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吴敬贤举起火信将要发射的那一刻,墓室隧道内突然传来一阵闷响,吴敬贤、纳兰月、武大通三人吃惊的朝着隧道方向看去。
紧接着洞口一道黑影闪过,这黑影停在洞口旁的石头边,天色昏暗众人隐隐约约只能看个大概轮廓,却分不清这人相貌。
吴敬贤将火信往怀里一踹,猛地一纵身,来到纳兰月、武大通二人身前,软剑一横,架在了纳兰月后颈。
就在这时,这黑影突然暴起,犹如一缕青烟一般朝着血无常冲了过来,血无常喉头“咕”的一声轻响,袖袍轻轻一挥,便要抵御。
可就在这时,这灰影竟然半路一转,迅捷无比的朝吴敬贤冲了过去,这一下突变,别说是功力较弱的吴敬贤没能想到,便是在场的血无常也大感意外。
众人虽未能看清出墓道出来这人的具体模样,可心中猜出这人十有八九就是陈剑平,气氛本来就极为紧张,特别是血无常和吴敬贤二人更是紧张万分。
谁知,这黑影突然暴起,说动就动,而且迅捷无比,上来便中宫直进,直朝血无常而去,血无常、吴敬贤二人先是一惊。
此刻这黑影竟然出其不意的朝侧面的吴敬贤攻了过去,更是大出所有人之意料,血无常、吴敬贤二人又是一惊!
这人来的太快,吴敬贤一颗心仿佛停止了跳动,脸颊刚刚才察觉到一丝劲风,明晃晃的剑尖带着一股寒意竟然已经到了自己喉头。
百忙之中,吴敬贤大叫一声,急往右偏,右手抓着武大通脖领往上一提,正好挡住次来的剑势,这人长剑一转,在吴敬贤前胸平平划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
吴敬贤不顾一切的往后急撤,就在这时,旁边血无常双掌起出,朝这人拍了过来。
这人一剑将吴敬贤划伤,猛地挡在纳兰月、武大通身前,大喝一声,右手掌左手拳,大喝一声,平地里好似响起一声惊雷。
接着,“砰”的一声巨响,血无常闷哼一声,被这人震退五六步远!
下一刻,这人抄剑在手,剑柄一转,将帮助武大通、纳兰月的绳索一剑划开,这人正是陈剑平!
纳兰月、武大通二人见陈剑平几乎是从天而降,心中顿时安稳了许多,武大通笑着说道:“师父,东西难道了吗?”
陈剑平指了指背上的蓝包袱,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然!”
原来,陈剑平与云啸天通过水池,终于赶到了地洞附近的墓道内,而此时却也被吴敬良、吴敬善二人给追上了。
虽说陈剑平左手有毒掌,一来,这毒掌每用一次,就加重一次对身体的侵蚀,再者,万一有一个疏漏,墓道如此狭窄,只要有一个镂空铁球的致幻剂起了作用就有大麻烦。
而在此危机时刻,临死前的云啸天突然暴起,惨烈无比的挡住了玉阳派弟子,在玉阳派弟子随身布袋中掏出炸药,一声巨响后,一代巨擘就这样和四五个玉阳派弟子被炸的粉身碎骨。
接着这个当口,陈剑平也顺利冲出了墓道,来到了地面,谁知刚到地面,便见纳兰月、武大通被挟持,旁边还站着吴敬贤,而最令陈剑平吃惊的是,血无常竟然也在此地现身。
此刻,陈剑平想着云啸天的惨死,心中却也有些不忍,此人罪大恶极,虽罪有应得,可他终究是一带武林巨擘,到最后竟落得个死无全尸。
且此人最后似有悔悟之意,想到这些,陈剑平满脸怒容的盯着血无常和吴敬贤二人。
而就在此时,洞口一阵响动,适才爆炸侥幸活下来的吴敬良、吴敬善二人也爬出了墓道来到了地面。
这二人衣衫褴褛,满身伤痕,朝这边走了几步,指着陈剑平大声道:“门主,玉册和赤烟炉就在他手上,不用怕他,他只要一中致幻剂,就……”
血无常、吴敬贤二人大惊,可他们还没来得及出声,响铃剑一惊发出一阵轻响,吴敬良的人头已经落地,而他的手臂,还保持指着陈剑平动作。
而一步开外的吴敬善,此刻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半张着嘴,惊恐的看着陈剑平和吴敬良的无头尸体,手里那颗镂空小铁球还左右摇摆着。
下一刻,吴敬善脖颈出突然裂开一道红线,一股血雾“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最后一声痛苦而又含含糊糊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接着,吴敬善颓然倒地!
