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敬目光冷冷地看着天花板,声线也不带起伏:“她出不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易青一听就急了,将要开口被卫东示意安静:“行,有你这句话就好,女人这种生物啊,有时候确实遭恨。不过,我记得江城前几年发生过一起女警察被歹徒报复,绑架后遭性
侵的事,也不知这回那位莫警官被人绑架,是单纯的为了钱财呢,还是她经手的案子得罪了某些人——”
不冷不热地留下这番话,卫东看着他强作平静的模样,唤上易青一起:“我们出去吧,你四哥还需要好好休息。”
两人在客厅坐下,易青忐忑地问:“三哥,你说小六会不会在撒谎啊?”
“你不是有战友在警局吗?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
易青一拍大腿,赶紧打电话,片刻后面色变了:“是真的!而且据说依目前排查出的信息,很可能是遭人报复,市局领导全都在高度关注此案。鲎”
想着那小妮子国色天香一般的容貌,落到歹人手里肯定就像一只小绵羊入了狼群,易青忍不住毛骨悚然,“三哥,那小警花不会凶多吉少吧?”
话刚落下,楼上主卧的房间门打开,只见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迈着长腿走出来。
卫东别有深意地一笑:“看样子……应该不会。”
如果陈子敬肯插手此事的话,几乎整个江城的资源都会被调动起来,掘地三尺还怕找不出个人?!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落下来,被几重捆绑扔在角落里的莫潇云悠悠从昏迷中苏醒。
“嗬,醒了——”低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莫潇云动了动混沌的大脑,麻木的神经几乎感受不到面颊上的痛,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散架似的难受。
“莫警官,还认识我吧!”见她睁开了眼睛,站在前排的几个男人让出道来,一个长相还算不错却神情猥琐的年轻男子叼着烟靠近。
慢悠悠在莫潇云对面蹲下,他泛黄粗糙的手指抚上女人的面颊,轻佻地拨开她的发,“啧啧,瞧这副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啊……”
凌乱的发丝被拨到一边,莫潇云视线清明,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眼,认出他:“原来是你……你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眼前的人是城南一片小有名气的混混,人称炮哥,顾名思义,很喜欢干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两年前,莫潇云刚进警局时,真正独立负责的第一个案子便是这个混混的强
奸案。
能在这条道上混的人,多少上面都有人罩着的,当时她跟另一名男同事接手这个案子时便被人提点过,让他们拿捏好分寸,不要得罪人。那个男同事明白其中利害关系,准备走走过场最后以证据不足放这人一码。可她生性正直,刚正不阿,那时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对这个社会的阴暗面充满了愤慨,一心只想伸张正义。管那家伙上面是谁罩着,最后硬是用铁板铮铮的证据把这个炮哥送进了监狱。
不过,他有钱,请的辩护律师很厉害,最后法官也不知怎么判的,居然只判了三年。如今更不知他是如何获得了减刑,居然提前出狱了。
炮哥显然没想到对方还记得自己,阴笑一声,又摸摸她的脸:“记性不错嘛!莫不是对炮哥我上了心?”
话一落下,身后四五个小混混全都笑的前俯后仰。
“曾小飞,既然你已经进过监狱,就应该知道那里面的生活有多阴暗,如今刚出来又犯下罪行,看来是牢没坐够。”深知这个人有多变态,莫潇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想通过跟他对话拖延时间,争取机会。
“呵呵……坐没坐够是我的事,不劳烦美女警花为我
操心。”炮哥笑着起身,用脚尖勾起她的下巴,左右歪着头打量,“几年不见,莫警官越发漂亮了呢。你也知道,在监狱那种地方,男人憋得有多辛苦,不如今儿莫警官就帮我纾解纾解——反正,当年审讯时,你们连哪种姿势都问的一清二楚了,不如今天体验一下?”
