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倒干脆地应了一声,眼见已经走到了洛子夜的帐篷门口。他骤然伸手,将她的后领拎了起来,沉声道,“那不如,我们先讨论一下你说过的话,比如,为何要主动对申屠苗提起孤的亵裤?”
“卧槽!这可不是爷提的,是申屠苗,呃……”正说着,他那双魔瞳,此刻正对着她左右乱瞟的桃花眼,那眸中带着几分看透一切的了然,显然就是已经知道,这个话题是谁提及的。于是,洛子夜也明白,自己鬼扯不下去了!
她看向他那张俊美堪比神魔,此刻却微沉的面孔,很快地道:“的确是爷开始提的,但是爷也说了,不可能把你的贴身衣物,给对你图谋不轨的人!”
“当真?”他敛眸,这话,也像是洛子夜说得出来的。
洛子夜立即点头:“当然是真的,你看爷纯洁的大眼,里面写满了真诚!”
阎烈脚一滑……
摄政王殿下的脸颊,也微微抽搐了一下。纯洁的大眼?写满了真诚?魔瞳微眯,嗤了一声,他很快地道:“龙傲翟找你,又是为了什么?”
“貌似是求婚,但爷也不知道他是在盘算什么,洛肃封已经承诺了爷不会答应他的提议,相信不会有什么事!”洛子夜很快地说出了这么一句,双手背在身后,努力地往上勾,打算把他拎着自己后领的手,扯下去。
摄政王殿下听了,魔瞳一凛,那眸中鎏金色的灿茫掠过,是动了怒气的表现。而在听见她说洛肃封已经承诺不会答应,那怒气便骤然散了几分,冷嗤道:“孤谅他也不敢答应!”
“对了,他让爷……”洛子夜说到这里,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了路儿和沓沓。
路儿已经是轩苍墨尘的人,这毋庸置疑,沓沓是谁的人,她却还不清楚。指不定还真的就是洛肃封的人,要是自己当着对方的面,把洛肃封让自己算计他的事情告诉凤无俦,她跑洛肃封那里把自己告发了,这可不就完蛋了么?
于是,到了喉咙口的话,她噎住了。
摄政王殿下凝眸看向她,沉声问:“让你做什么?”
“没什么!”她话锋一转,接着笑道,“让爷跟你保持友情,让你继续为天曜发光发热,奉献你的价值!”
算了,反正洛肃封让她来偷虎符,她也不会真的做,所以告不告诉他,也没什么关系,眼下还有人在这里盯着,那就不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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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般一说,他魔瞳微微一凛,自然知道这是一句假话。可他也没说什么,将洛子夜放下来,眼角的余光,也很快地注意到了沓沓,收回了眼神。而这会儿,一名穿着王骑护卫军服的人,对着他们这边跑了过来。
到了这跟前之后,直接便单膝跪地:“王,内线有要事禀报!”
摄政王殿下听了,睨了洛子夜一眼,用眼神警告她老实之后,转身回王帐。洛子夜盯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骤然有点不好的预感,像是他们两个之间,离得越来越远了一般。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摇了摇头,很快地进了营帐。
而,走到自己的床边,便见着自己的床沿上,插着一枚飞镖,上头是一张纸。从折叠的角度来看,洛子夜很快地看清楚了,这是暗中威胁她的神秘人送来的!她眸色微凉,很快地将那纸取了下来……
……
而此刻,摄政王殿下的王帐之中。
大殿中央,跪着一名小太监,他开口道:“这些就是临安公公,让奴才传来的消息,起初太子殿下听陛下那般说,他原本是不同意,说您对天曜而言,至关重要,若是除了您,也许是自断天曜的臂膀,便宜了龙昭!可接着,陛下说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受够了看您脸色的日子,并动之以情,说太子跟他才是有血脉亲情的人,太子这才承诺,尽力而为,为陛下盗来王骑护卫的虎符!”
阎烈一听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洛肃封那边有任何消息,临安也会马上派人过来禀报,这么大的事,临安定然不会开玩笑,可若真的是这样,那岂不是……?
而王座上的摄政王殿下,听了这话,倒没什么表情,只是阖上了眼眸,那手轻轻地敲打在桌案上,一语不发。
阎烈一挥手,那下人立即会意,马上退了出去。接着,阎烈开口道:“王,皇上和太子殿下是这么说的,可太子殿下为什么不肯如实相告?难不成太子当真是认为,洛氏的人才是一家,您只不过是外人,他打算帮洛肃封对付您?”
