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只属于灰狼手下的外围成员,还接触不到什么内部机密,灰狼只让鸭舌带他们来放火,这几个一心想着将来跟着灰狼哥吃香喝辣,屁颠颠就来了,浑然没考虑这么做的后果。
“这些人怎么处理?”
该问的已经问完,见从他们嘴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魏阳脸上又露出让人胆寒的笑容来。
林风可不会什么妇人之仁,他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一向不肯吃亏,这帮跳梁小丑的所作所为显然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腿打折,扔到外面去。”
林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而且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绝不只是为了吓唬他们那么简单,奄奄一息的鸭舌帽倒在地上直抽抽,魏阳怕他今晚死在这里,也就仁慈一回,没再去折磨他了。
拿过一根粗木棍在手里掂掂,魏阳狞笑着指向旁边那个浑身筛糠一样的家伙:“那就从你先开始吧。”
被他指着那人一听,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哀嚎着求饶道:“各位大哥,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们了,就饶了我这一回,以后再也不敢了。”
“哪来那么多废话,自己趴好,最多看在你够诚恳的份上,我下手利索点,只打折一条腿就好。”
见对方还不肯就范,魏阳抬脚把他踹趴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起木棍就要砸下去。
“啊!”
这人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棍子却迟迟没有砸下。
魏阳也诧异的扭过头,却是林风一把捏住了棍子,他不禁纳闷的问:“怎么?”
“有警车过来了,等等。”
林风往外面呶嘴,大家不由转头望去,确实,一辆闪烁着蓝红相间颜色的警车正从马路上驶来。
汽车径直停在了升降杆前,车门打开,四个气宇轩昂的男子相继下车,跃过栏杆,直直往这边走来。
走在前面那人正是姜山,显然他已经注意到了空地上围绕的一大帮人,还隔着十几米远,就用手电照着他们大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一见来的是生面孔,不是这辖区派出所的人,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林风暗中朝众人使了个眼色,大家心领神会,忙把手里的家伙藏在身后。
“警官,我们是这里的员工,晚上没什么事做,就在一起随便聊聊天。”林风随口胡扯道。
“聊天?”姜山停下脚步,在这群围成一圈的人身上来回扫了几眼,似乎没看出什么破绽,与他一道来的同伴也停在不远处斥责道:“大半夜不睡觉,聚在一起聊什么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是要聚众闹事,快散了吧。”
“好的,我们马上就走。”林风一口就答应下来,只等对方先离开再说。
“那姜队我们也回吧,时间不早,我请大家去吃宵夜。”同伴小声说道。
姜山点了下头,却站在原地没急着离开,手电光束一直照在林风脸上,再次大声问道:“真没什么事?那我们就走了。”
这人看架势像个领导,可说的话却有些没头没脑,就像跟谁很熟打招呼似得,大家都一脸莫名其妙,只有林风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警官,救命啊……”
眼看这四人转身正要往外走,被众人挡在背后的那几个混混却在这时突然大声嚷嚷起来,林风暗叫了一声糟,果然如同他猜测的一样,对面的人听到求救声顿时就停下脚步,再次将手电光照了过来。
“谁在叫救命,你们几个让开!”
姜山大步流星走了上来,他身后那些人更是眼神一凛,做出拔枪的姿势。
“长官……快救救我们吧,他们要杀我。”
背后又是一声惨嚎,正是刚才魏阳准备第一个打断腿那人。
“艹,还敢血口喷人!”
魏阳脸色一黑,转身一脚踹在正大吼大叫的这人身上,对方这下子就叫的更凄惨了,就像谁真要把他宰了似得。
“你给我住手!”姜山一个健步上前,扬起手里的长柄手电就往魏阳脑门上砸去,但是,从旁伸出一只手却把他用力挥下的手电筒给稳稳接住了。
“警官,事情还没弄清楚,你作为警察,怎么能随便动手打人。”
林风盯着他问道。
姜山一声不吭想把手电抽出来,哪知他用尽全力,这把手电筒依然被对方紧紧握着纹丝不动,当即他眼神一变,冷声警告道:“松开!”
“好。”
他的同伴正要上前帮忙,没想林风表现的异常干脆,说放就放,随着他手一松,姜山还保持着拉拽的动作,脚下不受控制噌噌噌连退三步。
人群中不知是谁没心没肺发出一声嗤笑,当着同伴的面出了丑,姜山那张本算俊逸的脸,一下子就变成铁青的颜色。
“你……站到一边!”姜山拿出了气势,手指着林风鼻尖命令道。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一见面就闹得这么僵,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他们,林风出手只是为了保护魏阳不挨那一棍而已,见对方既然没有再动手的意思,他也就耸耸肩膀退开到旁边。
姜山气急败坏往他胸口推了一把,大步穿过人群,那几个被揍得连爹妈都快认不出来的混混顿时出现在眼前。
“你们几个怎么了?”姜山走到鸭舌帽跟前,对方浑身抽搐已经不能回话。
站在一旁的俞志强生怕他们误会,急忙解释道:“警官,是这么回事……”
“你闭嘴,我现在没问你话。”姜山厉声打断了他,又回头看着地上这五个被揍得十分凄惨的家伙,眼里似乎带着几分鼓励的神色。
“是他!是他那棍子打的我们,要不是长官你们来了,他还说要杀了我们几个。”险些被打断腿的混混见警察似乎站在他们这边,胆气不由壮了几分,指着魏阳恶人先告状的说。
“我……”魏阳就要破口大骂,却见林风在对面眨了眨眼,只得恨恨的闭上嘴。
姜山点头,又望着不断抽搐的鸭舌帽问:“这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叫陈辉,我们是朋友,刚才就是这个人,用他放在脚边那瓶汽油逼着陈辉喝下,不喝就打,我们身上的伤都是这样来的。”混混述说起了血泪史,简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大男人委屈成这幅模样,不明内情的人见了都难免会升出几分恻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