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竹君对安棠的态度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就算安棠瞎猫碰上死耗子,那也是碰上了,盛清风只要是站起来就行!
安棠不打算去看他们喜大普奔的模样,敷衍几句便收起了手机。
如果是吊丧,她倒是可以考虑第一个。
夜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安棠不悦,明明逐渐靠近的距离,突然又回退了两步。
“我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你告诉我,我改。”
谁也不信高冷的夜刑现在搂着她的腰,慢条斯理的捏着她的耳垂,弄的彤红如宝石,他还眉梢微微上挑,眼神里隐藏着委屈的味道。
像是大型犬。
安棠拿下他捣乱的手:“没有不高兴,你弄错了。”
她越是不说,夜刑就越觉得她闷闷不乐。
安棠心中也烦,乱七八糟的闷声跳动,难道她要说,自己被宁芷曵算计了怕他不相信自己?
怎么听怎么酸吶。
她隐约察觉到了那股心绪,却胆怯的不敢迈出一步。
喜欢又能怎么样。
她就算有点心动了又怎么样,那也只有一点点。
就,很少很少的一点点。
安棠自欺欺人的安抚好自己,抬头入唇温热,把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冲击的一干二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深邃的眼眸含着笑意印刻脑海。
“还记得上次我说的吗,你不高兴,我就亲你亲到高兴为止。”
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扁嘴道:“那宁芷曵欺负我,你都不帮我。”
说完撇开眼神,假装无事发生。
好酸!
她的嘴肯定是被夜刑控制了!才会不受控制的说出酸话!
手机电话亮起,安棠红着脸转移话题:“我还有事,不跟你多说!”落荒而逃也不为过。
靠在门边的夜刑嘴角咧开,目送她的身影直到消失。
宁芷曵的存在还有点用处,能让这小女人明白自己的心。
但是欺负自己的人,还是要清算一下。
古韶将那天的调查报告放在他桌上,安棠的昏睡果然不简单,但也没有指向说是宁芷曵做的。
“跟下面说清楚,宁芷曵不得入内。”
夜刑墨色眼眸在阴影中闪烁星芒,未知危险的气息:“哪怕是夜璇带着她,也不行。”
接到电话,季竹君怒气一句:“还不快滚到医院来!”
挂断电话。
安棠冷静情绪,冷笑咧唇,看来开始了。
盛清风的病房门口已经闹翻天了。
在过来的路上,安棠冷静情绪,板着脸踹开了门。
“好啊,你还敢踹门?!清风已经好转了,为什么突然又不能动了!我们可完全按照你说的做的!”
季竹君恨不得抓花她的脸,上前就要动手。
她反应比季竹君快,反手躲开,季竹君撞上旁边的柜架疼的直叫唤,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起来,哪里还有贵族夫人的气质。
直径走到盛清风面前,他僵硬的想抓住安棠的手,安棠避开看了眼他床边的牛奶。
看的安媛心中咯噔作响。
盛清风站起来了,她心中更慌乱了,于是今天就下多了剂量,没想到让盛清风直接再度瘫痪,还往上蔓延了。
她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不,不可能,她根本就不会医术,这些东西也多半是从哪里抄来的。
对,她看不出来的!
盲目麻痹自我的安媛,死死盯着安棠的一举一动。
“这牛奶送去化验吧。”
安棠对爬起来的季竹君说道:“这里面恐怕有和我药物相冲突的东西,检验一下就知道了。”
余光瞥见安媛惊慌失措的神情,她抿紧嘴角,掩盖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