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周柏元将沈惜霜抱到镜子中间,让她的后背抵在镜子上,咬着牙说:“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沈惜霜的心跳很快,看着面前这张刚毅的脸,想要伸手抚摸。

她很心疼,很自责,却又很坦然:“我只是想要跟你打个炮。”

随着沈惜霜的话,只听“嘶啦”一声,她的打底裤被扯破。

沈惜霜意外,却也不意外。她没有阻止,等待着他进一步的攻势。

周柏元像是一只发怒的狮子,一双眼炯炯地看着沈惜霜,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火焰。

“打个炮而已?”周柏元笑得放浪形骸,张口咬住沈惜霜的脖颈。

“不要咬。”沈惜霜话虽如此,行动上却没有任何一点拒绝的意思。

周柏元看了眼自己昨晚留在她脖子上的杰作,心一横,在那处吻痕上咬了一口。

“嘶——”沈惜霜痛得整个人哆嗦,紧紧抓着周柏元的手臂,指甲深陷。

周柏元自己咬了她,却又心疼地放开,冷着声问她:“你不是很能,干嘛不躲?”

沈惜霜缩着脖子,因为疼,眼角甚至有些湿润,可她却扬着唇笑着,安抚他:“咬我一口,你会消消气吗?”

她的语气,她的神态,居然破天荒低到尘埃,在极力讨好他。

周柏元放开沈惜霜,转个身背对着她,大口呼吸,调整心跳。

他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开口道:“沈氏集团缺多少钱,我给你。”

第11章

晚上十一点的b市。

在b市的南山,被称为整个b市的富人区。

南山距离市区中心新车距离莫约二十分钟,一路上风景独特秀丽。

奥古斯塔缓摩托车慢行驶在上山的路上,不疾不徐。车主人周柏元抿着唇,身子微微弓着,整体线条霸道流畅。

不久后,车停在一扇金碧辉煌又富丽堂皇的大门面前。

周柏元下了车,靠在摩托车上,从口袋里拿出烟叼在口中。

他模样吊儿郎当,仰着头,缓缓抽着嘴里的烟。一缕青烟飘散在路灯下,照耀在周柏元的身上,仿佛给他浑身上下打了一层薄薄的雾。即便是这样,也不能影响他放浪形骸的样子。

尤其,在他的脖颈上还有一个咬痕。

周柏元的脑海里突然浮现沈惜霜的身影,不知道她这会儿还在他那里,还是已经走了。

不多时,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管家看到周柏元,一脸惊喜:“元元,你来啦!”

周柏元表情闲散,淡淡应了声。

“我马上通知先生和夫人!”

周柏元闻言他用力抽了一口烟,将烟全部吸入肺腑,再缓缓吐出来。继而他将火红的烟头熄灭在指尖,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进去。”

他说完一并将手上的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微微挑眉:“你早点休息吧,别管我。”

“不管你,那怎么像话。”管家乐呵呵的,把电动大门打开。

周柏元拉起自己机车服的拉链,一并遮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处咬痕。

管家莫约五十岁,名叫瞿兴国,在周家已经工作了将近二十年,几乎是看着周柏元长大的。

自从两年前周柏元的哥哥周柏舜去世之后,连带周柏元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虽然周柏元人就在b市,但一个月也就回来那么一两次。倒也不是和家里的关系不好,而是周柏元只会想要摆脱自己的身份,想做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

因为,在b市,周家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管家瞿兴国快步跟在周柏元的身边,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今天晚上周先生还在念叨着你呢,说到你的生日都快到了。元元啊,肚子饿不饿?我让你瞿姨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肉燕。”

周柏元脸上的表情漫不经心,说:“好啊,刚好有点饿了。”

从大门到家还有一小段的路程,周柏元缓缓开着自己的车,顾及着一旁瞿伯的速度不快,没有快速。

瞿兴国说:“先生和夫人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的。”

周柏元笑:“有什么可高兴的?”

