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情形难道那个女孩子是这个俊朗男人家的,若是豪门贵女自己也不好刁难,可是自己白花花的二十两银子——
张老,鸨心里疼得肉疼!
但损失二十两银子事小,若是得罪了这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有实力的官老爷就惹上麻烦了。
什么?
怎么看出来林文景有势力的?
身后跟着六七个穿着侍卫官服的侍卫。这身官服,怕不是要五品起。
那这个男人就肯定是京城里的皇族宗亲了?
别说皇族,就是京城一个小小的巡捕自己也是惹不起的。
你知道哪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后面有些山一般高的靠山。
所以。
想定了的张老,鸨很痛快合作的说,“有的有的。不过正在后院洗澡。老爷要现在过去看看吗?”
这说的什么话?!
林文景感觉俊面都烧红了。
这个老,鸨真是言语粗俗不堪,竟然这样说话。可是,若是苏挽卿被人强行洗澡,也不能不管。
他虽然从不来这种地方,可是身为一个京城权势熏天的人物,什么龙神混杂,不起眼的地方都要了解到,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那就带我去看看。”林文景只能说道,但感觉这样说更尴尬。
不过话一出口,怎么可以覆水再收。
林文景也不理会张老,鸨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跟着她急匆匆的奔后院一处小角落而去。
这里是个柴房,四下透风冒气。
只听到里面有哗啦哗啦的倒水声。
林文景心头一紧。
害怕自己来晚了,苏挽卿已经坏了清誉。
他吩咐张老,鸨,“进去看看,让他们住手。让他们都出来,你亲自给她穿戴整齐,带出来。”
苏老,鸨连声答应。很快推门进去了,随后,很快里面走了出两个人。
两个都是女丫鬟。
林文景一看没有男人,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屋里苏挽卿被扔在柴火垛上,正在那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丫鬟往一个破旧的大木桶里倒水。
“宿主,这木桶真够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男女通用的。”小七说出自己的担忧。
想着是不是等宿主洗完澡,林文景也就到了呢。
但这个肮脏的木桶实在是想让人敬而远之。
“应该是吧。”苏挽卿心里想着,看着两个丫鬟在那里里外外的忙碌。
想着,这时候各方会怎么反应。
父亲肯定早就知道信了,虽然想不到自己被卖到北凉也知道是沈怜或是皇后太子的授意。
而父亲不能确定,就不敢有太大动作,所以指望父亲也是不太靠谱。
而沈轻尘……
这个家伙出京,不知道得到京城的消息没有。
想着沈轻尘万事淡定的轻松搞定。自己失踪的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也能让这样一个人波澜不惊呢。
心里居然不是想的自己的处境而是沈轻尘的想法。
想着他有圣命在身,恐怕自己很难在短时期内见到他。
如果他知道自己生死难料,会不会还能很好的完成皇帝陛下的旨意呢?
竟然想着他完成自己也有隐隐的失落,他不能完成,自己更是忧心。
这是自己复仇的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怎么也不能有丝毫差错出在他的身上。
出一回可能就完全没有机会翻盘重开。
所以她宁肯自己想办法哦逃生,自救,也不希望沈轻尘放弃自己的收揽民心的大好时机。
想着前段时间,沈怜把太子的很多把柄透露给皇帝陛下,而自己故意让前庭自己的人,当然还有沈轻尘的人,故意无意透露了太子的很多不妥之处。
有时甚至让沈怜更加得意忘形,甚至把皇帝陛下的一些小心思也装作不小心透露给了沈怜,知道他肯定不会错失机会,去根据这些去投其所好,讨父皇的欢心。
果然,有一段日子沈怜过得如鱼得水,威风堂堂。
太子像过街老鼠,甚至街上遇到,沈怜都敢无视太子,直接就不行礼的走过去了。
这正是她重要的一步棋子。
只要沈怜和太子的矛盾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那就离自己复仇的日子不远了。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
沈怜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春风得意的日子快到头了。
这时,两个丫鬟提来热水,倒进去最后一桶。
就要来解苏挽卿的衣服?
小七一看,“哎呀,宿主,你要被丫鬟非礼勿视了。你要申请危机辅助吗?”
“怎么个危机辅助?能做到什么程度?”苏挽卿感觉这个系统送书信还算比较靠谱,就对她生出了无限的希望来。
“有一种帮助,就是帮助宿主睡着过去,可以解除尴尬。”
小七一本正经严肃认真的报告着。
……
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苏挽卿觉得,果然不能对这个话痨系统抱有侥幸心理。
认为她会给自己出乎意料的化险为夷的帮助,那就是扯淡!
“宿主,送完书信这就是救命之举啊!”小七听到了苏挽卿心里的吐槽。“宿主很快就会化险为夷了。”
苏挽卿虽然也觉得,可是挡不住有这么垃圾的系统一直给拖后腿啊。
“小七,你确定信送到了林韶手里,她说去找爹爹?”苏挽卿皱着眉头问。
“当然,难道我是瞎子吗?送到谁手里也不知道。”小七感觉超委屈。眼泪难过的掉下来。
苏挽卿无视小七显得略微夸张的委屈,望着柴房不断鼓荡的破烂纸窗。不由困惑,“按说该来了。怎么还不到?”
小七想问,“谁该来了?”
但刚要问出去口,就立刻忍着没出声。
这样若是问了,还不被苏挽卿奚落笑死,自己果然不用收智商税,因为根本没有智商。
所以不用收税。
小七又败一局,被自己笨的不想说话。
苏挽卿却没有搭理她,更没看到她为自己犯蠢的样子懊恼,只是想着,这个时候林文景怎么还不来?若是照他和自己父亲的交心程度,虽然自己那时候对这位林叔并不印象深刻,但却永远记得父亲的一句话,“他是我一辈子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