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孺从后面抱住宋贵贵,像个粘人的八爪鱼。
“现在怎么知道让我别走了。一次次撇下我倒是撇得勤快。”
“哼哼。”
“还笑。”
“就笑。”
“好难受,我不能呼吸了。”
“贵贵,你不该追到这里的。”
“给我看看你的伤。”
“别乱动,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别乱动,给我看看伤。”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哎呦……”
宋贵贵乱抓乱挠的小爪子被梁孺逮住了。
宋贵贵才不怕,哈哈梁孺咯吱窝,小泥鳅一样滑了出来。
“看伤!”
“呦,怎么跟你说不通的呢。”
“那就别说了。”
宋贵贵翻到梁孺上面,梁孺哼了一声:“疼,你压我伤口上了。”
“活该。”
“你真狠。快下来,呦你干什么……”
宋贵贵寻见了梁孺的唇,狠狠地咬了起来。
她已经不复当年那般羞涩懵懂,时至今日,留下的只有满腔热情如火。她恣意地放肆着心中的情绪,开始梁孺还矜持了一番,可只消片刻,他就把持不住了。
宋贵贵忽觉肚子上抵上来一团温热的东西,调皮地寻着她的身体。宋贵贵一把把它抓住了。
梁孺松了口,出了一身汗。
“你想好了?”
宋贵贵张口向梁孺脖子上咬去。
“唔,疼,你怎么还咬人。”
宋贵贵故意凶巴巴地:“你再说那种混账话,我就咬死你算了。”
“好了,不混账,你个丫头,以为我好过吗?”
梁孺突然一个大力翻身,宋贵贵咕噜滚了下来。她胸口还穿了件丝绸红肚兜,系了好多丝带的那种。梁孺解了好半天也解不开,最后没耐心了,“嘶”地一声,红肚兜成了碎布条。
宋贵贵心疼地:“这是我唯一一件丝绸料子的!”
“以后给你买。”
梁孺早就等不及了,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
宋贵贵的身材真好,梁孺好满意。虽然她看着瘦,可该有肉的地方,绝对一点儿也不少。
梁孺手上劲力大了,宋贵贵疼了:“真粗鲁,在军中把待得你成豺狼虎豹了吗?”
梁孺又在宋贵贵身上留下好几处爱痕:“早就成豺狼虎豹了,谁叫你送上门来的。”
“啊……”
宋贵贵忍不住一声呼,那团温热的东西东钻西钻终于找到了出口。
“害怕吗?”
“呜……害怕……”
宋贵贵害怕,全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身子都僵直了。
梁孺又进去了些,宋贵贵忍不住推了推他:“怎么好疼……”
“笨。”
“你干嘛呢。”
“笨,你真笨。”
梁孺尽量把动作放慢了些,很照顾宋贵贵的情绪。可是梁孺的火苗蹿得好高,连他自己也收纳不住,就只是刚开始他还怜香惜玉,后来就是随性而为了。
宋贵贵从来没有被他这样疼爱过,这种感觉奇妙极了。她又疼又怕却不想挣脱,不想躲开。
明明知道他在欺负他,却还是想叫他欺负。宋贵贵庆幸烛火灭了,若是还灯火通明地做这些事情,脸还往哪里搁了。
被子早就不知道被他们踢到哪里去了,可宋贵贵一点也不感觉到冷。梁孺早就不仅仅是个火人,简直就是个火盆好不好,烤得她双颊娇热。
梁孺身上也是一身汗。身上的伤口大概是崩裂开了,又混了汗进去,动一动他就觉得撕心得疼,可他也不管。这点疼算什么,宋贵贵柔软的身体怎么疼爱也不疼不够。有宋贵贵在,命没有了也无妨,何况一点伤呢。
又是一阵风月爱浓,宋贵贵真的精疲力尽了,无力地推了推梁孺:“好困。”
“我也好困。”
梁孺也累了,比宋贵贵更累。
他们都躺了下来,也不知时辰,不问天日。
梁孺翻身,把地上的被子拾起来盖上问:“睡会吗?”
乘他低头捡被子的时候,宋贵贵调皮地在梁孺屁股上掐了掐。
梁孺无奈:“很好玩吗?”
“很好玩。”
“有何感想?”
“有肉肉。”
“丫头,你是第一个说鹰潭军将军屁股有肉的。”
“所以你以后得对我好点,否则我就告诉别人去。”
“嘿,你倒是说去呀,看你敢说。”
宋贵贵还真不敢说了,这种事,屁股屁股的连昙香她都不好意思说。
“还玩吗?”
梁孺稍微歇了歇,好像感觉气力又回来了。
“不……不玩了。”宋贵贵赶紧,闭眼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 隔壁开新文了《我多疼疼你》
大家真的不移步去瞅一瞅吗?
话说真特么一个甜。
☆、第51章 第五十一章
次日晨起,宋贵贵觉得浑身没劲, 腰酸背痛。心里怪着梁孺, 现在这身难受劲可不都是因为他。
天蒙蒙亮的时候梁孺就起来了,宋贵贵原本也想挣扎下起来的, 可惜左右翻了翻身就认了孬。梁孺在她脑袋上印了一个吻,接着催眠般地咬着她耳朵道:“再睡一会儿……”
结果宋贵贵真的心宽地又睡着了。
起了身, 收拾了下乱七八糟的床铺, 捡起地上那块可怜巴巴的碎布兜兜,宋贵贵又接着心疼了一番。
帐帘被人挑开, 宋贵贵抬头一看见是昙香进来了。不知怎地,昨日与梁孺那番亲密之后, 此时看见昙香觉得分外亲切。
“嘿?看你这样子,是有好事了?”
宋贵贵低笑不语。
“恭喜你啊。”
“恭喜什么呀, 我强迫的。”
“你!”
昙香推了宋贵贵一把:“看不出来, 你可真行。”
“嘻嘻。”
两个姑娘笑成一团,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时候这样开心过了。
“梁孺呢?”
“在商议战事呢。”
“哦。”
“别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
昙香拉着宋贵贵坐了下来:“我知道你的心情,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以前只要周敬生一上战场, 我就过不好。可日子久了, 我终于想通了。既然已经决定了同生共死, 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宋贵贵低眉沉吟不语,片刻之后, 重重地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们就做好我们能做的,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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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的几天,战事吃紧, 梁孺都是早出晚归,宋贵贵很少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大多数时候晚上都等不到他回来,即使能等到,梁孺一上床头刚沾上枕头就能睡着了。
宋贵贵不怪他,她知道这是梁孺最重要的时候。这个时候能陪在他身边,就已经知足了。
只是乘着梁孺沉睡的时候,宋贵贵偷偷地检查过他的伤口。道道都不是轻伤,连那些成年旧伤看着都是那么狰狞。宋贵贵红过眼眶掉过泪,可瞒着梁孺不让他知道。
他能瞒着她,她也学会了。不就是伤心不让他知道吗?她也能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