闽越也道:“上一次在千浪屿上,属下就觉得洛子夜不可信。也许,这段时间以来……”他们都被洛子夜给骗了。
“够了!”没等他说完,凤无俦便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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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把你们的口袋给哥摸一摸,哥绝逼不偷月票,看哥纯洁的大眼,写满了真诚!
半刻钟后,众山粉撵着飞跑的山哥:混蛋,你不是说你不偷月票吗?
☆、第339章 是输是赢,结果他都认!
“公子,我们的人还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申屠苗的那只鸟,就已经派上用场了,好在那鸟她并没派上什么大用场,也没对太子造成什么影响,反而她自己弄巧成拙,赔了夫人又折兵,属下以为,这件事情,我们就不用跟进了!”这话,是青城说的。
他这话一出,摆弄着桌上那一株罂粟的人儿偏过头,薄凉的唇畔噙着一丝邪魅妖冶的笑意,唇色因着多日的昏迷看起来泛白,却丝毫不损那身诱人共赴欲海的气息。一双惑人的桃花眸微眯,扫向青城。靡艳的声线,缓缓响起:“小夜儿也并不是好对付的人,此事既然已经如此,便先作罢。只是你我都清楚,小夜儿重情义,难免被身边的人骗,就如同这罂粟,开得极好,身边的枯叶却败了,这便需要摘除,否则,就会累及这一株花!”
这说话之间,那修长的指尖,已经将那一片枯叶,摘了下来。
并伸出手,将之递给青城!青城微微一怔,看着他手中的那片枯叶,很快地伸手接过,也明白了对方话里头的意思:“公子是意思,是萧疏影……?”
罂粟身边的枯叶,那就是极为亲近之物了。而眼下,萧疏影也算是太子身边亲近的人,也的确,这一次申屠苗的出手,也是萧疏影对她说了那些话所致。洛子夜身边,有这么一个威胁,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所以,公子的意思,是让自己除掉萧疏影?
“不错!”嬴烬淡淡地应了一声,也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美过百花尽绽,却透着刻骨的寒,犀锐的眸光令人惊惧,使得青城都怔了一下,他很清楚,这是公子动了杀机之后的表现。
青城垂首,很快地道:“萧疏影的确要除,但她是墨氏王朝的郡主,眼下至少在名义上,还是墨氏王朝皇家未来的儿媳。若是我们暗杀了她,会不会……?”
她这样的身份,就这么杀了,恐怕会惹来一些麻烦,他们纵然是不怕什么麻烦,公子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未曾将墨天子放在眼中,或者说,诸侯都没几个人把墨天子当一回事了。可要是闹出了人命,事情肯定会被扩大化,要是因此暴露了公子的身份,那代价就未免太大了!
“不惜代价!”嬴烬轻轻吐出了四个字,这话一出,他的手,折断了他面前那一株罂粟。
青城立即点头道:“是!”若是这样的话,那他行事,便要小心些了。
……
而此刻,萧疏狂正有些懵然,在下人的禀报之下,很快地穿好了衣服,不太明白这半夜三更的,妹妹怎么会忽然来找自己,而且还是一副急急忙忙的样子,要求马上就见自己?
他起床之后,萧疏影便慌慌张张地进来了。进门之后,她都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立即开口道:“哥哥救我!”
萧疏狂一怔,不明其意,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谁要对你不利,需要我来救?”
要知道这段时间,疏影虽然不完全是太子的人,可太子对她还算得上是维护,有太子在,又有谁敢将她如何?更况论神机营在上次军演之后,便如日中天,那些想对疏影不利的人,也该顾忌自己这个哥哥。
萧疏影面露为难之色,很快地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串通了申屠苗,打算对付太子,但是这个消息,好似是被嬴烬知道了。嬴烬若是开口对太子说了什么,不管是以太子的性格,还是以摄政王殿下的性格,恐怕都不会放过我!”
“你说什么?你联合申屠苗?”萧疏狂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表情已经完全呆住,不相信对方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太子这段时间,待他们可不薄啊,明明怀疑他们跟龙傲翟有关系,甚至明明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也许目的还不简单,却并没有对他们采取任何措施,就连最基本的防范都不曾,可就在这时候,她竟然背叛太子,这……
他这样一问,萧疏影立即落了泪,将当日龙傲翟对她说的话,都尽数说了出来。
并开口道:“我也是一时糊涂,可眼下事我已经做了,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嬴烬既然已经知道了,不论我再去他面前说什么,即便是要说悔过,恐怕也是没用!所以这时候,只有哥哥你能帮我了!我当时也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并不是真的要加害太子。哥哥,这么多年来,从小到大,你何曾听说我害过谁?我真的知道错了,哥哥你就帮我一次吧!”
