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 第778节

子鱼管家叹了口气,乖顺的后退一步。

“公主,您还是听话吧,跟女王作对,您得不了好的。”

“别叫我公主。”云涯咬牙切齿,多么高贵的称呼,却恶心的她想吐。

因为这是她用身体换来的,太可笑了。

短短几十步路,却仿佛用尽了她毕生的力气。

她站在房门前,子鱼管家给她打开门,一门之隔,即将是两个世界。

云涯深吸口气,一步步走了进去。

大门在身后合上。

她瘫软了般靠在门板上,药效开始起作用了,她从靴子里抽出手术刀,朝准手臂狠狠划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火焰,嘴角勾着阴翳却疯癫的笑。

她早已感觉不到疼了,看着鲜红的血沿着白皙的肌肤划下,体内升起一股由衷的快感,冲刷着她的神经。

浴室门忽然打开,腰间围着浴巾的男人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口拿着刀子往自己手臂上划的少女,美丽的面容带着血腥而疯狂的戾气,像是艳到极致的妖精,瞬间冲撞着他的感官。

男人愣了愣,这一幕他永远都忘不了。

那样妖艳的、颓废的、邪恶的眼神,永远的印刻在他的脑海里,成为他一辈子的幸福和噩梦。

反应过来,他快步走过去,“你怎么了?”

少女扯了扯嘴角,血滴滴答落在地板上,如一朵开到荼蘼的曼陀罗花,绽放着极致的妖艳。

劳德将她拦腰抱起,她太轻了,一点份量都没有,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心底满是怜惜。

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大床上,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正要给她包扎伤口,少女却忽然伸脚蹬开他,莹白修长的手把玩着小巧的手术刀,媚眼如丝,丝毫不知自己如今是多么的妖艳、又是多么的危险。

“花、我看见好多好多的花,开的美极了。”她笑了起来,刀刃朝准胳膊上另一处完好的地方,狠狠的划了下去。

劳德双眼大睁,以最快的速度扑过来,从她手里夺走手术刀,从窗口扔了出去。

她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委屈的哭了起来:“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的花。”

劳德不清楚她是怎么了,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的样子、神经有些不正常啊……

“坐着别动,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劳德抓着她的胳膊,刀口深可见骨,下手可真够狠的。

云涯皱起好看的眉头:“好疼啊……。”

“我轻点儿。”劳德瞥了她一眼,发现现在的她像个孩子似得,倒是挺可爱的。

劳德正要拿着棉签给她清理伤口,少女忽然捧起他的脸,笑嘻嘻道:“你长的好像晏哥哥啊……。”

晏哥哥……劳德心口一跳,她口中的晏哥哥应该就是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吧。

捧着他的脸左看右看,云涯忽然一巴掌拍过去,生气的说道:“你不是晏哥哥。”

她的手上没多少力气,打在脸上跟挠痒痒似得,劳德抓着她的手给她清理伤口,“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发生什么事了?”

少女另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划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劳德身子猛然僵硬了一下,那指尖拂过的地方轻易激起肌肤一层层的颤栗,一股热气自小腹处升起,他呼吸猛然停顿了一下,骤然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哎呀,弄疼我了。”少女柔媚诱惑的声音轻轻响起,落在劳德耳中,瞬间令他血气上涌。

深吸口气,作为男人,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诱惑,可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和冷静在这个少女面前,全部化为了无有,脑海里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着占有她……

不……

然而行动已经先于理智作出了反应,他翻身把少女压在了身下,她那么瘦弱,仿佛一个瓷器娃娃般,在他高大的身体下,显得那么脆弱,正是这种极致的对比,更是轻易挑起他脑海里那根神经,全身的所有血液都涌到了一处。

少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如许,他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张着血盆大口想要把小白兔拆吃入腹,他为自己感到可耻,可又无法阻止……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瞬间的迷茫,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夹杂了一抹深入骨髓的忧伤,此刻的她意识也许是清醒的……他抬手落在她的脸颊上,那细腻而温凉的触感,令他的指尖激动的颤抖起来。

“我会娶你的。”他如是说。

父亲的警告,阴谋的算计,此刻都被他抛诸脑后。

顺应本心,放纵这一次吧!

他缓缓的低头,云涯始终睁大的双眼,眼底飞快的变幻着各种情绪,脑海里闪过晏哥哥的脸,她忽然爆发出一股力量,猛然推开面前的人,飞快的跳下床,然而刚落地,她的身子便猛然一晃,被劳德卷在了怀里。

劳德喉头滚动了一下,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易碎的娃娃,珍惜而小心翼翼。

云涯忽略身体里的异样,她太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了,心底恨死了纪澜衣,晏哥哥我对不起你……

纪云涯,都到这个时候了,说对不起还有用吗?那杯茶是你自己要喝的,你现在又惺惺作态给谁看呢?

