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摊开手,满是无奈的对林风说:“又让你给说中了,米糖儿也是被绑架的人员之一。”
果然,林风感觉自己就像个乌鸦嘴,什么不好的事一说就中。
“那她经济公司没想过用什么方法救人?”
“米糖儿可是颗大大的摇钱树,怎么可能不想法子救她,而且其它那些被绑架的明星家属为了营救他们也是想尽办法,据说,他们已经聘请了几支很有名气的佣兵团前去营救人质,一方面也派出代表,希望以缴纳赎金的方式能把人救出来。”
钱多多拍拍他的肩膀,劝慰道:“你还是在这里安心养病,不用太操心了,相信米糖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回来,我会一直关注,事情有任何进展我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吧。”
希望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佣兵真能救出可怜的米糖儿,林风送走了钱多多,想到王安雅这事不由叹了口气,自作孽不可说。
屁股刚挨到床板,他一下又蹦了起来。
不行,必须尽快去找到王安雅把事情说开,这事受伤害最深的人一定是王安雅,不能再让她受到的伤害加深下去,至于告诉实情后她会怎么选,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里,林风手脚麻利的脱掉这身病号服就要去拿叠在床尾的便装,刚把裤子套上,房门哐当一声就被撞开了,一脸冷色的监护女子走了进来,冷声质问道:“你想要去哪儿?”
“回家。”林风飞快往身上套着衣服,头也不抬的说道。
“回去?没得到允许,你不能离开这家医院。”监护女来到林风跟前,咄咄逼人的说道。
主治医生也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是个戴眼镜的男子,三十多岁的年纪能在军区医院当上主治医生,算的上是个人才,林风平时对他也挺敬重。
不过这女人的言行让林风很是反感,没好气的提醒她:“我只是在这里住院,不是在坐牢,我走不走你管得着吗?”
“你!”
女子一噎,又梗着脖子强词夺理的说道:“这是上级给我的任务,在你的病没有彻底治好之前,不能离开这医院一步!”
“你的上级是谁?赵楠?”
林风回头饶有深意的盯了她一眼,心直口快的女子意识到一时疏忽说漏了嘴,强硬到:“是又怎么样!”
“你回去告诉她,我自己的私事用不着你们操心,别挡着道,给我让开!”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着出来,面前的女子一愣,对视了两三秒后终究还是不敌对方,下意识移开了视线,林风绕开她走到门前,主治医生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眼看林风快要走出门口,他才说:“你等下,我还有话要说。”
林风对主治医生还是挺客气,停下脚步静静的听着下文。
医生撇了眼女子的方向,见她没什么表示,这才说道:“你目前的病情还算稳定,但是还不能大意,一旦肾上腺素的分泌降到一个危险数值,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这样,我给你多准备几天的药量,事情办好尽快回来。”
见他一脸真诚,林风便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
医生出去很快就拿回十天的药量,亲手交到林风手里,再三叮嘱一定要记得按时吃药。
林风拿过一袋子药片,道过谢就离开了这里,自始自终也没去看那个女人一眼。
对方这种负责任的做法,更像是一种监视,赵楠这女人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不问可知,是担心他回去拉昂达,拿回落在肖心琼手里的权利?
毕竟这点自知之明林风还是有的,他和肖心琼比起来要难控制的多,应该说赵楠这女人有手段还是够阴?
这大晚上回江海市的航班已经没了,动车也要等到明天一早,林风是一分钟也不想浪费,只好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给刚离开不久的钱多多,等了没多久,一辆卡宴出现在电话亭外。
“这么急着要回去,要不我开车送你吧?”钱多多手搭在车窗主动说道。
“不用,我自己来好了。”
林风帮他拉开车门,感激的点头,别看钱多多一天没个正经,关键时候还是挺靠谱的,林风说要用车,半个钟头不到就把车送了过来。
“那我不勉强你了,这是新电话,电话卡什么都有,有事就打给我。”
钱多多将一部崭新的手机扔在副驾室位上,拉开车门跳了下来。
“谢了,车到时再还给你。”
“我们兄弟客气啥,拿去玩吧,撞烂了也没事,反正是我家保姆买菜的车,回头我正好给她换一辆新款的911。”
“保姆还用香奈儿的香水?红色蕾丝内裤?”
林风瞥了眼挂在副驾室座椅上的蕾丝花边内裤,瞬间对钱胖子的糜烂生活有了新的认识。
“艹,我说的是正儿八经的工作,当然,她偶尔也会陪我在车上谈谈心什么,刚才谈到一半,就被你丫电话给打断了,要不是拿你当兄弟,我特么至于这么快赶过来嘛。”
钱多多还在唠个没完,一脸只有我最讲义气的神态。
“行了,赶紧拿回去让你家保姆穿上吧,免得着凉。”林风扯过那条红色蕾丝扔给钱多多,一脚油门下去,卡宴轰鸣一声飙飞了出去。
王安雅也开了车来,照估计她应该还在回去的路上,现在追可能还追得上。
林风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拿过钱多多给的手机,拨了一串号码之后很快就接通了,大约响了七八声左右,电话才被接起,王安雅略显疲倦的声音传来:“喂?”
“安雅,我是林风。”
或许是有些意外,对面沉默了几秒,王安雅才接着说道:“哦,有什么事吗?”
“你和小宝在哪儿?我现在就过来找你,有些事我想当面……”听起来王安雅应该没有开车,周围都显得十分安静。
没等林风把话说话,王安雅直接打断了他:“你不是在医院吗?好好养病,有什么事我们过几天再谈。”
说完她就直接挂断电话,一头倒在床上,十指用力捏紧了床单,肩头一耸一耸,传出阵阵压抑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