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考虑自己要不要现在就进行升级。
不过思索良久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现在升级的话,他所有精血值便会瞬间消耗一空,到时候没有精血值的他根本没法使用出任何技能来。
毕竟血魔传承的技能发动都是需要精血的,包括他的自愈能力,血之牵引在内,那也是需要精血才行的。
如果在他攒到足够的精血之前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受了什么重伤,那可都是都致命的!
本来他就是仗着自己两个传承才敢独自出来的,如果废掉一个,只要遇到危险,他靠着两只召唤兽绝对活不了几分钟。
况且哪怕这次升级了还不知道会获得什么技能,万一很鸡肋的话,更会让他接下来的行程充满危险。
考虑到这点,为了以防万一,陆凡并没有选择马上升级,而是将其中百分之十的精血值化为了血精石装进了契约空间里。
这样他只需要多杀一些怪物,等再次存满后就可以安心进行升级了,根本不用担心升级后会有一段时间的技能真空期。
而就在陆凡思索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又是赶了不少的路程。
随着他们远离市中心,附近的房屋开始逐渐减少,而且因为这里人流较少的原因,路上终于没有了那种让人压抑的血腥味。
不过张国勋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反而愈发紧张了起来。
就连陆凡也稍微变的谨慎了起来,收起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因为就在这段时间里,附近甲虫的分布突然迎来了一个质的飞跃,它们从偶尔能看到一两只发展到了随处可见的程度。
虽然因为陆凡c级传承者气息的缘故,它们依旧不敢太过靠近,但也不会向刚开始那样直接逃跑,而是像狼群一样远远缀在两人后面,远远观望着他们。
估计等这些甲虫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对他们发动攻击。
就因如此,张国勋走起路来都显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什么时候周围的甲虫就扑上来了。
陆凡倒是要好一些,不过也同样表现的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周围甲虫们的动向。
他现在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提前升级血魔印记,不然在这群甲虫的围攻下,即使拥有两只召唤兽,肯定也没法保护他。
“还需要多久能到地方?”
终于,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甲虫,陆凡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果任由这些甲虫一直增长下去,要不了多久后肯定会对他们发动袭击。
虽然它们的袭击威胁不到陆凡的性命,但绝对会耽误他不少时间。
要知道现在他的时间可是容不得一点浪费的,因为每晚一分钟,甲虫皇就有可能多孕育几只锯齿甲虫,或是实力更上一分,那样的话陆凡杀掉他的几率就会随之减少。
而且像这样一直拖下去的话,那个女人遇到危险的几率也会逐渐增大。
当时候就更不要想着救她了。
而听到陆凡的询问,张国勋虽然显得很紧张,但还是马上看了看周围的建筑物,迟疑了一会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工厂就在这前面不远处,估计再走五分钟就差不多了。”
“还要五分钟?”陆凡闻言双眼微眯,在心中默默估算了一下,随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以周围锯齿甲虫增加的速度来看,别说五分钟,可能过不了两分钟,他们就会遭受到猛烈的围攻。
不过对此,陆凡也没什么特别好的解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就只能选择迎战了!
“尽量走快点,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另外提醒一句,如果周围有怪物的尸体的话,把手放上去后是可以恢复你灵魂中那道印记的能量的,而且在能量充沛的情况下也可能让你的那道印记进行升级,记住这点。”
在判断出无法避免这一战之后,陆凡立刻朝着张国勋提醒了一句,顺便把吸收精魄的方法也告诉了他,以防止他在战斗中因为能量不足而使用不了技能。
“那些甲虫的尸体能让那个奇怪的印记升级?”
张国勋闻言皱了皱眉,努力理解着陆凡话里的意思,不过就在他准备详细问一下的时候,却发现陆凡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张国勋疑惑地扭头看了陆凡一眼。
陆凡没有说话,只是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眼睛微闭,像是在感应着什么。
对于陆凡这个行为,张国勋是看的一头雾水。
正疑惑着,然后他就发现,本来围在他们周围不远处的那一群甲虫居然开始逐渐散开,向着远处爬去,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
而这时,陆凡突然面色一变,大喊了一声“快跑!”,紧接着便撒开脚丫开始向前面跑去。
虽然不知道原因,不过特殊时刻张国勋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在陆凡喊出的那一刹那,条件反射般立马迈步跟着跑了起来。
开玩笑,大腿都跑路了,别管出啥事,肯定很危险,先跑就对了。
而在奔跑的同时,张国勋也抽了个空向后望去,这才知道了陆凡让他逃跑的原因。
不知何时起,后方偏东的天空上,已经飞舞了一群密密麻麻的,犹如蝙蝠一般的诡异生物。
它们数量极多,甚至就连那正午的太阳都被其完全遮住,让那半边的天空都显得黑压压一片。
更可怕的是,此时他们正朝着陆凡这边极快的飞行着,似乎想要对他们发动攻击。
没错!
这些在天上飞舞的东西,正是随着锯齿甲虫一同降临的,一种名为嗜血蝙蝠的可怕生物。
而察觉到后方的事物后,张国勋的步子迈的更快了,很快便超过了先跑一步的陆凡。
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他见识过嗜血蝙蝠的可怕。
就在昨天末世刚降临的时候,他躲在房子里亲眼见到这些怪物的残忍。
它们从天空中俯冲而下,瞬间就包围了街道上一名仓皇逃跑的男子,数秒之后,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具皑皑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