怀中,靠在她的耳边说道。
“这么着急?”
“别闹了,快把衣服换下,洗洗,我身上兴许带了瘟疫,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我让人把这件衣服烧掉,等会喝碗药…”
苏月茹一边说着,表情极为严肃的去扒着他身上的衣服,莫北辰倒也配合,忽然抓住她的手腕。
“发烧了?”
苏月茹愣了一下,伸手用手背在自己的额头上探了探,发现体温正常。
“那可有什么不适?”
苏月茹想了想,在众人都被瘟疫感染的当头,她和胭脂,却出奇的没事。
但此刻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莫北辰低低的笑了笑,揽着她的后腰往怀中紧紧一摁。
“就算你此刻染着瘟疫,我也不怕。”
苏月茹愣了愣,心中一股子难以言语的味道,伸手抚上那人略见沧桑的面容,才分别这么些日子,他更加消瘦了,她不知道当年莫北辰是如何从千机阁里出来的,更不知道他与千机阁交换了些什么,只是心头惶惶,有些不安。
苏月茹才不让他有卖乖的机会,猛的推开他的胸膛,顺手从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便向莫北辰刺去。
莫北辰只是顿了一下,略微侧开了身子,抬手一拍,拍开她的手臂,苏月茹一个倾身,接着转身,反手就是一拳,直冲莫北辰门面,莫北辰连忙仰身下腰,那拳风就是贴着他的面颊划过去的,苏月茹狠了心了,对着他仰起的肚子就是一拳,莫北辰生生的挨了一下,露出一副愁苦的表情,想要举手投降,苏月茹却不给他那个机会,举着匕首便又扑了上来。
“我错了我错了,我们有话好好说…”
“那就先说说你这次的行程!”
“这…”
莫北辰一个犹豫,苏月茹已经抓着匕首又刺了过来,莫北辰抓住她的手腕,猛的将人反手扣着。
苏月茹冷哼一声,手腕一松,那本是抓着匕首的手一松,左手一接,那匕首已经落到了左手中。
生生转身,若是莫北辰此刻还抓着她的手,那她右手必然就会废了。
就是这一犹豫,莫北辰的身体倒是比身子更快做出反应,放开手的瞬间,苏月茹已经扑了上来,莫北辰无处可躲,身后就是墙壁,抵在墙壁上,只来得及侧身,那匕首的尖头,就是贴着他的眼珠子。
“叮!”的一声戳在了墙壁上。
苏月茹这才歇了,却还是压着莫北辰,一副女王般的样子,看着莫北辰。
“说说。”
莫北辰缓了口气,继而苦涩的笑了笑,有一个强悍的妻子,就是这点不好。
“就是将牧儿送去历练历练。”
“放屁!我会信你的鬼话?”
“早就该让你跟金瑶离远着些的,都跟她学的张口放屁,闭口老娘的了,你好歹是一国之母,这话要是交给孩子们了…”
“哎呀…”
莫北辰的话还没说完,苏月茹便惊呼了一声,猛然放开莫北辰。
“哲儿…我的哲儿…等会再跟你算账!”
瞪了莫北辰一眼,苏月茹连忙往外跑,却与正巧提着桶热水进门的胭脂撞了个正着。
“哲儿呢?”
“小皇子的烧已经退了,卫先生在照顾呢。”
苏月茹这才松了口气。
转头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莫北辰。
“我去看看哲儿。”
那眼神分明写着“赶紧麻溜的跟过来”。
莫北辰摸了摸鼻头,一脸的莫可奈何,只是那眼神里写满了宠溺。
胭脂低垂着眉眼偷笑着退了出去。
莫北辰大步走了过来,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便向外走去。
苏月茹也没挣扎,现在这椒房殿里也没什么人,怎么样也不会被旁人看了去。
“我打算把胭脂指给蛮离,胭脂跟了我这么久,身份上可不能低了,要不你认了做干妹妹,赏个公主的封号,等这阵子过了,给她风风光光的嫁了。”
苏月茹低垂着眉眼说道。
莫北辰低低的应了一声,似乎有心事。
苏月茹也没再说话,两人就这么走过了长廊。
转眼就来到了哲儿躺着的宫殿。
苏月茹快走了两步,忽然被莫北辰抓住了胳膊。
“你有话要对我说?”
莫北辰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那表情是与往常不一样的严肃。
“不管我做什么,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了你,为了哲儿,为了我们的将来…”
苏月茹没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那人的瞳孔,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只是除了真诚之外,她什么都没看到,甚至连半点慌张都没有。
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光叫我猜测…莫北辰啊莫北辰…你叫我如何相信呢。
“好,进去吧。”
苏月茹转身便走了进去,无形中便挣脱开了莫北辰的手。
莫北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顿时觉得,整个心脏都空了。
卫长青又给哲儿施了次针,此刻正清洗着手,见着两人也没行礼,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苏月茹身后的莫北辰。
动作倒是挺快。
“已经没事了,方子我也已经开了下去,很快便会将药送到偏院去。”
“我去看看哲儿。”
苏月茹撇了一眼两人,便向内走去了。
哲儿还没醒,苏月茹就坐在床榻边上,伸手抚了抚他的额头。
好在是稳定了。
莫北辰与卫长青对视了一眼,两人便转身走了出去。
沿着长廊走着。
卫长青拢了拢袖子,抬了抬眼皮子说道。
“解决了?”
“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我。”
“他需要的是一个试验品,你把牧儿丢给他了,他还不信?”
“呵…若不是我是那个人的儿子,只怕他最想要的人是我吧。”
卫长青低低的笑着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