做强
奸案的笔录,审讯问题会细化到嫌疑人在对受害者实施犯罪时是如何脱对方衣服的,有没有前
戏,如何做的前
戏以及采用了什么姿势实施犯罪等等。
当年她跟另一个警员破查此案时,因为她是未婚,原则上并没有相关经历和经验,所以这一段审讯是另一个警员负责的,不过她一直坐在旁边记录,所以很清楚这人的犯罪过程。
只是,莫潇云没想到会有遭人报复的一天,而且还是这个丧心病狂的流氓!
“曾小飞,我劝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你是累犯会罪加一等的!”纵然受了伤,莫潇云厉声冷脸的模样也透着一股子威严。她是警察,无论如何不能对一个流氓低头!
“罪加一等?”炮哥挑眉,吐了个烟圈,开怀大笑露出几颗大黄牙,“我混这条道的人,难道还怕罪加一等?当年若不是你这娘们儿不识趣,我用得着进去待几年?得罪我炮哥的人,我还没手软过,哪怕搞了你让我罪加一等,我也乐意!”
他恶
狠狠地说完,又忽而阴森缓慢地讥讽:“想想啊,我一个混混,流氓,却上了人民警察……这不等于是在你们警察头上撒尿拉屎吗?多振奋人心!而且还是上一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小警花,光想想就爽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群人滢荡地大笑起来,说着一些极其污秽的话语,或是祝贺炮哥一度春风好好享受。
莫潇云说不害怕是假的,落到这人手里,就算不伤及性命,可被他玷污了,这以后的人生怎么办?
做警察这几年,再阴暗变态的事情她都见过,她不会单纯的以为今晚只被一个人糟蹋。
想象着这些令人作呕的男人会轮流侮辱她,她只想当下一死了之,也不愿意被那样折磨。
果然,炮哥笑过之后,慷慨大方地对手下说:“你们也别急,等老子爽完,你们挨个儿来!或者一起上都没关系!不把她搞死就行!”
“曾小飞,你坐牢坐傻了吧!”纵然心里已经害怕的颤抖抽搐,可莫潇云还强自镇定地企图说服他,“我劝你投案自首吧,那样还能争取从轻发落!”
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废话,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炮哥猖狂地笑,“你们听到没,听到没……这小警花纯洁着呢!居然劝我们投案自首?哈哈哈,哈哈哈——”
“曾小飞!”
“莫警官你省省口水吧!”炮哥忽而止住笑,喝住她,出口的话语不堪入耳,“口水多留着等会儿滋润老子!你别费口舌了,也别想拖延时间!我告诉你,等你那些草包同事找来,老子肯定早就爽完逃出国了!你以为我炮哥只会放炮,会笨到没安排好后路?”
说完不等莫潇云开口,一声令下,“你们把她拖到那边去,腿上的绳子解了,手上的继续留着!我可是打听过的,这小娘们儿会功夫!咱们不得不防!”
几人立刻照他话办,将莫潇云抬起来不客气地扔到一边的床垫上。莫潇云身上有伤,这一摔下去,全身上下多个地方都疼痛难忍,等到腿脚恢复了自由,她连忙起身坐好,谁料一抬头看到正对着床垫的一台摄像机,面颊顿时血色全无!
果然是一群恶心变态狂!他们居然要把整个过程录下来!!
小混混们很有默契地关门出去了,炮哥解着腰带慢慢靠近床垫:“小警花,你这么漂亮,肯定有不少男人追吧,应该也不是处
儿了,炮哥我憋得很,咱们也不废话,先来点正经的再说!”
见他跃身扑过来,莫潇云动作迅速地翻身滚到一边,抬头点了下摄像机,平静地道:“曾小飞,我如今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你要做什么我也逃不脱,不过能不能把那玩意关了?有那个东西对着,我心理障碍,你也不想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放松一次,被我扫兴了吧?”
原以为这女人会宁死不屈呢,谁料居然说出这番话来,炮哥一愣,狐疑地问:“……关了你就乖乖地从我?”
“行。”
“好嘞!”炮哥也很爽快,想着现在先关了,等会儿她跟兄弟们做时,他再拿着摄像机亲自来录不也一样?
他果真跑去关了摄像机,又回到床上。
而莫潇云也很遵守承诺,不再反抗由着他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