劳德忽然撇开头去,深深吸了口气,将她放在床上,翻身下床飞快的跑进卫生间,很快云涯听到淋浴的水洒声。

她躺在床上,涣散的双眼看着天花板,胳膊上的伤口隐隐作疼,床上到处都是血,清理过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流而下。

她忽然蜷缩起来,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忽略喉咙里发出的异样的声音,令她感到可耻。

纪澜衣怕她做不来,所以很贴心的在茶水里下了春药,纪澜衣,你狠……

牙齿将下唇咬出了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睁大着双眼,拼命的克制,却抵挡不了身体本能的反应。

劳德披着浴巾走出来,看了她一眼,忽然往外走,“我让人带你回去。”

心底对queen不屑,对亲生女儿都能使出这样的手段,这个女人可耻又可怕。

走了两步,劳德忽然停住了脚步,身体里传来的异样感觉令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他忽然想到甘薇儿捂住他的酒杯的那只手,冷硬的眉峰紧紧蹙起,眼底骤然划过一抹杀气。

该死……

驰骋战场的兵王也有阴沟里翻了船的时候。

他回头看了眼蜷缩在大床上的少女,闭了闭眼,一颗心在犹豫和彷徨之间挣扎。

——

“这个人你最了解,所以我认为,还是你亲自去追捕比较稳妥。”

江蜜儿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笑着开口。

男人脸上半边银质面具闪烁着幽冷的光泽,越发映的一双目光幽暗无边,莫测高深,此刻那双目光望过来的瞬间,江蜜儿心神蓦然紧缩了一下,面上却不显,笑吟吟道:“毕竟人是你带出来的,我还有别的事情,暂时走不开,大哥,你就帮我一次不行吗?否则queen那里怪罪下来,我兜不住啊……。”

“大哥,咱兄妹五人,死的死散的散,就剩下咱们两个了,你不帮我我还能指望谁呢?我知道你为了公主什么都不管了,可这个组织毕竟是你一手组建起来的,你不会眼睁睁看着它毁在我手里吧?”

江蜜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不信这个男人不上钩。

无痕抿了抿唇,“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话落起身就要离去,还是那么的清冷淡然,永远的游离在众人之外。

江蜜儿眼珠子转了转,笑道:“大哥,来都来了,陪我吃顿饭再走嘛,公主那里又用不着你担心,我还有点事情要向您请教。”

无痕脚步顿了顿,江蜜儿笑着走过来,拉着他走到桌子前坐下,“大哥,虽然你不爱说话,但我们都知道,你这个人外冷心热,对我们四个最是照顾。”

“要没有你,我们早就死了,倒是二哥和小雪可惜了……。”瞥了眼沉默的男人,江蜜儿试探着问道:“公主害死了二哥和小雪,大哥你整日待在她身边,就没有想过给二哥报仇吗?”

毕竟u可是大哥的孪生弟弟啊,亲弟弟惨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他不仅不思报仇,还对那个女人言听计从,江蜜儿不知道大哥脑子怎么想的,陷入爱情里的男人果然是没有理智的。

无痕幽冷的目光望来,江蜜儿心口窒了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是我说错话了,是她们两个活该,大哥别跟我一般计较。”

话落端起面前的酒杯,“大哥我敬您一杯,感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

无痕瞥了眼面前的酒杯,并没有动。

江蜜儿嘟起嘴角,有些委屈的说道:“难道大哥连这个面子都不给我吗?”

无痕拿起酒杯,江蜜儿笑道:“我先干为敬。”话落仰头一饮而尽。

无痕瞥了她一眼,将酒杯搁在桌子上,起身就要离去。

江蜜儿心神一缩,难道被他发现什么了?“大哥,”赶紧出声叫住他。

无痕侧眸冷哼一声:“你的手段都是我教的,班门弄斧。”

江蜜儿咬了咬唇,“大哥,我也是不得已……您就听妹妹一句劝吧,乖乖留在这里……。”

无痕眸光越发冷戾,大步往外走。

江蜜儿咬了咬牙:“大哥,你要踏出这个房间一步,就别怪妹妹不留情面了。”

无痕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这时一队人破门而入,将无痕团团包围在中间,个个皆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江蜜儿无奈的叹了口气:“大哥,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别怪妹妹……。”

调虎离山之计。

无痕双拳紧握,冷喝一声:“滚。”

几人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无一人逃离,摆开了架势。

无痕浑身杀气大绽,提拳如一阵风般迎了上去,这些人虽然各个身手不凡,但在无痕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很快就躺倒一地,这时一支飞针穿透空气以极快的速度射来,无痕原地翻转,飞针夹在他指尖,然而下一针已紧随而至,无痕躲避中还是扎在了他的后腰处。

无痕将针拔出来朝江蜜儿掷去,江蜜儿翻身躲过,银针扎在墙壁上,寸寸深入。

无痕身体歪了歪,他扶着墙壁站稳身体,指着江蜜儿:“你……。”

江蜜儿笑道:“这是最强的麻醉针,沾一点人立马就会晕过去,大哥,那些风风雨雨你就别参与了,好好睡一觉吧。”

无痕摇了摇头,然而眼前一片眩晕,不他不能睡过去,公主一定出事了,他必须要赶过去救她……

迈着艰难的脚步一步步往门口挪去,江蜜儿眼睁睁看着,叹道:“你又是何必呢?就听妹妹一句,放手吧,她是公主,你配不起的。”

“配不配得起……你说了不算。”一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走了两步,高大的身体轰然倒地,胳膊朝门口伸去,残存的意志支撑着他。

江蜜儿冷声道:“把他带下去吧。”

两个手下爬起来,架起无痕的身体就退了出去。

江蜜儿转身看了眼窗外潇潇风雨,无声叹了口气。

——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您请放心。”门外传来子鱼沉稳的声音。

女人端着面前早已凉透的茶,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就像这人生。

放下茶杯,她起身走到横着的木格子墙壁前,柔滑的袍角在地板上抚掠而过。

木格子忽然往两边退去,紧接着又是一扇同样的木格墙,飞快的往两边移去,现出里边的木格墙。

女子平静从容的自一扇扇门内走出去,不知走了多久,最后一扇门打开,那个房间四四方方的,一张矮塌紧靠着墙壁,纱帘飞扬,朦朦胧胧中好似看到那榻上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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