她不是没想过到嬴烬面前去忏悔,或者是欺骗对方,说她只是假意跟申屠苗合作,而目的是为了获取申屠苗的信任,旨在算计申屠苗。但是嬴烬是什么人?莫说从初见至今,她根本就看不透对方了,就凭着对方当初是相思门的头牌,也定然是看过不少世间百态,能辨别真假的,她这点本事,还真的不敢在对方面前卖弄!
所以,眼下她能做的事情,只剩下这一件!
想办法让哥哥护送她离开,嬴烬手中毕竟没有她跟申屠苗搅合在一起的证据,看在哥哥如今跟随洛子夜的份上,没有证据,自己走后,他定然不能随便指证,他也会担心坏了洛子夜和哥哥的关系。那么,只要嬴烬不说,洛子夜也就不会怀疑她,以后,她还会有机会再接近洛子夜的!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是先去避几天罢了,她等得起!
她正想着,萧疏狂却冷了脸,开口道:“你若是真的知道错了,现在就跟我到太子面前去忏悔!若是太子相信你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想必嬴烬也不会将你如何。太子并非是绝情之人,只要你好好忏悔,也许她会原谅你!”
事实上,他看起来很淡定,但他也还在萧疏影的话里头,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太子是女人?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可妹妹既然这么说,那就决计不会有假。他想了想从自己跟随太子以来,这段时间太子的表现,事实上太子当真是没有一处像女人的。而太子的豪气和义气,很多时候不输男人,甚至比男人更甚。
这样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跟定了!只是,他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古怪,任凭谁都不能轻易接受自己心里一个猥琐的爷们,忽然变成个女子的。好在他对太子够忠心,倒也不认为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他这话一出,萧疏影立即摇头:“哥哥,不是妹妹不肯亲自去找太子忏悔道歉,实在是妹妹不能啊!只要我去了,这件事情必然会闹大,而龙傲翟……不,是殿下,殿下当时对我说太子的事情之时,就已经警告过我,不能找太子的麻烦,更不能将太子是女人的事情,公诸于众,否则他不仅仅会动我,还会动我们煜成王府。纵然父王这些年,对你一直都不好,但不论怎么说,他也还是你的父王,你岂能不管他的死活?”
萧疏影说完这话,萧疏狂就沉默了,但从他冷硬的面色,不难看出来,即便对方说了这些,这时候他还是坚持,觉得萧疏影应当去找洛子夜道歉。
而萧疏影看得出他的面部表情所代表的的意思,很快地补充道:“哥哥,我现在也不是求你别的,我现在是要离开,只要我走了,以后也就没有机会对太子不利,既然这样,你还顾忌什么呢?反而我今日若是随你去见了太子,倘若太子原谅了我,可我若什么时候又起了这样的心思,到时候哥哥当如何自处?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立即离开,不给哥哥添麻烦,也不再给太子惹麻烦!”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太子原谅你之后,你还有可能继续……”萧疏狂皱眉看着她,仿佛是今天才认识自己这个妹妹。
萧疏影立即低下头,道:“我也不想,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哥哥你就送我走吧,左右申屠苗想设计太子也没有成功,你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立即送我走!也免得惹怒了太子,也惹怒了摄政王殿下,如果妹妹自己还累教不改,今日去见了太子致歉,以后再犯,妹妹也会觉得从此无颜面对哥哥!”
“你——!”萧疏狂这时候是有些怒了,并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冥顽不灵。
他倒是可以不在乎煜成王府,反正那个王府也从来没有人在乎过他,但他却不能不顾及萧疏影再一次作出对太子不利的事。这又是自己的亲妹妹,他也不能杀了以绝后患,似乎真的送走才是唯一的办法!
“哥,嬴烬的手下,也是有不少人的。你若不立即将我送走,恐怕明天你再见到妹妹的时候,我已经没命在了!”萧疏影很快地又说了一句。
萧疏狂盯了她一会儿,两人对视了半天,他终于叹了一口气:“那好,我马上派人护送你离开,你立即就走,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看在你是我亲妹妹的份上,这一次我饶了你,若是再有下一次,不必太子出手,我会亲自了结你!”
他这话一出,萧疏影怔了一下,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却也只能点头:“妹妹知道了,妹妹保证决计不会有下一次,哥哥尽管放心!”
