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冉幸看着工人们工作的时候, 那个工头凑到了冉幸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冉幸看了他一眼, 说道:
“算不尽芸芸众生微贱命,回头看五味杂陈奈何天。”
“大仙……大仙这是什么意思?”工头脸色蜡黄颤抖着问道。
“你那兄弟能不能活下来已经不是我们能够轻易干涉的了。”冉幸闭了闭眼,她能做的也就是为他吊住一口气, 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
工头瞳孔猛地一缩, 瞬间老泪纵横, 冉幸不再看他, 人这一生左不过生死二字。生亦死, 死亦生, 轮回不止。
就在陈志云的秘书取回带血的纱布时, 冉幸和白嫣然又见面了。
冉幸看着面前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面上一片平静,在自己下令挖了柳树的时候,她就想到会和方家的人碰上, 现在来了一个白嫣然, 同样代表着她身后的方家。
“冉小姐,好巧,又见面了。”白嫣然在人前依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那可真不巧, 我一直在等着你们方家来人。”冉幸的话成功让白嫣然脸上的云淡风轻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见她面上的表情一僵, 瞬间变成了一副阴沉的表情,说道:
“冉小姐就一定要和我们方家作对?”
“家国, 百姓, 缺一不可。”冉幸言语淡淡, 却透露着难以忽略的坚定, 方家这几件事的作为,可不就是在危害国家,伤害百姓。
“呵!你还真是心怀大义。”白嫣然不屑的一笑。
“大仙,坑都准备好了。”这时候工头跑到了冉幸的身边,目光恨恨的看向白嫣然,就算冉幸不说,他也知道他兄弟的事情,肯定和面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将带血的纱布分成七份,放在每个坑底,然后种上柳树。”
“你敢!”白嫣然看到就算自己已经出面,冉幸竟然还当着她的面下令,顿时气得不行,向身后一招手,车上立即下来了几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和之前毒窝里的那些打手对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哦?想打?”冉幸嗤笑一声,伸手拦下欲上前的陈志云还有其他工人,示意他们原地不动,然后自己主动上前一步。
“既然要动手,那我劝你们最好一起上,不然浪费我的时间。”冉幸挑衅的笑了笑,顿时气得白嫣然咬牙切齿。
“找死!给我打!”白嫣然已经想好了,自己既然答应沈坤晟要把沈鸢馥弄死,现在先把这个冉幸弄死也没有什么,反正如今沈家也将这两个狗男女视为绊脚石。
那些打手一得令,便毫不犹豫的向冉幸冲来,但是他们接下来甚至都没有看清冉幸是怎么动作的。
只见冉幸凭着惊人的弹跳力在打手之间移形换位,所到之处可谓是寸草不生,等冉幸停下来的时候,那些打手已经全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剩一口气,简直令人怀疑已经死了。
白嫣然看着眼前的场景,瞳孔猛地一缩,她之前就知道冉幸可能有些玄学本事在身上,所以特意多带了几个打手过来,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身材纤细的女人竟然还是个狠角色,她似乎明白了被关着的那些蠢货到底是怎么被抓住的了。
白嫣然看到冉幸停手的瞬间,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黄色小纸人,掐了一个决之后,那些小纸人就像是活了一般,蜂拥着向冉幸飞去。
这平时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一幕,令在场的工人们目瞪口呆,而陈志云标榜自己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虽然内心惊奇,但是面上却没有显现出来。
冉幸看到小纸人的瞬间,眉目一厉,五指成抓状就向纸人挥去。
这样的动作在白嫣然看来根本就是冉幸在作茧自缚,这些小人只要沾上人的皮肤,就会牢牢吸附在上面,直到对方阳气耗尽。这也是她压箱底的纸人术,本来不打算用的,可她也不想把动静闹得太大,只能以最快的动作先拿下冉幸再说。
就在白嫣然认为冉幸必死无疑的时候,冉幸那看似没有什么伤害的手,已经碰上了纸人,而平时无往不利的纸人,竟然就这么在冉幸的手下碎成了纸屑。
“噗!”随着冉幸下手越来越快,空中所剩的纸人也越来越少,白嫣然更是吐出了一口污血,她知道今天自己这是真的碰上硬茬了,就连师父给她留下的保命纸人,竟然也奈何不了冉幸,甚至还被对方反杀。
“回!”看着纸人越来越少,白嫣然已经面如灿金,她强忍着胸口的绞痛,起了一个手势将为数不多的纸人招了回来。
召回纸人后的白嫣然,都不敢再看冉幸一眼,匆忙独自驱车离开,甚至连还躺在地上的那些打手都放任不管了。
“大仙,我们就那么放她跑了?”陈志云看着逃之夭夭的白嫣然,心底很是不解。
“我们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让人把这几个人送警局,他们跟在白嫣然身边那么久,肯定干过不少事情,让警局多审审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喜。”冉幸随意的指了指地上的几个打手,又接着对那些工人说道:
“按照我刚才说的,把柳树种下去。”
冉幸通过刚才与白嫣然的交手,发现对方实在是太弱了,这个柳树的风水虽然她能摆出,但是像之前毒窝的那个云隐阵,却绝对不是她的手笔,她的身后还有着别人,既然对方不肯露面,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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