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延国有史以来年轻的国公爷,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终于如常所愿。
不但真正的彻底的得到了想要的人,还真的给媳妇留下了此生难忘的。
刚开始时确实是温柔,可是吧,片刻后,他就把刚刚安慰媳妇说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让牧莹宝切身体会到一句话,让她验证了众所周知的那一句话‘男人的话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虽然作为一名医生来讲,就算她还不曾有过这种事的经验,从医学的角度来说,第一回,并不是大多数的女子都会有美好感觉的。
有的,只会是少少的一部分。
气氛足够,女方也足够放松的状况下。
大多数的,都与她这般,就是庆幸终于渡过这一关了。
有一个词用在这上面其实也挺合适的,痛并快乐着。
但是这个快乐,是指跟心爱的人,内心的感受。
牧莹宝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却没办法让自己的精神也跟着放松下来,这位身上包扎的位置边上,已经因为他的忘形,伤处有血渗透出。
在牧莹宝紧张的担心下,某人终于消停了。
牧莹宝松了口气,阿弥陀佛终于完事儿了,可是,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
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竟然应都不应一声。
坏了,牧莹宝猛的反应过来,用尽浑身被折腾后仅存的力气,把人放倒,赶紧的把脉,确认只是昏厥了过去。
这时,牧莹宝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也被染了血迹。
她当然知道,这个血是怎么回事了。
咬着牙下地,把即将熄灭的蜡烛换了一支。
再回头往榻上看时,此时此刻的场景,让牧莹宝欲哭无泪。
毯子上血迹斑斑,遗憾的是这个朝代没相机,没手机,不能把这满榻血腥的景色拍下来。
尼玛,这是此时此景该有的场景么?整个一个凶杀命案现场啊!
顾不上继续感慨,牧莹宝拽了身边的一件外袍披了,忍着疼找到自己的药箱,回到榻边赶紧给昏迷的那货换药,包扎!
包扎好在他身边,看着他额头上粘着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叹口气心疼的;“你这个家伙啊?
你若是真的有个好歹的,你让我下半辈子,还有脸苟活于世么?”
无奈的再次叹口气,起身到小间看了看,桶里只还有半桶水了。
灌壶里放在火炉上烧,给那位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下。
剩下一小盆的水,她自己也简单迅速的清洗了一下。
这种状况下,她可没办法叫外面的暗卫帮着打水来。平时还没事,现在,会心虚啊!
带着一身的酸痛,她是真的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然后躺一整天的。什么都不干,就躺着。
看着榻上的一片狼藉,牧莹宝没办法就这么离开,到橱柜里找出毯子,费劲的换掉榻上那块。
又给薛文宇换了盖的,再次把了脉,确认无大碍这才松口气。
裹紧棉袍,把卧室的后窗打开,消散一下屋里令人尴尬的气息,不然的话,再过一个时辰左右,辉哥可就要起床上朝,肯定要过来看看的。
牧莹宝把换下的毯子卷起来放在一旁,赶紧的找齐自己的衣袍穿了,给那位又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下,这才偷偷的把房门开条缝,确认外面院子里没人,这才拎着毯子出去,反手关了门,跟做贼似的迅速的直奔自己的西暖阁。
还好,火炉里的炭火还没灭,赶紧又加了些木炭,动手烧水。
片刻后,牧莹宝躺在浴桶中,这才觉得舒适了些。
她不禁想起以前看的那些小说,男的女的那啥之后,人家男主可都是很温柔体贴的。
牧莹宝不知道这是写小说的作者,是一直幻想能遇到那样的男人,享受那样的待遇才那样写的呢??还是真的有很多那样体贴心细的男主。
为啥到了她这就反过来了呢,不但丁点享受没有,还是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照顾他!这是自己哪辈子欠了他的么?
冬季水冷的快,其实就算是凉得慢,她也不能多泡了。
再泡下去,说不定会在浴桶里睡着的。
不得已的出了浴桶,换上一身干爽干净的棉裙,思维都变得清明起来。
简单的绞干了头发,疏通之后顾不上梳发髻了,就在脑后用发带束了一下,不放心东暖阁的那位,想赶紧过去看看他。
哪成想一开外间的门,就被吓了一跳。
门外站着个人,抬着手,不正是她刚刚正担心着的人么!
“小牧,莫怕,是我。”门外的人其实也正想进屋,刚刚他正在犹豫要不要敲门的时候,结果门就开了。
牧莹宝现在听见小牧,莫怕这几个字眼,就条件反射的怕了。
“你怎么起来了,你怎么这么任性,不知道自己有伤么?”牧莹宝有些来气。
门外挨训的也不恼,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虽然刚刚清醒后,回忆起先前自己的行径,很是内疚,可是心底幸福的满足感更多一些。
这个女子,真的成了他实打实的妻了啊。
许久以来的期盼的,终于得偿所愿了,薛文宇的心里现在才算踏实了些。
冬季的凌晨温度很低,开门迎面就是冰冷的风,可是眼下,牧莹宝被眼前这人的目光盯得,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想到他身上还有伤,牧莹宝当然不能狠下心来把他拒之门外,伸手想拽他进屋,可是忽然的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让她改变了主意。
“饿了吧,走,去厨房,我给你弄点吃的。”这家伙的眼神还是有点吓人,不能跟他进寝室,太危险,还是把人引厨房去安全。
牧莹宝此时此刻,对他满满的戒备之心。
薛文宇不知道自己把妻子吓出后遗症了,只当她心疼自己的身体呢,因此她一说,就老老实实的满心欢喜的跟着往厨房走了。
还是媳妇最疼自己了,知道自己辛苦,知道自己消耗体力了。
只是,走都不安分的走,在她耳畔低声的说;“昨夜,你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