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村子之后会发生什么,顾寒烟不知道,但惊险又刺激才会让事情越来越有趣,不是吗?
这一贯是她的做事风格。
车子渐渐地驶出村庄,开往一个顾寒烟从未去过地地方。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闭上眼假寐,但实则她时不时都会看一眼外面的情况和路线。
她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记住来时的路线也方便到时候逃命。
车子很快,大概开了二十分钟左右便稳稳的停在一处类似于基地的地方门口。
顾寒烟跟着那群人一同下了车,随后跟着大队伍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儿好像是临时盖起来的基地一样,周围又脏又乱,顾寒烟跟在队伍最后,看着左右的建筑,走到一处时,顾寒烟一个闪身,藏到了墙后。
她摩挲出了口袋里的东西,将脸上的面巾卸下,警惕的目光看了看四周的情况。
下一瞬,门口又传来了几声脚步声,顾寒烟压了压眸子,仔细的听着走过来的脚步声。
“代号飞绝,听到请回答。”耳机内传来一阵急促的男声,顾寒烟瞬间便听出这耳机内的声音是刚才那个领头的男人。
她按下耳机上的按钮,道,“收到收到。”
“你在哪儿?”耳机内和拐角处的声音同时响起,顾寒烟将口袋里的东西迅速扔在身后的凹槽里,才佯装急促的向外走去。
顾寒烟故意与来的人撞了个满怀,才抬眸道,“我尿急,刚才没说一声就私自掉队了。”
领头男人拍了拍顾寒烟的肩膀,面色看不出半分急促,反而在看到她之后,脸上立刻扯出几分笑来,“飞绝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她自然知道是药剂的缘故,顾寒烟将头低的很深,“是您平时教的好。”
她封闭了自己女声,此刻听起来有种沙哑的男声,
领头人又拍了拍顾寒烟的肩膀,随即说道,“我带你去见老大,然后亲自把药剂交给他。”
顾寒烟点头,她还以为没这么快见到幕后主使人,没成想,来的当晚就能知道究竟是谁要投她们辛辛苦苦研究出来的药剂了。
之后,顾寒烟跟在领头人身后,一路弯弯绕绕,跟着他走过几个拐角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处颇为简陋的房间内。
想来这儿也不是什么主要基地,可能只是为了偷她们的药剂所以才简单搭了这么个暂时基地吧。
“到了。”领头人看着面前的红木房门,突然正色。
顾寒烟低着头跟着他一同进入了这个房间,但映入眼帘的,只有两个字。
奢华。
这的确让顾寒烟没有想到,那么简陋的楼道和木门内,竟然藏着这么奢华的装修。
房间内很大,中间被一道屏风遮开两半,顾寒烟跟着奶入大门,一起走到屏风后面。
“老大,药剂找到了。”领头人的声音不同于刚才那般轻松,在与屏风后的人说话时,声音带着一丝没由来的狠厉。
“拿进来。”屏风内,一声倦懒的声音划过,却引起了顾寒烟的注意。
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熟悉,就好像什么时候听过一样……
“如果是顾小姐的话,这些钱就不算贵……”
脑海里莫名的盘桓着这句话,顾寒烟蹙眉,不会这么巧吧?
她本想老老实实的待在屏风后,但这个领头人硬是拉着她一同走到了屏风内。
领头人将手中已经包好的药剂放在桌子上,说道,“这药是飞绝找到的。”
顾寒烟原本低的很深的头慢慢的抬起,透过黑色的面罩,顾寒烟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这个冤大头,不会是因为她坑了他一个亿,特意来抢她的东西吧?
顾寒烟看着齐修远将包着药剂的小盒子打开,将那颗白色的药丸捏在骨节分明的手指间。
他一双犹如鳄鱼的褐色瞳仁紧紧的盯着手指间的药丸,目光像平静的水面,看不出一丝波澜。
短暂的深究过后,齐修远将药丸又云淡风轻的放回小盒子中,目光依旧像刚才那般平淡,“这药剂,是假的。”
平静的语气不知为何总是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冰冷与骇人,让人总是忍不住的想逃离他。
领头人高大的身影一紧,语气都带上了几分不可置信,“这是飞绝亲自从实验室里拿回来的,不可能是假的啊。”
齐修远将小盒子扔在桌面上,顾寒烟能清晰地察觉出,盒子扔在桌面上时,身旁的领头人也随着身影一颤。
相比于领头人来说,顾寒烟的举动显得镇定多了,但对于她来说,齐修远虽然又着骇人的气魄和气质,但她在霍庭深身边那么久,早已习惯了。
感受到齐修远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顾寒烟捏了捏拳头,开头道,“当时我的确听到他们说这是最新的研制成果,所以我才放了迷药,拿走了这颗药。”
顾寒烟不紧不慢地撒谎,但为了显得自己很害怕这个齐修远,她故意说的哆哆嗦嗦的。
良久,房间内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等在发出声响的时候,齐修远已经从凳子上站起,走到了顾寒烟面前。
“你说这是你在实验室里发现的?”齐修远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冰冷,像刚去深秋的风一样。
顾寒烟点头,未说话。
“那你说说,实验室的路线怎么走?”齐修远背着手,一双像是戏谑的目光落在顾寒烟的头顶上。
而此刻的顾寒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这冤大头不会是看穿她了吧?
顾寒烟有些心虚,以齐修远的能力和手段,想捣毁她们的基金会简直易如反掌,更何况,现在能与之匹敌的人还在国外。
她如果准确的说出基金会的路线,那她今晚的行动,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但顾寒烟又有些不确定,以齐修远这样的能力,想调查一个基金会,应该很简单吧?
一时之间,顾寒烟竟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回答这个问题。
她思索了半天,又将头低的更深了一点,才不紧不慢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