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双眸紧闭,我也能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的那份炽热,近距离当中,那股熟悉的体香在我的鼻尖环绕,我不敢睁眼,却感觉自己游走在人间仙境之中。
“要不……把灯关了?”
一声轻笑在耳旁响起,赵弘博的唇舌游走在我的耳垂边上,我听到他小声的说:“我就想这么看着你。”
我不敢去看赵弘博,然而却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双手在我的身上游走,又听到他问:“这么多天,你想我吗?”
“我……”
“不想?”赵弘博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郁闷,说:“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妖精,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认错还不行吗?”
“不行,你的男朋友已经被怨气包围了,现在,唯有一件事能消除他的不满……”赵弘博说着话,又吻了我的双唇,说:“你知道的……”
气氛已经暧.昧到极致,眼看着赵弘博就要爆发了,忽然耳旁响起了手机铃声,我慌张的睁开眼,说:“你的……你的电话。”
“不接。”
“接吧,万一是急事呢。”
赵弘博看着我求饶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起身拿起了电话,刚按了接听,我就听到他说:“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最好有个让我满意的理由。”
“啊?老大,我……”电话那头,是石开慌乱的声音。
“说。”
“警局这边我已经交代过了,按照你的吩咐,坚决不和解,证据方面也很充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孙子肯定得在里面待上一阵子了。”
“好,办的漂亮。让他们知道,道歉是没用的。就这样。”
赵弘博语气冷漠的掐断了电话,我看着他,小声的问了句:“石开说的人,是林豪吗?”
“嗯。”
“林豪是林家的独子,你这么做,等于直接得罪了他们,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就算了吧?”
赵弘博听我这么一说,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他看着我,说:“如果杀人不犯法,他就是有九条命,现在也一样没了,我这么做,已经是客气了。”
“可是我不想你到处树敌……”
“傻瓜。”赵弘博的手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说:“你是我的女人,如果我连你都保护不了,算什么男人?”
“但是……”
“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他没伤着我。”
“那我就放心了,”赵弘博凑了过来,说:“现在,我要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
“等会我要你知道,我还是有其他优点的比如……”耳磨私语,赵弘博带着那副神秘的语气说,“体力也很棒。”
热吻如夏季的暴雨一般拍打在肌肤的每一处,那些被压抑在心口的思念委屈和心动在这一刻都融化在彼此细纹的接触中,面前的这个男人也用实际行动像我证明了那句“体力很棒”的玩笑,爱意在一点一滴的积蓄最后终于犹如雨季的雷霆一般爆发,我们紧紧拥抱,彼此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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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情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还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表达出来。
“想什么呢?”赵弘博紧紧地抱着我,说:“看来我还得努力啊。”
“啊?”
“有我这个帅的男朋友待在身边,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我听到这话立马露出了委屈的样子,说:“不是,我是有点儿饿了。”
两个多钟头啊,消耗多少卡路里赵律师你心里没点数吗?
“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我摇摇头,说:“不用麻烦他们了,我妈还在医院里,我想一会过去,在附近随便吃点。”
“医院的事情还用你操心?”赵弘博轻轻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说:“之前我已经安排了,现在应该有特护在照料着。”
“啊?”
“怎么了?”赵弘博的语调里带着一丝不满,说:“只准你的朋友帮忙找医生,还不准我这个男朋友为丈母娘尽一点孝心吗?”
我没想到赵弘博细心如此,不由自主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其实那会儿我就想去医院了,只是舍不得你……”
赵弘博满意的盯着我,说:“这回放心了吧,告诉我,想吃什么?”
“巧克力慕斯?”
