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语本身具有一定难度,如今他还是侧身说话,哪怕他唇语再厉害,也很难完成。
宋长道:“他与人通话时间很短,我刚才大概看了下,他所言不超过四句。”
的确只有四句。
视频里,常繁的嘴只动了四次。
其他时候皆是嘴角抿紧。
来回观察不少于十次,宋长守关闭视频,三人默默对视一眼,许久无语。
三人都没有办法通过常繁的嘴型,读出他到底说了什么。
安夏看了下时间,可以回寝室了。
“我先回寝室,有问题再联系。”
“好。”宋长守起身,没有相送的意思,“留意四周。”
穆沉渊也起身,同样没有相送。
监控室在信息大楼内,刚才过来的时候,他还看到信息大楼有同学在机房里学习,送安夏下楼的话,碰到学生的可能性很大。
只送到门口,安夏开门离开前,他飞快道:“晚安。”
很轻,像花瓣拂耳飘落,绻绻缠绵。
回到寝室已是十点。
童小观听到开门声,从床帘后面探出脑袋。
看到是安夏回来,只露出脑袋的她,一幅松口气的表情,道:“我还以为你被我们气到夜不归宿。”
说的是她和田心媛拌嘴一事。
安夏看了她一眼,淡道:“停止你那些奇奇怪怪的猜测,早睡早起,别影响脑细胞发育。”
侧面床上传来唐初也的小小笑声。
她,听懂安夏话里的意思了。
童小观还没有反应过来,正嘀咕说,“我还要发育什么,一把年纪,早停止发育了。”
唐初也的笑声传来,童小观一下子明白了。
痛心疾首,“大哥,你变坏了!”
在内涵她蠢。
安夏准备洗漱,没有再理会童小观。
一连三日,又是风平浪静。
到第四日,辅导员一脸严肃过来找安夏,还有阿西措。
两人还在教室里,见此,阿西措都有些紧张。
赶紧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好像,没有做错事。
上课,下课,吃饭、睡觉,她连校门都没有出过。
辅导员把两人带到了小会议室里。
关上门,辅导员很严肃道:“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我需要向你们问清楚,我要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如实回答我。不可以有任何隐瞒!”
“您说!”阿西措端正坐好,手心紧张到冒汗,“我一定回答,绝不隐瞒。”
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她心里慌得厉害。
安夏一脸淡然回答,“请说。”
不见半点慌乱。
辅导员目光深深看了安夏一眼,她先问阿西措,“你,是不是向安夏借了一笔钱。”
“是。”阿西措不发的搅着手指,“我我……我是给我阿父治病,多亏安夏,我家才有钱继续给阿父治病。”
治病?
与收到的匿名举报不一样。
举报是说阿西措受迫在安夏面前借钱。
还说安夏在放高利贷。
辅导员再问,“真是治病?可有证据?”
显然,并没有立马相信阿西措所言。
“有!有,我有。”阿西措掏出手机,进入她与阿兄的聊天记录,“您看,这是我和我阿兄的聊天记录,还有我阿父在都城治疗的情况,以及一些检查结果。”
手机的聊天里记录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