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墨的家世背景,有些知道内情的人也在传播。
总结起来,无非就是一句,那就是甩了邢封八条街不止,邢封拍马都追不上关墨。
邢封也不是没有去找过桑乔的父母,桑家二老对邢封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是客气中没有了从前的亲近。说起关墨,桑乔的妈妈简直笑成了一朵花,再没见过那么好的女婿。事事周到,对桑乔也细心。桑乔的父母跟关墨的父母已经见过面,桑乔的父亲见关万长,二话不说就敬礼,完全是下级面对上级时的严谨。
温令茹就说:“往后家里可不兴这样,咱们是亲家,要当一家人处的。你们的女儿嫁到我们家,该说感谢的是我们,乔乔是个好姑娘,我们一家子都喜欢的不得了。”
关万长当然不会放下身份说软话,不过他点头附和,“乔乔很好,往后就是我们关家的长媳了。”
有关万长的这句话,还有温令茹藏不住的喜欢,桑乔的父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桑乔的母亲当场落了泪,要嫁女儿,总还是会觉得心酸的。
对温令茹说:“我们乔乔从小被她爸给教的脾气直,我这些年总是担心她的后半辈子,怕她将来没人照顾。”
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疼的,桑乔的妈妈虽然嘴上骂桑乔的时候多,可是心里面也担心孩子。桑乔跟邢封的事情,在家长心里就是一个坎。怕桑乔嫁不出去,他们做父母的总归不可能陪着桑乔一辈子,桑乔又是独生女,没个兄弟姐妹,将来要真没人照顾可怎么好。
温令茹就说:“脾气直多好,我就看乔乔好,还能管着我们家那个儿子,别让他走歪路。”
桑乔的妈妈又哭又笑,她不住的夸关墨,“关墨多好的孩子,不可能走歪路。”
两家家长已经达成共识,邢封想要劝桑乔的父母帮他,完全没有可能。
桑乔微微扬起头,看着邢封火烧眉毛气急败坏的模样,心里有个很阴暗的角落在轻声说,就算只是为了看邢封这幅丧家之犬的样子,她这个婚都结的值!
她其实还是放不下邢封,死心眼儿到自己都无能为力。
一直以来,她的感情生活里就只有邢封一个。他是她的朋友、老师、同事、战友!曾经漫长的岁月里,桑乔对邢封爱慕、敬仰,她一直再拿他当做自己的奋斗目标。可是时光还是走到了今天,她看着他如困兽一样无能为力。
不是不感慨的,原来,也有邢封解决不了的事情。
一贯刚直的桑乔,在这一刻,竟然也生出些多愁善感的心情,她说:“邢封,我考虑的很清楚。这世上不是谁非谁不可,这是你当年跟我说过的话,到今天,我才明白。”
那时邢封固执的要跟桑乔分手,桑乔也曾不成熟如小女孩,强忍着眼泪求他不要抛弃她。
回想曾经,桑乔眼睛有些红,她此生怕是再不会拥有那样炙热的感情了吧。会为了一个人完全的改变自己,不要自尊的去挽回,甚至因为邢封差一点就失去继续当警察的机会。
低下头,她郑重的跟邢封说,“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带你母亲还有姐姐来,我以后不想再被她们困扰。”
说完,桑乔怕自己会哭,急忙转身走。
也不过就是走了五十米,就有军牌的路虎横停在桑乔面前,“嗨!少妇!约吗?”
少妇?
什么鬼?
桑乔抬头,就看到坐在驾驶座的关墨,关墨语气虽轻松,可是脸上的表情并不善。桑乔回头看,邢封还站在原地,就这么遥遥的跟关墨对视。
关墨带着雷朋的墨镜,配上一身的军服,酷劲十足。
他冷哼,“手下败将!”
桑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听到关墨嘴里吐出这四个字,突然就笑了。
她一笑,关墨更不高兴,“桑sir,这是笑谁呢?”
阴阳怪气的调调,桑乔拉开车门上车,伸手就摸关墨的下巴,他的胡须长出来的快,早上刮的,下午就会又冒出短短的头,刺刺的扎手。
“少动手动脚,我是有主儿的人!”关墨往后躲。
桑乔笑的更开心,两只手上去揉他的脸,“刚才叫谁少妇呢?我是阿sir懂不懂!才不是少妇!”
关墨也撑不住冷脸了,桑乔现在越来越没大没小,对着他动手动脚简直驾轻就熟,也不知道谁给惯的毛病。
“怎么不是少妇!昨晚谁哭着喊不要,求着我的!你好意思说自己是阿sir”
桑乔半边身体都扑过去捂他的嘴。
荤素不忌的大混蛋!
原本桑乔是很排斥婚前性行为,这方面她有些保守,军人家庭长出来的女孩子。从小就被亲爹教着要爱护自己!
可是关墨是多会坑蒙拐骗的一个人,给桑乔灌了酒,说真到了洞房花烛,就凭他的那些战友人数,保准灌的他爬不起来。别说跟媳妇洞房了,能站着走进洞房都已经不容易。
桑乔被他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弄的心里不忍。
不明不白就跟他先洞房了。不过桑乔还是坚持着两人把证拿了之后才把自己交出去。
邢封眼珠子都不转的盯着坐在副驾驶座的桑乔,甚至连她微微泛红的耳朵都看得清楚。她什么时候有这样美目倩兮的娇俏样子了?为什么,他的记忆里,都是桑乔不认输的倔强样子。不管是在警校的时候,还是工作以后。桑乔总是不断的在挑战他,她从不屈服在他之下。
有桑乔在,这么多年,邢封从不敢松懈,他只要敢停留片刻,桑乔就会迫不及待的超过去。
她从前在警校就以超过他为目标,比射击比刑侦比一切考试的项目。工作后,又开始比,比破案的速度,比手下带的人谁更强悍。
邢封那时跟桑乔分手,嘴上说桑乔没有女人味儿。其实内心深处,他还有一种急迫感,有桑乔这样的女人在身边,他觉得累。
可是没有了桑乔,他又觉得少了什么。
现在看桑乔在关墨面前的娇俏,邢封难以置信,关墨难道不觉得桑乔这样的女人有压迫感吗?一个事事不会服输的女人,哪有男人能受得了。
这也是此前邢封一直自信桑乔不会离开他的原因。
但关墨似乎并没有这种感觉,他甚至以被桑乔顶撞为荣,纵容着桑乔所有的要强。
邢封想不通!
关墨的婚礼,比尉迟翊当年的规模要大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