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雪心楚楚可怜地说道:“时瑾,你就是仗着和沈星河关系好,就故意维护他。你要想想,如果这次沈星河胆子再大一点,受伤害的人就是我了。时瑾,这件事情,我多希望跟你无关。”
一句话,甚至将沈星河所做的事情,牵扯到时瑾身上了。
时瑾被气笑了,说道:“行,那你们要进去要人进去,不过,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向老板听到她的话,确实迟疑了一秒,但是也紧紧是那么一瞬的事情,他马上说道:“将沈星河带过来!”
看他的样子,是要亲自动手揍沈星河了。
沈星河就算不死,也要少了半条命。
被向老板这样一揍,他以后也别想继续在帝都立足了。
沈星河很快被带了过来,可见向老板为人之嚣张。
沈星河一脸的无辜,看到向老板的时候,本能地害怕和退缩:“我没有……”
向老板步子十分重,一步步地朝着沈星河迈步过去。
每一步,都像是野兽在狩猎他的猎物一般的,令人心惊。
“等一下!”
律师一阵小跑地冲了过来。
时瑾淡然地挑眉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她没有继续拖延时间,就是算准了律师差不多要到了。
向老板的脚步暂时顿住。
律师跑到目的地,顾不得喘息,将调取到的文件拿了出来,递给时瑾:“时小姐,证据拿到了。这是沈星河不可能侵害助理的证据。”
“给向老板看看吧。”时瑾没有伸手接。
律师虽然不认识向老板,但是顺着时瑾的视线看过去,也能很轻易地分辨出哪位是向老板。
他马上将资料递给了向老板。
向老板没有接:“念。”
律师忙总结性地念道:“是这样的,沈星河就在一周多前,做了一个男性割包|皮的手术,在第一医院做的,这是我们调取的手术报告。以及,他目前还没有拆线,正打算拍摄完剧组的这段戏后过去进行拆线手术,他在医生那边有预约。另外,刚才他过来之后,已经有警局的医生检查了他的身体情况,他没有爆线、没有伤口崩裂的现象出现——也就是说,他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产生任何那方面的联想,想要侵害女性,也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律师手中拿着的报告,全部都是盖着相关的红章的。
刚才他一过来就跟时瑾说了,他刚刚拿到的警方这边委托医生做的检测报告。
沈星河听到律师念完,看到时瑾知道了自己的情况,顿时羞窘得满脸爆红。
向老板的脸色一黑,作为男人,他比女人更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沈星河真的对哪个女人有图谋不轨的打算,他那是真的不打算要后半生的幸福了,手术线也早就崩掉了。
事实证明他没有说谎。
那么说谎的必然就是助理了。
助理也反应过来,看着向老板投过来的视线,她惊惶无措:“不是啊,我没有冤枉他……我是真的没有……”
但是现在,在铁证如山面前,她说的话,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了。
时雪心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你怎么能够这样做?亏我连戏都不拍了过来陪你讨个公道!”
助理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最先翻脸的人是时雪心。
她对上时雪心的眼睛,眼里闪过一抹不满。
但是随即,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没有和时雪心撕破脸,而是哭着说道:“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到沈星河在那边,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所以我才上前和他扑打……”
众人都无语地看着她。
沈星河也忍不住说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脑补,我就是说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怎么就过来扑打我!你真是害人不浅!”
“沈先生,你可以追究她诽谤的责任。”律师建议说道。
向老板懒得理会这场闹剧,脸色铁青地离开了。
时雪心忙追了上去:“向老板!”
……
时瑾和沈星河一起走出了警局。
至于那个助理,就留给律师去处理了。
“小姐姐,真是谢谢你,要不是有你的律师在场,我今天可就真惨了。我要是被打得爆线……”
话说到这里,沈星河又卡壳了,在时瑾面前说这些,可真不是明智之举。
不过他话说得没错,要是被向老板或者他的人一顿胖揍,手术线爆开了,那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幸好时瑾所做的这一切,及时地阻止了这场悲剧。
“早点回剧组,把事情说清楚。”
沈星河马上点头。
到了剧组,看到沈星河回来,大家果然有些诧异。
原本场务那边,都打算重新找人取代他了……
沈星河对着大家拱拱手说道:“警察叔叔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跟我无关,是那个助理诬陷我。现在她已经以诽谤罪被起诉了,我已经清白了。”
大家都有些震撼,尤其是刚才那几个窃窃私语一直说沈星河的女工作人员,满脸愧色。
“不好意思啊,星河,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助理她会这样诬陷人。”时雪心见事情抹不过去,不得不开口勉勉强强地接过了这个话茬儿。
“一句不好意思就完了吗?”时瑾冷淡地看向她。
时雪心脸色讪讪地:“我刚才是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的时候,你维护起你的助理来,随意给别人扣帽子,倒是非常积极?”时瑾淡淡地说道:“现在,你是不是该正式地道个歉?”
时雪心掐着掌心,一脸的不情不愿。
她已经损失了一个十分体己的助理,现在还要给沈星河当众道歉!
她心里实在是过不去那个坎。
“怎么?很为难吗?”
大家的目光都朝着时雪心看过来。
时雪心不得不走到沈星河身边,说道:“对不起,沈星河,是我不该随意污蔑你,没有调查清楚就说你做了那样的事情。”
她好歹也是这部戏的双女主之一,竟然要这样低声下气地给沈星河道歉,内心的愤懑可想而知。
这一切,都怪时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