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她把他手里的衣服扯过来。
然后发现是两套衣物,接着又看见凤无俦的裤子上,也沾了点血迹,于是也明白他也要换!两套衣服基本上没什么差别,都是黑色系,她随手塞给他一套,自己拿着一套。
阎烈瞅着这情况,开口道:“属下是想说,您能不能考虑,让云筱闹搬到摄政王府?”
“怎么了?你迫不及待了?”洛子夜狐疑地盯着他,她虽然一直觉得阎烈对云筱闹是有点意思,但是内心深处并没觉得阎烈是如此猴急的人啊!
她这话一出。
阎烈的眼泪险些掉下来,几乎是悲愤道:“太子殿下,您知道属下已经卫冕全京城最悲惨男人的称号了吗?您知道因为您和王的事,还有云筱闹的事,我已经被京城的男人们同情多久了吗?您都不知道!但是属下觉得,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坚强地这样面对众人的眼光!”
“什……什么情况?”洛子夜有点懵。
阎烈凄凄惨惨地看了摄政王殿下一眼,用眼神询问对方,自己能不能说。毕竟有些传闻里面,也是涉及王的!
摄政王殿下回眸扫了他一眼。
魔瞳中掠过同情,表明对方可以说。接着阎烈差点疯了,如同王这般情商低成这样的人,都开始同情他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看向洛子夜,继续开口道:“启禀太子,您可能不知道,京城的娱乐八卦,眼下关于我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觉得您和王在一起,是属下一直在……一直在勾引王,妄图占据王妃之位,而偏偏青梅竹马的属下,完全斗不过您,所以完败!”
洛子夜嘴角一抽,表情一片空白。她是知道外头有不少关于她和凤无俦的流言的,但是对阎烈说的这个梗,真的是从来没听过!
接着,阎烈又开口道:“不仅仅是如此,还有,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属下好不容易打算放弃王,迎娶云筱闹,结果未婚妻倾慕太子多时,直接住在太子府。阎烈的头顶上还有一顶绿帽子!”
说到这里,阎烈险些流下伤心的眼泪。
其实事实上,京城的人都是不敢随便议论他们摄政王府的,但是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发生的这些事情,令京城的人觉得太值得提了,于是一些话四处流传,都讲成了公开的秘密。
当这个公开的秘密传到自己耳中的时候,整个王骑护卫队的人,都知道了。
并且是大家都同情地看了他很多天之后,他实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逼问了一番,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真的。
“呃……”洛子夜看了他半天,忽然感叹了一句,“你也是个苦命的人!”
阎烈:“……”
这话是啥意思,也是个苦命的人?苦命的不止他一个?
洛子夜又瞟了他一眼,看他一脸悲催,也不知道是出于同情还是出于啥,于是便开口道:“这样吧,爷回去之后,跟云筱闹商量一下,看她同不同意!她要是同意,我们就这么办,或者先给你们把婚事办了。但她要是不同意,那就没办法了,我总不能逼着姑娘家住到你家里吧?”
虽然没有百分之百许诺就让云筱闹住过去,但是洛子夜也已经表明了愿意帮他,阎烈表示已经很满足了,于是立即点了头,并开口道:“好的。多谢太子!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会显得如此悲催。
等他出去之后,摄政王殿下沉眸扫了她一眼,冷沉道:“阎烈也是个苦命的人,还有谁苦命?”
这声线压迫力很强,威胁感也很强。
洛子夜其实很想说自己苦命,因为简直就跟被凤无俦盯上了似的,能不苦命吗?但是这话在脑子里面过了过,实在是没有胆子说出来。于是这话锋一转,信口胡诌道:“爷是说嬴烬,嬴烬如花美貌,却流落青楼,也真是苦命!”
原本以为这样胡扯之后,能令他老人家平静下来,不要继续为难她。
万万没想到的是,摄政王殿下听完这话之后,那表情非得没有好看一些,还凝锁着她,冷嗤了一声:“你倒是惦记他!”
这话里头,有一点酸味。
洛子夜嘴角一抽,干笑:“还好,还好!那……爷之前问你的问题……”转移话题才是王道!
凤无俦顿了一会儿。
看着她问完之前的问题,干笑中带着几分紧张的表情,显然是生怕被自己看破她的女儿身。他骤然低头,与她对视。两人离得很近,鼻尖几乎就要碰到!
他魔瞳凝锁着她,足足半晌之后。
沉声道:“你希望是什么样的答案?”
他这一问,那眸中压迫感太重。令洛子夜心下咯噔一下,在他如此深邃,强势的眸光注视之下,她忽然都不敢与他对视!眼神调转了几下,支吾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爷希望不希望的,唔……”
说话之间。
唇骤然被他封住,这一次倒是带了几分惩罚的味道。
他眸中有火,令人能看见几分怒意。
少顷之后,他放开她。几乎是切齿道:“洛子夜,在你心中,孤就如此不可信?”他一直在等她主动告诉他这件事,他却也明白眼下对于她而言,就这么告诉他,还实在太早。但,即便心中明白这些,可在见她努力在自己面前遮掩,装傻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克制心中的怒气。
他这切齿的话一出,没等洛子夜回话。
便放开她,将她放在床榻边上坐好。原本不悦的语气,也强制性的令它柔和下来,沉声道:“你先换衣服,孤也出去换衣服。一个时辰之内,孤会为你找来东西!”
东西,当然是月事布。
他说完,拿着洛子夜塞入他怀中的衣物,负手离开。
洛子夜在床榻边上坐着,看着他大步出去。想起他方才磨牙切齿的话,心绪有几分纷乱。他为啥忽然说出那么一句话?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了?
说实话,其实真的让他知道了,她倒是不担心。毕竟凤无俦的性格摆在那儿,决计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威胁她!但是,她只是觉得,目前以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不至于令她把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他而已。
但是他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跟她说破?