陈剑平眼神朝吴敬贤瞟了一下,吴敬贤从最初的惊恐震惊中猛地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往血无常侧后方躲了躲!
纳兰月与武大通来到陈剑平身旁,纳兰月低声道:“就是血无常不打法器的主意,这法器留在咱们手中也是麻烦,详细的也没空跟你解释,总之这伙人想利用法器再挑起中原大乱!”
陈剑平低声道:“这点我倒是能想得到,说实话,眼下我也只是想着先把东西拿到手再说,至于拿到之后如何处理,眼下我还这没什么主意!”
血无常呵呵一声干笑,轻轻往前迈了两步,说道:“陈掌门,咱们可真算得上是有缘人,怎么到哪儿我都能碰到你呢?”
陈剑平微微一笑,说道:“你居然来抢夺玉册和赤烟炉,这点倒是大出我的意料!”
血无常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理由我已经跟你的人说过了,我现在懒得废话,怎么?陈掌门不打算成人之美吗?”
吴敬贤站在血无常身后,看着死在当场的吴敬良、吴敬善二人,心中又是惧怕又是愤怒,又看到纳兰月站在陈剑平身旁,二人当真算得上俊男美女,璧人一双,不由更是妒火中烧。
特别是纳兰月,站在陈剑平身旁显得特别自然,甚至下意识的一举一动很是亲密,吴敬贤心中懊悔不已,暗自责怪自己,应当早早将墓室炸塌了才对!
而陈剑平听了血无常的话,打了个哈哈,笑着说道:“血门主说的那里话,绝世异宝,天下有能者居之,在下不才,自不敢以有能者自居,可这东西无主,陈某人既然先拿到了,自然就成了陈某人之物,血门主还想染指不成?”
血无常晃了晃手中的黑剑,故作姿态的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哎呀,这个让人好生为难,在下实在是敬佩陈掌门的为人,真的不愿和陈掌门为敌!怎奈事不随人愿,真是可惜了……”
陈剑平深吸一口气,全神戒备,暗道:“此人功力不是我对手,所依仗的无非就是南疆幻术,这道挺让人头疼,说不得,就是拼着被化蛇反噬,也只要用毒掌了!”
这时,武大通慢慢凑到陈剑平身后,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东南角,好似有人来了!”
陈剑平眉头一皱,深深的点了点头,笑着对血无常说道:“造化弄人,在下也不想与阁下为敌,不过这法器实在不是什么吉祥之物,云啸天刚刚不就葬身在地穴之中了吗?还望阁下三思!”
血无常重重的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这等奸邪之徒,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
陈剑平听到这里,心中又是一动,暗道:“这血无常到底是何许人也,看这做派,与百花谷好似不像是普通的门派功伐,倒像是又这不结的死仇!”
这时,血无常冲着身后吴敬贤一摆手,说道:“似百花谷这等道貌岸然之辈,就该被挫骨扬灰!给我把他的墓室炸了!”
吴敬贤点点头,重新从怀中拿出火信,一发橘红色火信从天而起,可半晌四下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百花谷地下墓室也丝毫没要有发生爆炸的迹象。
吴敬贤错愕的看看天上的火信,有四周打量了一番,不解而又慌张的看了一眼血无常。
武大通“扑哧”一笑,大声道:“好你个吴敬贤,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举这个火信晃来晃去,还说什么布满了炸药,搞了半天都是吹牛吓唬人的!”
吴敬贤丝毫不理会武大通,惊慌的对这血无常说道:“门主,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暗夜伸出突然传来一声尖厉刺耳的笑声,这笑声仿佛有形得实物一般刺破夜幕,轻轻处处的传入在场每个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