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项家三爷长叹一声,颤巍巍的闭上眼,随即睁看向谢云飞,都是这谢云飞。若没有这狗官,今日项家又怎会出现兄弟相残、犯上作乱的惨事?
想到这,项家三爷心头恨意愈发浓郁,他挥舞拐杖砸向谢云飞。他如今虽然老迈境界跌下不少,但也有引气三层的实力,自信这一杖足以将谢云飞毙于当场,了结这一祸患。
“老人家火气怎么这么重啊。”
然而项家三爷这一杖却扑了空,正当拐杖将至的时候,谢云飞与赵云却凭空消失。旋即他的耳边响起谢云飞声音,他心中惊骇,难道这郡守会妖术?他急转过身,正欲将拐杖再度砸向谢云飞,结果却脖颈一痛。一股强烈的麻痹感瞬间蔓延全身,他倒抽一口气,瘫倒在地。
谢云飞与赵云竟然完好无损的站立在项家三爷等人身后,抬手瞬间已然将项家众人制住。反叛的项家众人瘫软在地上,一时间生死不知。
“三叔!老三!”项毅悲痛不已,以为谢云飞与赵云抬手之间将众人斩杀,又悲又惊。悲痛于众人的死去,惊讶于谢云飞身手超绝,同时竟然未中麻药。
“项家主就不必悲伤了。”谢云飞缓步踱到项毅的面前,微笑着说道:“谢某并未下重手,这几位昏睡几日就会醒来。这几位就交由项家主处置了,既然西山不欢迎谢某,那么谢某就此告辞,咱们有缘再见。”谢云飞抱拳很是豪迈的说道,作势就要离去。
“使君大人且慢!”
谢云飞身后,项毅突然间沉声说道。
谢云飞微微扬眉,转身看向项毅,满脸疑惑的说道:“项家主有何见教。”
咚的一声,项毅猛然冲着谢云飞拜了一拜,“主公在上请受项毅一拜。”说完作势就要下跪。谢云飞伸手向前止住项毅下拜的动作:
“项家主这是何必。”
直到这个时候,项毅决定不再犹豫,直接投身于谢云飞帐下。这位郡守大人实力超绝,颇有几分神仙中人的手段,此外遭遇项家内部反叛之后竟然毫不计较。这样的人,在这乱世之中是难得的明主,趁他手下人才不多,项家抢先投靠他。待得将来谢云飞成为一方诸侯,他项家重整辉煌的日子也必然到来。
“主公身负天命,日后必定是一方雄主,我项毅冥顽不灵,任家人冒犯主公。然主公仍不计较,实乃千古未有之仁君。今项某幡然醒悟,愿投身于主公帐下,为王前驱。”项毅被谢云飞扶起,看向谢云飞神情庄重的说道。
“如今天下大乱,我欲重整山河,无奈兵少将寡。项公到来,令我军如虎添翼。”谢云飞握着项毅的手,神情激动的说道,一副刘备三顾茅庐终得孔明的模样。
良乡的二月,本应该是春耕时节。然而此时此刻,良乡县城外,原本连绵数十里的无数良田,却遍布野草,显然是荒凉已久早已无人耕种。
良乡县城外,杀声震天,刀光剑影、血光不断、浓烟滚滚。
良乡县坚实的城墙,早已被轰塌大片。数千名强悍的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疯狂的涌入良乡城内,城内的黄巾军士兵竭力发箭,结果箭矢射在攻城士兵的身上却又被轻松弹开。
“这些步卒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城墙之上,良乡城的黄巾军渠帅看向如蚂蚁般涌来的步卒只觉得头疼欲裂,忍不住低声抱怨道。他们黄巾军的士兵有着天公将军等诸多仙道高人的加持,已经是神勇无比了,但即便如此,也难以抵挡这些士兵。
不知疲惫,力大无穷也就算了,重要的是刀剑难伤。他已经统计过了,从早晨到现在,己方损伤千人,而攻城方只死了十来个人!听说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同伴误伤的。
“老天无眼啊!”这名黄巾军渠帅欲哭无泪,挥舞着手中兵刃指天大骂。然而大骂片刻后,还是要冷静下来处理战局。
“派往方城和范阳的兄弟回来没有。”
这名渠帅发现自己的副将跌跌撞撞的走过来,随手抓住这名副将,疾声问道:“对方有没有答应派兵!”
“老大,方城和范阳的渠帅说,如今汉军攻势正猛,他们也自顾不暇,没有多余兵力。”这名副将哭丧着脸说道,他本想缓一会再跟渠帅说这事,对方既然提起他只能这会就说了。
“什么!”
渠帅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只觉得全身一阵寒意涌来,“良乡完了……”
前些日子自己这边不是如日中天吗?不是黄巾军已经几乎拿下了涿郡全境,只剩下涿县这一城了吗?怎么突然间形势就扭转了,连方城和范阳都保不住了?
然而这个时候,涿郡郡守谢云飞正站在城外的高台上,在他周边旗帜飘扬,上百名身着铠甲的卫士站立在周边,紧紧守卫着谢云飞。这上百名卫士,个个身手超绝,精悍无比,一眼望去便是虎狼之师的模样。在谢云飞的神识之中,手下的军队气血凝聚成柱,狼烟般直冲云霄。
修炼之人可望气而观,凭气运看出此人此国之运势走向。在谢云飞眼中,自己手下兵马气势冲宵,军士气血凝聚如狼烟,正是战无不克的无敌状态。
不过此时此刻,虽说手下气势正足,但谢云飞并没有攻击方城、范阳。良乡只是他收服涿郡全境的第一城,其他县城的渠帅说自己无力相助,其实仅仅是见谢云飞势头正足不敢轻试锋芒,收缩兵力采取龟缩政策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