那他到底有没有知道?
于是,洛子夜也纠结了!搞不清楚。瞅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衣服,先换了再说!也非常干净利落地将自己原来穿的衣服,撕了。然后折叠得比较厚,先塞裤裆里应付一下。等着凤无俦给她找月事布来。
不过心里又开始好奇起来,貌似凤无俦也是个男人。
他怎么好意思去买月事布?
那他准备怎么给她弄来?
琢磨之间,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就睡觉去了。大姨妈来的时候,人除了情绪不稳定,也是非常容易困倦的!
她困觉去,麻烦的月事布事件让凤无俦处理。
而摄政王殿下出了这帐篷之后,便又换了一个王帐。将染了血迹的衣服换了下来,顿了顿,便对着门外道:“让汐尧进来见孤!”
说话之间,他便已然落座于王座上。
不一会儿,木汐尧就进来了。她虽然是隐藏在王骑护卫里头,跟着来的。不过呢,来的目的,主要是冰貂所在的地方,离塞外近,故而是打算受降仪式之后,就直接跟师兄去寻冰貂的。
但是,这会儿师兄叫她来干啥,难道已经忍不住,想现在就去寻冰貂了?
进来之后,她便叫了一声:“师兄,叫我有事?”
“你……”他似顿了一下,一双魔瞳在木汐尧,也就是他们营帐之中,一名唯一的女性身上,盯了良久。眉心也骤然蹙了起来,似在纠结徘徊着些什么,也似乎是有非常难以启齿的话,以至于他面色都黑沉了下来,半晌之后,才终于道,“你的月事,什么时候来?”
“啥?”木汐尧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上的寒毛也竖了起来。
瞪着他道:“师兄,你没事吧?我再怎么样也是个姑娘家,岂能对你说这个?还有,你问我月事干什么?你难不成想对我……”
话说到一半。
忽然被他不耐打断:“够了,孤只是想问你,有没有月事布?”
语气很不耐,眼神也傲慢得似乎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
但是木汐尧已经觉得太可怕了,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他,大着胆子道:“师兄,你要月事布干什么?你不是男人吗?师兄,为什么我觉得你今天像变态一样?”
听一个寻常如此高高在上,如此傲慢的男人。
忽然寻她一个女人,问月事布的事。她真的觉得他就跟变态似的!简直令人身上的鸡皮疙瘩,不断的颤抖。
表情难忍了半天,忽见他脸色也难看了起来,显然是因为自己说他像变态,他动怒了。
她也不敢继续废话了,僵硬着表情便道:“师兄,我没有!我月事才刚走没几天,所以也不需要带着那东西出门。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太可怕了!
她这话一出。
摄政王殿下伸手揉了揉眉心,心下也倍感头疼。其实他问的时候,也感觉很丢脸。但是有什么办法?
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洛子夜的,还欠了不少。
看着木汐尧一副要远离变态,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样子。
他沉眸思虑了半天,有几分艰难地又问了一句:“那,你需要阎烈先帮你屯一些吗?”然后他顺手顺走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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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亲自去买月事布的摄政王殿下!
木汐尧通身一抖,觉得自己简直想跟师兄绝交,并表示自己从来不认识他。
她那傲慢而高高在上,素来谁都不看在眼里的师兄,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一个变态?问她有没有月事布就算了,她都说了自己的月事刚刚才走,他还问她要不要屯?她现在屯月事布干什么?
就算是要屯,也应该等下个月快来的时候,再准备吧?
尤其,她一个姑娘家,要月事布不会自己去买吗?为什么要阎烈一个男人给她买,说出去多丢人,她脑子又不是有病!她觉得她已经理解不了师兄了,于是扭过头,打算立即从这里离开,并开口道:“师兄,多谢你的好意!但是实在是不必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先冷静一下!”
她严重怀疑师兄是发烧了,才会说出这种话。
说完之后,她扭过头,大步出门。并且到了门口之后,还回身说了一句:“师兄,需要的东西我会自己买,你想要我帮什么忙,我也不会推辞。但是买那么点东西的事情,你就不要劳烦阎烈了!”
莫不是师兄想要她帮什么忙,所以要讨好她?但是给她买月事布,这样讨好也太变态了吧?所以还是先说一声得好,免得师兄真的丧心病狂的让阎烈去做这种事。
门口的阎烈,听见这话之后,直接便问道:“买什么?”
“说了不用你,你还问什么!师兄他大概发烧了,对于他的命令,你可千万考虑一下之后,再行动!”她忍着一种无语到了极点的心情,说完之后就走了。
她已经站在门口大刺刺地说了自己不需要。
于是,摄政王殿下就是假称是她要,让阎烈去买的机会,都是没有了。他在王座上坐了良久,眉心的剧痛感,更是愈演愈烈。伸手揉了揉眉心……
汐尧说自己不要。
那么他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让阎烈去买,洛子夜不愿意她女儿身的事情暴露,他也不愿意这个秘密让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她女儿身的事情,是不能说穿的,如此,便也没有合理的理由让阎烈去买那个。
而在没有合理理由的情况下,他大抵还要被阎烈用那种看变态的眸光洗礼。
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似乎,那就只剩下……
……
“你这贱人,你还不给本公主放开!”武琉月和澹台毓糖已经打了好几个时辰了,两个人还在互掐。
头发全部都是散乱的。
脸上还有抓痕和淤青,足见这两人在出手的时候,下手都不轻!澹台毓糖冷笑了一声:“真是笑死本公主了!如你这般臭不要脸的女人,竟然还好意思骂别人贱人!你竟敢吹我的笛子,今日本公主若是不撕了你的烂嘴,我就不叫澹台毓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