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姑娘的名声越来越大,来找她看相的也越来越多。
想到自己弟妹过阵子就要生,曾家媳妇考虑再三,决定给她们送一篮鸡蛋,打好关系之后,让人给娃娃赐一个好名儿。
下午,曾家媳妇敲响了隔壁家的门。
木门“嘎吱”一声开了道缝,阿彩在缝隙的那一头问:“曾嫂,啥事?”
曾家媳妇:“家里鸡生的蛋,给你们送一篮。”
阿彩低头扫一眼她的鸡蛋,把门打开:“进来吧。”
阿彩死过一个老公,在表妹没来之前,她一直在这个小房子里独居,三十好几也没想过再嫁。
用石块堆起来的小房子,除了一张床,一个大圆桌,什么也没有。
只有小表妹盘腿坐在床边,屁股下垫着一块兽皮。
阿彩招呼着人坐下,自己去外头烧水煮茶。安静的房子里只剩下曾家媳妇和小表妹两人。
曾家媳妇觉得好奇,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小表妹好像知道自己在看她,忽然睁开眼。
“你看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曾家媳妇愣住,冷虽冷,小姑娘的声音却是清脆好听的,“我这有些煮熟的鸡蛋,你要吃吗?”
小表妹沉默良久,点头:“好。”
曾家媳妇殷勤的替她剥掉壳,看着她斯文的吃相说:“阿彩的表妹……怎么称呼呀?”
“赵初心。”小表妹一脸冷淡。
阿彩端着茶杯回来了。
在赵初心吃鸡蛋的时候,曾家媳妇好几次想和她搭话,可这丫头冷淡得很,十问九不答,无奈之下她只能对阿彩说,“阿彩呀,你回头跟你表妹说说,我那侄子快出生了,你叫她给选个好名儿?”
“表妹?”阿彩傻呆呆的抬头,“哪来的表妹?”
“你表妹呀。”曾家媳妇吃惊的瞪大眼,悄悄指向床边,“她呀,她不是你表妹?”
阿彩跟着看向床边,目光与赵初心撞上之后,她点头,“哦,你是我表妹。”
曾家媳妇喝完茶便告辞,走之前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两句。
阿彩糊里糊涂的听完,回屋里收拾桌子。
地上全是剥开的鸡蛋壳,小表妹吃完了她的鸡蛋,此刻正好端端的坐在床边打坐。
阿彩对着她愣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这个小表妹就像凭空冒出来,阿彩对于她的记忆是一片空白的,她好像不认识她,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对她说。
小表妹是她的亲人,父母全死了,如今只有她可以依靠。
阿彩发了很久的呆,后来想不通,便出门找来一把扫帚,打扫一地的鸡蛋壳。
赵初心坐得安稳,傍晚的时候她把人头拐杖拿出来擦拭,然后轻敲两下地面,招出一只阴魂。
她打算把早上那个对她出言不逊的男人杀了,因为她说了他会死,所以他必须死。
阿彩端进来一盆热水,赵初心脱去鞋袜,把脚伸进去。
盆中氤氲着热气,阿彩跟着把手伸进去。
这个女人时常下地干活,掌心里长满了茧子,力道也是不轻不重刚刚好。
赵初心被她捏得舒服了,闭上眼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为了混进有熊国,迷惑了一个农妇的心神,她让农妇对外宣称自己是她逃荒而来的表妹,留在她的家中,替她干一些轻活。
赵初心没有干活,她的专业是替人算命。
其实她对这群凡夫俗子的命运一点也不感兴趣,有些面貌丑陋的,她连一个正眼都不想施与。
所以她大多数都是胡诌的。
白天定人生死,晚上谋财害命,只要能达成目的,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至于她的目的,真的很简单。
坑蒙拐骗的日子过得飞快,赵初心能替人挡煞治病的的消息越传越远,最终传进了那几个贵人的耳朵里。
一个月后的一天傍晚,一辆马车停在阿彩家门口。
傍晚的余晖下,赵初心看到马车旁站着一个穿着麻衣,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麻衣男人:“你就是那个能治百病的巫师?”
赵初心点头。
麻衣男人:“我家二夫人难产,你快去帮忙。”
赵初心笑了:“你是什么人?我为何帮你?”
麻衣男人就像是被谁逼着来请她,眼中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不屑:“姑娘,我叫风后,难产的是首领的二夫人,这个忙恐怕你不帮也得帮。”
而且一旦“帮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听到他的名字,赵初心微微一笑,非常配合的上了马车。
风后——上古时代黄帝的臣子,也是黄帝的第一任丞相,发明了指南针和八阵图之人。
马车上路,赵初心笑吟吟的瞧着他。
假如她还留在蚩尤身边,在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杀掉他,以绝后患。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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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各种搬砖,搬得我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依这个速度估计要拖到下个月才能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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