“甜点师傅前天请假了。”
“我就随便说说,你还当真啦。”
“没办法,谁让我女朋友想吃呢,”赵弘博叹了口气,做出思考状,片刻之后忽然开口说:“这样吧,你先睡会,我来想想办法。”
“还是算了吧。我真的是随便说说。”
“你要相信你男朋友的智慧,等着。”
赵弘博说完这句话之后便下了床,还明令禁止我必须躺好,等他出了卧室之后,我的好奇心就被勾了出来,好一会,当我听到屋外响起各种声响时,这股好奇心再也无法克制了,于是我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站在二楼走廊上望下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开放厨房里的赵弘博,他的耳边还夹着手机,我听到他说:“面粉鸡蛋的比例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准备好了,然后怎么做……嗯,四十分钟,好。”
我仔细一看,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赵弘博,居然要亲自动手给我做蛋糕。
晚上十点钟啊,他居然亲手给我做蛋糕——我也就随便说说而已。
看到这里,我忽然有点儿心疼,于是偷偷地坐在楼梯口,就这样观察着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别说,这时候的赵弘博,跟平日里那个冷酷话少的他大相径庭,有一点愚笨,还有一点可爱。
当烤箱的提示音传到我的耳中时,已经过去整整四十分钟了,再看看赵弘博,还在费力的搅拌着奶油,我捂着嘴巴偷笑,可就在这时候,手机忽然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听到声音的赵弘博疑惑的看向我的方位,我立即起身,尴尬的朝他摆了摆手。
“辛……辛苦了。”
“看很久了?”
我点点头,正准备说话,手机又响了,我扫了一眼屏幕,这才发现,打电话过来的,居然是施安弋,我跟赵弘博打了个招呼,这才按了接听。
“喂,施安弋,你怎么样?”说来愧疚,人家施安弋是因为我受的伤,我这边相安无事了,居然连通电话都没打。
“我没事。”施安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倦,说:“我不跟你说吗?命硬,谁也伤不了,倒是你,还好吧?”
“我都好,你身上有伤,得注意啊,你在哪家医院,我明天去看你吧。”
“还是算了,现在这个样子见到你,我会觉得很没面子啊。”
这句话施安弋是半开玩笑说的,听到他的玩笑声,我也略微放心了些,于是开口说:“那你先休息吧,晚安。”
电话挂断,我才轻轻地舒了口气,想到施安弋身上的那些伤,我心口顿时涌出一阵不安来,就在这时候,“叮叮咚咚”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抬眼看去,赵弘博正卖力的搅拌鲜奶,力道比先前还大了几分,下一刻,居然把鲜奶搅的溢到了他的围裙上。
我这才意识到,赵弘博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劲。
“生气了?”我试探的开口,说:“因为刚才的电话?”
我的话音刚落,赵弘博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两步走到我的面前,说:“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啊。”
“你们什么关系,他这个点给你电话?”
“赵律师,你想什么呢,这小屁孩只是把我当姐姐看,我也只把他当弟弟看,”我笑着解释,说:“你可别忘了,他这次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人家帮了你女朋友,你这个态度,不绅士啊。”
“都午夜时分了,还给你打电话,”赵弘博依然揪着这个电话不放,说:“不得不让我怀疑他是别有用心。”
“你真想多了……”
“小蔓,”赵弘博见我不以为意,脸色顿时严肃起来,看着我,说:“也许你只是把他当弟弟看,可是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成年异性,更何况……你并不了解这个人。”
“嗯?”
“给伯母会诊的王医师,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我听说过一点点,据说挺厉害的,怎么了?”
赵弘博认真的看着我,说:“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你觉得一般人能请的动吗?”
我被赵弘博的话弄得糊涂了,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认识的这个施安弋,是A市著名房产大亨施良友的嫡孙,也是施氏企业未来的继承人,并不只是一个小弟弟那么简单。”
施良友,那个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靠炒房起家的著名商人,在A市甚至在全国都是首屈一指的人物,竟然是施安弋的爷爷,这么说来,这次能够顺利请到王医师,一定是施良友动用了这层关系。
而在此之前,施安弋的表现没有让我看出一丝一毫跟大亨挂上关系的样子,我也从未怀疑。
现在想来,一个这么年纪轻轻的摄影师,能在A市这种房价变态的地方拥有那么一座LOFT,还能在一天之内请到王医师,何尝不是一种说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