“哼!”萧疏狂冷嗤了一声,便马上吩咐人送她离开。
待到萧疏影走后,他立即转身往嬴烬的帐篷里头去,这件事情他必须要跟嬴烬说清楚,表明自家妹妹已经走了,并且不会再继续对太子不利,以求让嬴烬手下留情。否则难保还没把妹妹送回古都,她在路上就被嬴烬的人给暗杀了!
……
而此刻,摄政王殿下的王帐之中,他那一声“够了”出来之后,整个王帐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阎烈和闽越都不敢再吭声,等着摄政王殿下开口。
凤无俦魔瞳微眯,盯着跪在地上那两人身上,冷醇磁性的声线,响彻整个王帐:“或者,不过是因着当时,路儿和沓沓在旁边,她才没有多言。她心里当明白,那两个人不可信!”
阎烈低头:“属下也希望是这样!”王跟太子发展到今天这一步,自己在这条路上,起到的作用自然是不言而喻。他比摄政王府的任何人都希望,太子对王是真心,因为倘若不是,那么他阎烈在这件事上的责任,将不可推卸!
闽越沉眸,缓声道:“属下认为,不管如何,小心着些总是好的!太子在千浪屿上说的话,属下一直记得很清楚,相信王您也不会忘记,属下恳请您不要意气用事!小心防范着些,总是好的!”
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凤无俦不爱听的,但他却不得不说,自古忠言逆耳,说完这话之后,他很快地跪下,已经有了领受自家主子震怒的准备。
摄政王殿下闻言,魔瞳扫向闽越。那眼神之中,的确有几分戾气,也有鎏金色的灿茫掠过。他站起身,举步走到王帐中央,魔威逼人。扬声道:“你们不让孤信她,孤却偏要信!今日起,便将虎符放在孤的桌案之上,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孤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会拿!她是不是真的会如你们所言,跟洛肃封合谋来算计孤,拿刀子捅孤的心!”
说完这话,他墨色的衣角掠过,步入屏风之后。
少顷,便将虎符取了出来。大步走到桌案边上,放下。那气势令人震颤,他身上的怒气也不难令人探知,魔瞳扫向跪在王帐中央那两人,沉声道:“现在,你们知道孤的意思了么?”
“属下明白了!”阎烈也知道今日是彻底激怒他了,也的确,他们这段时间,在王耳边说的这类话,的确是太多了一些。尽管心中还有许多的话想说,还有许多的不认同,但是这时候他也什么都不敢说了。
王的意思,不容违背。
闽越也低下头,不敢再多话了,这时候他们已经是激怒王,而且造成了相反的效果了,他们原本说这些是为了让王小心防备着太子,却没想到王竟然还刻意将虎符拿了出来。说明他们劝了这么半天,反而是弄巧成拙了。
他是有冒死谏言的心,但要是激得王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情,怎么办?
见他们都保持了沉默,凤无俦心中的怒气,才算是消了一些。沉声道:“退下吧!”
“是!”那两人领命,很快地退了出去。
他们出去了之后,帐篷里头,便只剩下凤无俦了。他沉眸盯着自己的虎符,缓缓坐落于墨玉长塌上,阖上了双眸。
这是他跟自己打的一个赌,赌洛子夜不会背叛他。是输或者赢,这结果他都认。
而不管不输还是赢,他也决计不会放开她,绝不!
……
王帐之外,阎烈和闽越的情绪,也极为低落,他们的确没想到王竟然已经到了这地步上。并非是他们不信任太子,也不是他们不愿意相信太子,只是太子身上表现出来的问题太多,而且越来越多,他们才会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劝谏了王几句。
哪里知道……
阎烈叹气:“王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
闽越到底性子沉稳些,他双手拢在袖中,扬眉看向星空。缓声道:“我能理解王的心情,他这时候是最想相信太子的,他不愿意怀疑她,而我们是他最信任的人,这时候我们却不能支持他,坚持要表示自己的怀疑。这自然令他动怒!”
“这个道理我也懂,只是……”只是他们怎么能刻意对这些问题,都视而不见?他们是王身边的人,他们的使命,除了效忠之外,当然还应该有辅佐。发现了问题而不劝谏,才是真正的不忠!
闽越慢慢闭上眼,开口道:“这件事情,王自己有主意,我们就不要多言了,你负责守卫,小心着太子一些就是了。就别再说什么话,惹得王不痛快了!”
他话正说到这里,果果两只翅膀背在身后,一副深沉的鸟样儿,走回来了。
走到门口,就听见一句主人不痛快,它当即便道:“是谁……惹了主人不高兴的是谁,谁惹了主人不高兴?告诉果爷,果爷在他门口拉屎一个月!每天准时不定点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