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思甜等人在进入宁晋县城地界之前就分散开来,分成两拨人进来,住的地方也不在一起,不过相聚并不远,方便联系。
他们总觉得这一次事情有些蹊跷,时家人是在这里失踪的,必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现在连时光也消失不见了。
这让贝思甜等人不免有些忧虑,时光是发现了什么自行离开了,还是被人给掠走了?
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有权利有情报网的好处,程书玮立刻动用了鹰眼的情报网,将时光从进入宁晋县城开始的所有举动都搜集了一遍。
看到这些情报,贝思甜等人才知道时光这这两天可真是没闲着,东跑西颠的,一个人默默地寻找着线索。
从汇报当中听到,时光很是小心谨慎,他明知道那些人很可能会守株待兔待在这里等他到来,但是他却不得不来。
当时的时光其实知道,这些人抓时家人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主家的那个秘密!
关于主家的秘密,只会传给继承人,他是时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如果没有下一代继承人,他就要将这秘密带进棺材里去。
所以即便是关系再好的大婶,他也不能说,这和信任与否无关。
情报当中显示,时光是凌晨三点多钟离开的旅馆,撬了人家一辆摩托车离开的,直接便除了宁晋县城,至于去了哪里却是不知道,行踪中断在这里。
贝思甜在小旅馆当中转了一圈,这里房间十分简陋,而且显得有些脏乱,墙壁上到处是各种颜色的痕迹,这只有一个小房间,厕所是楼下公用的,更是不会有厨房这种东西。
贝思甜了解时光,尽管时光嘴巴坏了点总喜欢噎人,而且看上去不好相处,但是为人聪明机灵,看他走的时候还背着包,应该是个人物品都带走了,那就是走的急匆匆,但却不慌张。
如果是这样,他很可能会在这里留下什么线索。
贝思甜转了一圈,这屋子小到进来两个人都会觉得拥挤,实在也没什么可看的,旅馆的老板娘穿着一条格子裙,脚底下踩着一双枚红色的拖鞋,上上下下打量着这几个人。
“你们是这住户的什么人?”老板娘脸上的粉很浓,以至于显得脸上白扑扑的,给人一种很厚实的感觉。
魏仲熏会头也不回地说道:“算是朋友。”
“算是?”老板娘不太确定地问了一句。
魏仲熏回头,“怎么?”
老板年尽管已经快四十了,可是看到魏仲熏那张俊美的脸,还是眼神发亮,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到了这个年纪,就没有什么矜持不矜持了。
魏仲熏自然感受到她的目光,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只觉得胃里有些翻腾。
“是朋友。”魏仲熏重新说道。
老板娘当即挑眉,咧开鲜红的大嘴唇,“那感情好,你看那墙面上,对对,就是那墙根那块,好好的一块强给我划拉成那样,这个得赔钱!”
本来这墙这副德行也无所谓,已经够脏够烂了,不在乎多掉一块墙嘎巴,但谁让来的这几个人都是有钱的呢,这时候不讹一下子怎么行,外快从哪来,不就是从这来的吗。
魏仲熏眉头皱起来,“不说这墙是不是那小子划拉的,就算是你也应该去找他,找的着我们吗!”
老板娘本不愿意和一个小帅哥争执的,但这小帅哥明显看一眼少一眼,哪有钱来的实在,她当即就叉腰站直了身体,“那我不管,反正你们得赔钱,不赔钱我就报警!”
魏仲熏可不想和一个老娘们争执,多丢脸,沉着脸转头不想再搭理他,钱当然是不可能给的。
“这是给你的赔偿。”
魏仲熏:“……”
他转头看去,就看到贝思甜已经掏钱出来,师父,你别这么打我脸行不,幸亏刚才就是想想,没明说出来。
“老板娘,我朋友之前在这里写的是什么?”贝思甜问道。
老板娘拿了一张五十的可高兴了,态度也好了许多,闻言看了那刮掉的墙皮一眼,摇头说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过这墙皮不是那小子刮掉……呜!”
老板娘一高兴就秃噜嘴了,见魏仲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忙补救道:“就算不是那小子刮掉的,但那小子的确在我这墙上乱写乱画了,还写到那犄角旮旯去,怕人瞅见就别乱写啊,这是他家的墙吗!”
她觉得自己的气势高一些,这些人就会被她镇住,这么想着,又想把声音扬高一些,眼前忽然出现一张五十的,她的视线一下子就跟着这张五十的大票子走了。
“是谁刮掉的,告诉我,这五十就是你的。”贝思甜笑道。
早在贝思甜给钱的时候魏仲熏就察觉出什么,所以当然不会再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老板娘这心里可高兴了,这住一晚上也就二十块钱,这两句话的功夫就得到一百,能不高兴吗,这时候肯定贝思甜问什么她说什么。
原来在时光离开后的清晨,也就是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便有人找到老板娘,说朋友在这里丢了东西过来取,正好把房钱结了。
老板娘一听结房钱就算有怀疑也无所谓,当即就给了要是让人去了。
等到那人走了,老板娘过来收拾房间的时候,掀开被子才发现角落下边那一块少了一大块墙皮。
这地方其实也算是相当隐秘了,一般要是不撤床单子就看不到,不过这老板娘虽然贪财,却把床单被褥捯饬的挺干净,至于墙,那是没办法了,来的人素质都不高,随便往墙上写写画画的,你还能去刷墙?罚钱更没人给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老板娘才发现的,但是写了什么还真不知道。
贝思甜离开了小旅馆,程书玮的情报也送到了,那天清晨的确有人来过,不过掩饰的很好,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这周围又没有什么探头,没办法查到这人的身份。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时光在来到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可是他为什么又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