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烟暗笑,她不是白痴好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顾寒烟意有所指地看向一处,随后又说道,“那也就是说,胡家这次完蛋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张巧巧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头,吸了一口气才说道,“当然,我和胡宏伟之间要有关系也只能是嫌疑人和受害者的关系,别的没有。”
顾寒烟不在追问,因为她去问过胡宏伟为什么要强奸张巧巧。
而胡宏伟给出了一个非常肤浅的回答,那就是,“她好看呗。”
顾寒烟一头问号,她又问胡宏伟是不是大街上随便一个长得好看的都要动歪脑筋?
然而胡宏伟又说,“她的美很耐看属于越看越好看的那种。”
顾寒烟当场呕吐,虽然不是什么正面回答,但她差不多明白胡宏伟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了。
可能一个人之前的生活充满了污点,但在遇到一个人之后愿意去改变,就表明这个人是值得被原谅的。
当然,烧杀抢劫除外。
顾寒烟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张巧巧的侧脸上,一双眸子深深地看着这张传说中越看越好看的脸。
察觉到一抹深究的目光,张巧巧极不自然的扭头,对上顾寒烟的目光之后又快速别开,“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寒烟认真地点头,“有!”
“啊?哪儿啊?”张巧巧胡乱的擦了擦。
“有点好看。”顾寒烟一脸正经。
张巧巧胡乱擦的手骤然一停,看着顾寒烟一脸正经的模样,空气都停顿了几秒钟。
“顾寒烟!你从那儿学来的这些土味情话?恶不恶心啊。”张巧巧凑到顾寒烟身边坐下,抱着胳膊只打寒颤,“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顾寒烟噘了噘嘴,“恶心吗?我老公可喜欢听我这样说了。”
张巧巧面容好像狰狞了一瞬,回头抓着顾寒烟的胳膊轻打,“中午还吃什么饭!狗粮都被你喂饱了!”
顾寒烟轻笑,想起她每次和霍庭深说这些土味情话的时候,霍庭深都是一副:哇,我老婆在和我表白诶。
中午的天气夹杂着一丝暖意,金色的光把整个京都市都镀上了一层暖金。
与此同时的京都市某处,一辆黑色流畅曲线的豪车稳稳的停在别苑门口。
车上,一身黑衣带金面具的女人从车上下来,透过面具,那双如毒蛇一般的双眼落在了别苑的牌匾上。
秋风落叶知秋悲
月下金流倒月空
看着左右两侧的浮雕对联,面具下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丝浅笑。
门口没有人把手,不过这个别苑坐落在京都市的郊区,有靠着一座山,平时鲜少会有人经过这里。
踏入别苑的第一道门,女人踩在一条由鹅卵石铺出来的小路上,耳旁是潺潺流动的水声。
等女人踏入第二道门时,才感受到这座别苑的宏伟。
“什么人?”一番带着不悦与警惕的女声传来。
女人背着手战立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佣人说道,“麻烦帮我通报一声你家的主人,就说我知道一些她很好奇的事。”
佣人梳着两条辫子,看起来十分天真。
“我家主人不见客。”
女人垂了垂头,在抬起时,眼底的阴历一闪而过,但她依旧耐心道,“反正你在这院子里也没事做,帮我跑一趟,这个送给你。”女人从怀中掏出一个漂亮的手链来扔给佣人。
泛着光泽的手链划出一抹漂亮的弧线来,稳稳的落在女人张开的手上。
这是一条月光石的手链,接口处还吊着一颗星星。
佣人目光一亮,半晌才抬眸,“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立刻进去和夫人说一声。”
金色的光笼罩在黑色的女人身上,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感。
但让她有些好奇的是,这儿的吓人居然没有害怕她……
看来,她当时发现的这个线索,应该没错了。
不一会儿,佣人从里侧的大堂里跑出来,朝着面具的女人说道,“我家夫人请你进去坐坐。”
女人微微点头,只是在路过佣人时,停滞了一瞬,“你叫什么名字?”
“莹莹”
女人点头,随后便又踏入了里侧的大厅。
越过玲珑小路,穿过古色古香的长廊后,佣人领着女人直接踏入了大厅里。
正中间的大厅内,踩摆放着几把红木太师椅,与这别致的庭院相得益彰。
单单看着复古的建筑就知道,这个别苑的主人,也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吧。
“坐。”未闻其人,先闻其声。
一个平静的女声撩开侧面的绸缎半遮门帘走出来。
带着面具的女人应了一声,坐在一侧之后,便将目光落在走出来的女人身上。
一身朴素的织锦缎面料唐装,将她整个人都衬的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
女人坐在中间的一个椅子上之后,才开口说道。“说吧。”
透过金色面具,女人将目光落在那个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的女人身上。
“敢问,您就是水秋月?”女人恭敬的说道。
高位上的女人点头,“是。”
面具下的嘴勾起了一丝得意,但很快便被隐藏好。
“小时候听过您的大名,但没想到您还活着,很开心能再次见到您。”女人说话的语气收回了刚才的冷冽,反而带上了几分平易近人。
水秋月目光一沉,原本还淡淡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起来,就好像被触及了不想回忆的往事一般。
“你是谁?”水秋月挑眉,一双带着警示的眸子落在女人身上。
女人未回答,只是将目光落在水秋月的双腿上,“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腿。”女人故意将尾音拉的很长。
水秋月捏着一串佛珠的手骤然停下,目光像是带着透视功能一样,想看穿说话女人的心思。
“呵,这么多年来我这儿的人都说说过同样的话。”水秋月说吧,又捻起了手中的佛珠。
女人也不恼,而是慢悠悠的说道,“今日我既然过来,也知道您的名号,那么就注定,我与那些人不一样,不是吗?”
“而且您一开始没有派人把我抓起来,不就是也在怀疑我可以治好您的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