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那种迷蒙的感觉已经消散,瞪大了眼睛四下里张望,在离山之中虽然没有什么太阳与太阴星,但也是光明一片。
“哗!”离山之灵在前,陈佳豪在后,二人便向着那不远处的一处宫殿走去,放望看着四周围,除了那绿山围绕,却并无别的颜色。
绿色,纯粹的绿色,一眼望不到边的绿色,没有问太多,陈佳豪只是跟在他的身后,得到了一先天灵宝,那还不是高兴得不得了。
……
诸宸大陆上正是望日十六,高阳氏的各位天仙都已经在前一夜里商量好了,打算先等等看,因为这个陈佳豪本身实力就不弱,现在陈佳豪的身后还有诸持开大皇帝的帮助,再加上他身后的道祖,高阳家族就是对陈佳豪有着天大的仇恨,他们也不敢枉动。
烛心跳动,一道残影在白色的土墙上隐隐闪现,高阳长风正在打坐,心神刚刚宁静下来,沉浸在自己的修炼当中,他正在试着创造一自己的心法。
“哗!”跳动的烛火被一阵能量的波动打乱,差一点让整个静室之中变成漆黑,高阳长风感觉得到了这是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状态。
“谁?”高阳长风虽然是天仙,可是自从他与那黑风山有了联系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实力就算在自家子弟之中排在前面,可在那黑风山势力之下,那就只是一个渣儿!
很紧张,所以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是哪位前辈?”他的声音又变得有些隐约的胆怯。
“徒儿,你现在连为师的气息都不认得了!”那声音里带着一丝的肃穆,同时又是一种完全的自上而下。那简直就是完全压倒的气势。
扑通,那高阳长风是连看也没有再看,马上就从那蒲团上站了起来,急匆匆地向自己面前的地面上跪倒,压低了头就当当当地磕上了几个响儿,那地板都被他震得咚咚直响,“师尊,您怎么来了,弟子已经有十几万年未曾见过您老人家了,您老人家还好吗?”
当他再抬头的时候,自己对面的那八仙桌旁的檀木椅上,已经多了一个身形瘦小的老者。
“师尊!您游历归来,是不是就在我们高阳氏里不再走了?”高阳长风已经感觉到了那老者身上的气息,那可绝对不是天仙,那是真仙天神应该有的气势。
“嗯,我的这个分身当然要留下了,我也是第二次天劫渡了没有几万年,在外面也有了一个自己的小世界,可是我高阳家族的根还在这里,总不能让我的后代子孙们在这里受苦。”那老者干瘦的脸上,布满了如刀削的刻痕一般的皱纹,很深,可是那气色之中却隐隐地显出一丝真意。
“真仙?师尊早在几万年前就已经迈入了那一大门槛里了?哈哈哈!师尊之德辉,光耀寰宇!”那高阳长风的嘴可都要合不拢了,他是谁啊,一个真仙,他们高阳家族里已经有了真仙了,再不用受那诸持氏皇族的气了。
“哈哈哈!”师徒二人先是叙旧,接着便就谈到了近几年子嗣们的进步,可当他们提到了高阳华桑时,那高阳长风但就一脸的凄容。
“什么?那个小子叫什么?陈佳豪?!”那高阳彻瞪大了他那双已经看似有些枯朽的眼睛,眸子里闪出一道戾光,“呵呵,别说他一个陈佳豪了,就是那诸持开可也要小心点儿了,徒儿,我在外这么许久自然也结交了一些朋友,他们可也都是修为不浅之人!”
他的这话一出,那高阳长风的头马上就又抬了起来,眸子里闪亮的光芒,如同月华,那叫一个得意,一个高兴,一个美!
“哗!”师徒二人正聊着,那外面便就已经有四道身影闪现,高阳长吉为首的四大天仙都已经到齐,“参见彻真人!”众天仙在门外很是恭敬,他们可不敢有所怠慢,这个高阳彻可是他们高阳家族里的传奇人物,除了那高阳长风有时会有师傅的话入梦之外,别的人根本都未曾见过他。
“起来吧!”隔着那静室的门,高阳彻冷冷地说道,“都是一群废物,一个小小的反虚地仙还把你们给为难成这样,我们高阳家族怎么就得受这样的气!”啪地一声,那是静室之中的一琉璃盏落在地板上的声音,那琉璃盏碎得不能再碎了,也把那门外的四大天仙吓得打了一个寒战。
他们谁也不敢再说话,良久,静室之内传出一个声音道:“去,把他渡劫的地点打探出来,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小小的反虚地仙还能难住我们高阳氏!”说着,四大天仙也都马上跪倒称是,因为这高阳彻太强大了,说起真仙比那天仙虽然只是一个层次上的差距,可是那绝对不只是一个层次的问题,真仙便可以直接使用纯阳法宝,可以自己炼制天阶甚至仙阶的法宝,当然还可以开辟世界!
“是!”高阳长吉眸子里埃完全都是恭顺,他这个所谓的家族族长,在自己家族里的真仙的面前,算得了什么。
“刷刷!”四位天仙都各自办事去了,高阳长风则在自己师尊的跟前老老实实的侍奉着,那感觉可真是天上和地上的没有办法相比较了。
之前他们还采取了忍气吞声,现在有了高阳彻这个真仙的出现,他们就算是不在这诸宸王朝为民,他也可以到那大彻世界里去,为皇族,那还不是他们说要风,就不能有雨!
“嘿嘿!师尊,那您那个大世界离这里有多远,那里的子民多吗?徒儿我……”高阳长风马上就想到了很多,他可是也想有自己的天下的野心的。
高阳彻半眯着眼睛,轻轻一挥手,“你……?哈哈哈,当然,当然,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要把我们高阳家族的子弟移过去一些的!你想去,那当然是好,交给你管理,我也放心!”
他的话一出,那高阳长风便就跪在地面上,又是接连着几个响头,磕得那叫一个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