“害,你说的什么话。”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进了屋里大厅,周柏元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跟闻讯赶出来的瞿姨打招呼:“大半夜的,麻烦您了。”

瞿姨脸上带着笑意:“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周柏元勾了勾唇,仰头看到母亲湛秀媛从楼上下来。

这间房子一共有五层,配套有电梯和楼梯。

很显然,湛秀媛刚才就在二楼。

母子两人四目相对,周柏元反倒没有向对家自家佣人那样客气礼貌的态度,并没有开口打招呼。

在母亲面前,周柏元一脸大少爷的模样,神情慵懒。

詹秀媛一身矜贵的睡衣,长发披在肩上,她今年已经有五十多岁的年龄,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但这种美丽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就比如她上周日刚做的一项面部管理,就花了将近七位数的数字。

“呦,什么风还把你给吹回来了?”詹秀媛一边说着,一边下楼。

仔细看,周柏元的长相和詹秀媛有几分相似。他遗传了母亲好看的眼睛和鼻子,只不过他的眉眼更为凌厉一些,天生带着一种侵略性。

周柏元坐在沙发上,长腿大咧咧地敞着,单手拄着自己的太阳穴,不答反问:“你的额头怎么回事?”

詹秀媛闻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我上周日刚做的填充,怎么样,看起来还不错吧?不过现在还在恢复期呢,过段时间会更自然的。”

周柏元一脸嫌弃:“你能不能少在这张脸上折腾?上次不是说脸僵硬?”

“那也是一个恢复期啊,而且我只是打针而已,不是整容……哎,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啊,对牛弹琴。”詹秀媛捧着手机翻了翻白眼,反问周柏元:“问你了,你大晚上的回来有什么事?”

“你猜我能有什么事?”

詹秀媛挑了挑眉,“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清清楚楚的。”

“那你说说,我回来干什么?”

詹秀媛半躺到周柏元对面的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说:“你这大半夜的突然回来,肯定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回家里来拉救援了呗,我说得对不对?”

周柏元:“……”

正所谓知子莫若母,詹秀媛就像是周柏元肚子里的蛔虫。

詹秀媛看着周柏元沉沉的脸色,试探性地询问:“要钱?”

这个社会就是那么残酷,左右能够让她这个傲骨的儿子低头的,也就是这个社会的毒打了。

周柏元也不拐弯抹角,说:“嗯,要钱。”

詹秀媛喜笑颜开:“哇,看来是我猜对了呀!”

周柏元给了自家老妈一个冷眼。

“干嘛哦,这是你要求人的态度吗?”詹秀媛单手拄着自己的脑袋,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模样很是懒散。尤其在自己儿子面前,她更不需要什么伪装。

周柏元问:“我爸呢?”

“在拉屎呢,马上就下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不多时,周柏元的父亲周开诚也从楼上下来。

不见其身,就闻其声。

周开诚人都还在二楼拐角,就朝楼下问道:“元元来了啊。”

周柏元最受不了自家老爸这股子热情的劲,但也不好拂了他的热心肠,冷冷地应了声。

周开诚走到周柏元面前坐下的同时,家里的瞿姨端上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燕。

肉燕又称太平燕,是福建的名小吃。

周开诚十几岁从福建来到b市打拼,如今在b市生活扎根,连带周家在b市也占有一席之地。

虽然在b市待了大半辈子,但周开诚始终是一个福建人,改不了对闽菜的喜爱,连带的,周柏元的口味和也父亲一样。

周柏元就接过瞿姨端来的肉燕,尝了口。

燕皮薄如白纸,口感软嫩,韧而有劲。

周开诚笑眯眯地看着儿子,他长得胖嘟嘟的,活脱脱像个弥勒佛,一脸的慈祥。

“外头吃不到家里那么好吃的肉燕吧?”周开诚问。

周柏元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他突然想到,在b市还真的买不到肉燕。这种专属于福建的名小吃,估计她也没有吃过吧?

这么想着,周柏元抬头叫声:“瞿姨,还有吗?”

瞿姨闻言连忙道:“锅里还有呢,你要吃我再给你添。”

周柏元摇摇头:“我等会儿带一点走。”

此话一出口,原本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詹秀媛一眼扫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喂,你当家里是餐厅呢啊,还要打包一份带走?”

周柏元一口一个燕饺吃得满足,没空搭理詹秀媛。

詹秀媛一脸不乐意,用自己的脚踢了踢丈夫周开诚的屁股:“你能不能管管你儿子?”

周开诚闻言乐呵呵看着周柏元,问他:“儿子这大晚上回来,有什么事吗?”

詹秀媛连忙代周柏元回答:“这人要钱。”

“要钱啊。”周开诚一副好商量的样子,“要多少?”

周柏元闻言抬头:“一个亿。”

就像隔壁小孩子跟爸妈要一百块钱似的。

从宅子里出来已经凌晨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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