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门槛,完全就是无人销售店铺,全凭电子设备来操作。现在的三、四线城市,电子手机支付早已经普及,人脸识别现在也不是什么高端的技术。
先开始大家是冲着聂焱身后聂家的名声,还有一些是来看热闹的。
可是真的实际操作过之后,尤其是年轻人,小孩子,对vr、不会漏水的杯子等等新型产品都爆发出了浓厚的兴趣。现在在莞都市,没去过聂焱开的‘ny生活馆’那都是落伍了。会被人笑话。
等两周后结算,出乎聂焱意料的是,原本还以为饮料、生鲜这些家用的日常商品会成为销售的大头,结果却不是。那些用来吸引眼球的高精尖科技产品,却成了销售的主力,卖的尤其好。
有了成绩单,又有了意向合作客户,聂焱一刻都不敢停,连着签合作的合同,然后不停歇的开始开设第二家、第三家这样的生活馆!
最令聂焱欣喜的是,公司内部原本在终端的那些店主,看到有利可图,纷纷主动请缨在自己所在是城市开设店面。甚至都已经出现了不要公司出钱装修,他们自己来,只要公司给提供技术、商品就可以。闹到最后,还出现了几个城市的负责人互相挤兑,叫嚷着他们可以给总公司这边钱,只要公司给他们提供技术就行。
也不过就是很短的时间内,聂焱的资金问题就解决了。
挨个给兄弟们打电话,纷纷说了谢谢。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面上帮忙,可是都出了力,聂焱心里明白。
不过目前他还回不去,聂焱带着程南,又把能走的网点都走了一遍,详细的调查了当地的收入以及文化气氛。
然后制定了一份时间表。
不用那些网点的店主争锋相对,聂焱给了他们一份详实的计划表。意思很明白,大家有钱一起赚,不会漏下谁。
鼓动起大家的积极性之后,一切就都变得简单了起来。
聂焱不搞所有店面都必须一个样的刻板化经营,就按照当地的风土人情来装修,只不过招牌必须是ny生活馆。再者就是,聂焱跟所有下属的店主都达成了一份透明的利润分成表,现在不是原来‘一言堂’的时代了。
不是说聂焱坐在临海市,下面的这些人就会把钱都交上来,自己一点都不挣。
那不现实。
聂焱想的很明白,他现在将公司就要做成让所有下线接触市场的人都能挣到钱的公司,众人拾材火焰高。想要公司做大,就不能小心眼儿。什么钱都不放手,不是长久之计。
好在现在网络发达,程南熬的流鼻血,让六猴儿给他拿冰袋敷着鼻子,日夜赶工的做出来一个公司内部的物流网络。
物联网做好之后,每家店每日的销售情况都可以显示出来,需要补货,或者出现某种货品在这座城市销售的不好,别的城市却销路火爆这样的状况时,可以做到在第一时间换货。再就是总公司这边,发往各处的货物都是明明白白有公司内部的物流信息的,完全透明公开,谁也不用怀疑总公司这边偏心。
聂焱跟店主都达成了分成协议,而且还有奖励制度,店面虽然是无人销售店,可是店面的清洁维护,机器的保养以及货物的及时补充,这都是要当地的店主花心思的。聂焱规定的很明白,每一个季度都进行服务优质、货物完备、销售情况这些方面的考核,能做到第一名的,就会给予相应的鼓励奖金。
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管理模式。
店里白天不用守着,只需要在晚上关店之后打扫卫生,清点货物,及时补充。
所有需要的信息都能从内部的物联网上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省心又省力,还能挣钱。
走出去还有面子,说自己是基海兆业大公子旗下的员工,别人都会高看三分。
到第二家第三家门店开起来的时候,聂焱才算是正式结束这趟出差,回了临海市。这时候,距离过年,也就只剩下一周左右。
一走就走了三个月。
回到家里,聂焱看到安安,都觉得恍惚,感觉孩子怎么突然长大了这么多。
心里又觉得遗憾的很,孩子实在长得快,几乎是一周不见都觉得变化很大,他三个月不见,更是觉得安安懂事多了。
梁柔不在家,齐奶奶说是去了梁辛那里。
聂焱疲惫的很,连多余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就搂着抱着他不放的安安一起去休息了。
好累,他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梁柔正在跟梁辛商量过年回家的事情。
梁柔去年过年就没回去,今天梁辛想着无论如何,梁柔都不能带着孩子在外面过年了。
可是聂焱一出差就走了三个月,梁柔哪里舍得这个时候走。她好想聂焱啊,可是这份思念又不可能跟梁辛实话实说,梁柔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咱们家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离了婚的女人,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我从小就是周围人眼中的好孩子,现在回去,还不知道要被怎么说。”
上一次梁辛带着梁柔还有安安回去的时候,梁柔还没有正式离婚。就算是闹离婚,都已经被人说的不成样子,就连梁柔的母亲都坚决反对离婚。
那一次她跟安安是在大过年的时候离开的家,来了临海市,梁柔应聘去了如梦会所上班。
老家里有规矩,大年三十嫁出去的女儿是绝不能回娘家过年的。要不然不吉利!
去年梁柔没有回去,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思前想后都觉得回去之后要面对的闲言碎语,她扛不住。
还有就是,“安安现在马上就要三岁了,三岁的孩子已经懂些事情了。回去先不说别人,就是咱妈那嘴里都不可能说出好听的来,让孩子听了可怎么办?安安长到现在,对父亲完全没有概念。我不想让孩子觉得自己见不得人,何必那样呢!”
梁辛找不到话来反驳梁柔,他只是想不明白,“难道就让你跟无家可归的人一样,大过年的还要带着孩子在外面飘着?”
他就是觉得梁柔这样过年都不敢回家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离婚怎么了?离婚了也是他的姐姐,梁辛说,“有我呢,我还能让那些人欺负你?”
梁柔其实心里挺感动的,梁辛不断的努力说服她,也不过就是为了表现出他这个弟弟长大了,可以给姐姐遮风挡雨了。
这样的心情,梁柔怎么能感觉不到。
她伸手摸摸弟弟跟自己一样绵软的头发,笑着说:“咱妈一直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回去,有你护着自然没人欺负,可是妈妈那里你要怎么办?她之前病了那么久,好容易现在好一些了,你别气她。谁都不容易,我在这里,跟齐奶奶在一起过年,挺开心的,安安都期待了好久了。”
梁辛实在说不过姐姐,心里也清楚,他们的母亲就是最传统的小城市家庭妇女。从前以夫为天,现在是以儿子为中心。梁辛不能说母亲这样不对,因为他是最直接的受益者。从小到大,几乎家里最好的一切都给了梁辛。
当年父亲过世,梁柔辍学就是理所应当,而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完成学业。
也就是到现在,梁辛走入社会,开始工作了,才慢慢觉得,他姐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从前,这都好像是不需要感恩的,是梁柔应该做的一样。
“妈她”对于母亲,梁辛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