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就对着元彰笑眯眯的点头,还响亮的‘嗯’了一声。
元彰带着元宵走后,气氛更松弛了些。叶枭说要带梁辛出去,“他才来临海市,还什么地方都没去过,我带着去熟悉熟悉,当警察的,不熟悉地形可不成。”
叶枭当年是靠着地产起家的,这城市里所有的边边角角就是郊区荒地,他也都了解。
梁辛兴致很高,他听叶枭跟他说了很多,也觉得是自己钻了牛角尖。在警局他是新分来的,当然不可能被重视。但是这不能成为他消极怠工的理由,就算局里没人重视他,可他自己也应该找很多事情做。
梁辛被叶枭说的豁然开朗,脸上的笑容都灿烂了很多。
听叶枭说起这个,梁柔才想起,她弟弟来了临海市,她这个做姐姐的,也没带着弟弟到处走走看看。除了去给他收拾了一下宿舍,其他的,她这个姐姐什么都没做过。梁柔急急忙忙的说:“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我带着他去吧。也是我大意了,忘了带着他四处转转。”
叶枭对上梁柔有些不自在,就跟聂焱说:“反正我也要到处去看地,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聂焱就劝梁柔,“你认识的地方恐怕还没有梁辛多,就让我大哥带着去,丢不了梁辛。”
梁柔哪里是怕丢了梁辛啊。
不过聂焱都发话了,梁柔也知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拉着梁辛细细的跟他交待,“跟着叶大哥出去多听多看,别让人家替你操心。”
梁柔是怕梁辛不知道叶枭的身份,别真把叶枭这样的人当成亲戚一样,那可就坏了。
梁辛听梁柔一点细节都不放过的交待,从头到尾都很顺着她说的,点头称是。
等叶枭带着梁辛走后,聂焱才说梁柔,“他现在个子比你高一个头,你别把他当小孩子了。”
这话说的梁柔有些讪然,呐呐的说:“我不是刻意的,就是操心惯了”从小她就被赋予了要照顾弟弟的责任,小学带着弟弟去上课,初中帮着弟弟去打架,真的早已经习惯了,事事都替他操心。
虽然心里也知道,梁辛已经长大了,可他就是长得再高,也是她弟弟啊。
她改不了。
齐奶奶最后出来,她把饭桌上没吃完的菜都给打包了,打算回去喂楼下的野猫。出来就看梁柔垂着头站在聂焱面前,那样子有些黯然。齐奶奶上来拉住梁柔的手说:“今天是委屈我们小柔了,这些少爷,没个好脾气的。”
她这是误会聂焱在为了元彰的事情训梁柔?
梁柔想解释,聂焱就先一步开了口,“咦?你这个老太太,怎么还背地里说我们的坏话?”
齐奶奶低着头,倒也不敢跟聂焱正面对上,不过话倒是没止住,就跟梁柔说:“往后你见了这些大少爷,最好躲远些,他们欺负起人来,主意多着呢!”
梁柔这下也不解释了,就实心眼的点头。
可不是!
梁柔见过的不多,不过没一个好相与的。就是叶枭,看起来也是不怎么想跟梁柔说话的冷漠样儿,总之没有一个好相处的。
聂焱彻底无语。
什么意思啊!等回到家,齐奶奶带着安安去换衣服洗澡,聂焱就把梁柔堵在卧室里,恶狠狠的问她,“你真想躲我远远的?”
梁柔摇头,“没想躲你远远的,可是你身边的人,我真害怕。原本以为元彰就够吓人的,没想到她妹妹也那么不好相处。”
元宵看起来长的好看,穿衣打扮也像个小孩子。
可是干出来的事情没一件是让梁柔心里舒服的,她虽然不会说元宵的坏话,可是心底里的不喜欢也没办法改变。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面对元家兄妹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毫无顾忌的定时炸弹,梁柔真的不想接近。
聂焱也不能逼着梁柔什么都不计较的去喜欢元彰他们,就是让聂焱说,元彰他们有时候也真是让人受不住。
只是梁柔如此坚决的说出她害怕他身边的人,聂焱还是有些失落。
他想要她融入他的生活。
没想到她会这么排斥。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聂焱叹口气,把梁柔抱进怀里,“好好好,你想怎么都行。不喜欢他们,往后就不见了。”聂焱还想说其实他身边也只有元彰一个难相处的人。
不过转眼想起尉迟翊还有徐泽池他们聂焱就实在说不出这些兄弟的好话了。
尉迟翊那个冷脸,比元彰还要面瘫几分。至于徐泽池,想起上次在服装店徐泽池看着梁柔的那个眼神,他就浑身不舒服。梁柔当时吓坏了,没有多注意,可是聂焱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他那个二哥是个色中饿鬼。
平时徐泽池怎么玩聂焱也没觉得什么,可是他把目光投到梁柔身上来,聂焱就觉得跟喉咙里卡了跟刺一样,扎的他吞不下去吐不出来的。
这么一想,不见就不见吧。
安安的生日过后,六猴儿就赶回了临海市。
聂焱掂着六猴儿拿回来的一叠合同,露出危险的笑容。
就在大家都拭目以待等着聂焱的公司收购田家的运输公司的时候,却发现聂焱这里雷声大雨点小,拖了都快一个月了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聂焱拖得起,田家可拖不起了。
这一个月,田家陆陆续续丢了所有的合作伙伴,还有下面的运营商,也都断了交易。不少债权人堵住了田家的公司大门,闹着要田家还钱,甚至闹上了社会版新闻。
聂焱在家里给安安扎小辫子的时候,就听这个小丫头嘴里念叨着,“还钱!还钱!”两个小拳头还挥舞着,看起来特别义愤填膺。
聂焱坐在客厅里吼,“你们别整天让孩子看电视啊!把孩子都教坏了!”
安安现在头发留长了,特别臭美,最喜欢扎漂亮的小辫子。梁柔是学医的,手灵巧的很,扎出来的辫子又好看又精细。齐奶奶却扎不出这么漂亮的辫子,闹的安安常常为了辫子不高兴。
聂焱回来,安安就扯着聂焱给她扎。
梁柔从厨房端了晚饭出来,看聂焱给安安扎的黑人脏辫,忍俊不禁的,“你给她扎那么多,拆的时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