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

尉婧微惊,“师父,婧儿还有要事尚且未办完,不能歇着。”

男子略瞟了眼尉婧,略带冷色,“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吧,为师自有安排!”

尉婧动了动唇,不敢忤逆男子,只好点点头,“是!”

明初帝心里始终心心念念惦记着琅华夫人,越是得不到,越是心痒难耐。

夜焕宇眸光微转,“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明初帝没好气掠了眼夜焕宇,“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那日儿臣搜索太子府,发现二弟府上竟有一位女子,长相极美,誉有东楚京都第一美人之称,就这么生生搁着,实在浪费,二弟如今不在府上,出差在外,儿臣实在担心,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可如何是好。”

夜焕宇故作为难,明初帝一听果然来了兴趣,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去找画师画一幅画来,让朕瞧瞧。”

夜焕宇点了点头,不一会就呈现一幅画好的画卷,放着明初帝的面前打开。

女子肤若凝脂,笑颜如画,站在廊下逗弄湖里的鲤鱼,手里拿着鱼食,虽然比起之前的三幅略差些,但也是绝色。

暂时得不到苏晗,有了这女子也不错,明初帝睨了眼夜焕宇,“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夜焕宇笑着道,“儿臣遵旨。”

解语阁突然被一群士兵闯入,朱宁嫣吓了一跳。

“侧妃别怕,我是大皇子,咱们见过的。”

朱宁嫣见夜焕宇,稍松了口气,拧着眉,“大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并未在府上,殿下怕是来错地方了。”

夜焕宇摇了摇头,“我不找二弟,我是奉命接您进宫,府里已经不安全了,近日流匪作乱,搅的京都不得安宁,二弟也不放心侧妃,故而托我来请侧妃进宫。”

朱宁嫣蹙眉,“这……”

“怎么?侧妃信不过我?”夜焕宇微一挑眉。

朱宁嫣连忙摆摆手,“岂敢,殿下误会了,既是这样那就走吧。”

夜焕宇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之色,带着人进了宫。

朱宁嫣站在大殿前,低着头,心跳得越来越快,手里紧攥着手帕,腿有些发软。

上头,是明初帝毫无顾忌的打量,色迷迷的眼神紧紧粘在她身上,恨不得差点将她剥光衣服,朱宁嫣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明初帝眼中越来越惊艳,更有一丝怒气,这样的尤物,夜潇寒竟然独自私藏,不呈现给自己,实在可恶。

朱宁嫣长得娇柔明媚,眉眼之间尽是媚态,娇小玲珑的身姿静静地站在那里,让人不自觉地怜惜,头上朱钗下的一段流苏慢慢摇晃,瑟瑟发抖的模样更加激起了明初帝的欲望。

“陛……陛下,妾身还是回太子府等着吧,府里事情众多,还需要打点。”

朱宁嫣大着胆子硬着头皮开口,夜焕宇斜了眼朱宁嫣,又看了看明初帝,勾了勾唇。

“父皇,儿臣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件事未处理,先行告退。”

明初帝匆匆看了眼夜焕宇,摆摆手,“快去吧。”

“大殿下!”朱宁嫣忙叫住了夜焕宇,一脸祈求,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后悔跟着夜焕宇进宫。

夜焕宇轻瞥了眼朱宁嫣,“侧妃,这是太子的意思,先安心的待在皇宫吧。”

朱宁嫣捏紧了拳,眼睁睁看着夜焕宇越走越远,砰地一声,大门紧闭,朱宁嫣的心也跟着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夜潇寒的意思?

不不,朱宁嫣不敢相信,夜潇寒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沉思间脖子处一股温热传来,惊的她立马转头。

一股鼻息扑撒在脸上,明初帝的脸近在咫尺,惊的朱宁嫣后退一步,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侧妃小心!”明初帝伸手拉住了朱宁嫣的胳膊不松,掌心滚烫,也比不上炙热的眼神,那眼神,朱宁嫣太熟悉了。

“陛下……”

明初帝倏然松了手,朱宁嫣缓缓松了口气。

明初帝走至桌子旁,举起两杯酒,递给了朱宁嫣一杯。

“侧妃别怕,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明初帝笑了笑,举杯浅尝小口,“这酒来自东楚,是最有名的桃花酿,侧妃千里迢迢来到明初,不妨尝尝看,这味道可纯正?”

朱宁嫣手颤抖着接过一杯,酒香四溢,上头还飘着一瓣梅花,极小,凑近了闻还带着一丝香气。

明初帝又退后了几步,倒着酒,连喝三杯,止不住点点头,“确实不错,侧妃尝尝?若是不愿呆在宫里,稍后朕就派人将侧妃送回太子府。”

朱宁嫣低头看了眼酒杯,一咬牙将酒一饮而尽,抬手间,明初帝眸里刹那间的得逞。

还没来得及开口,朱宁嫣只觉得浑身燥热,面前的人影在晃动,又过了好一会才停下,脚步虚浮有些不稳,一只手抓住了桌角,勉强才站住身子。

“侧妃,朕忘了说,这酒极烈,不宜喝的太猛,要细细品尝才可。”

明初帝话落,朱宁嫣心里渐渐涌起恐慌,张张嘴要求饶,说出的话确实绵软无力,媚态十足,半推半就。

朱宁嫣摇了摇头,“陛下,妾身无碍,求皇上派人将妾身……”

朱宁嫣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像火一样的燃烧,逐渐腐蚀她的意识,变得饥渴游离。

“来人啊,侧妃身子不适扶去后殿!”

明初帝猛的咽了咽口水,紧盯着朱宁嫣娇艳欲滴的容颜,心猿意马,差一点把持不住。

朱宁嫣紧闭着眸,揉着脑袋晃了晃,想要拒绝却浑身无力,只好任由宫女将她搀扶下去。

随后,明初帝也跟着进去,禀退了宫女。

龙床上,二人抵死纠缠,欲罢不休。

夜焕宇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不远处紧闭的大门,笑的越发快意,几乎要迫不及待的看夜潇寒发怒的样子。

夜潇寒这头得了信,死死的捏住了信,阴郁的眸子紧眯着。

夜一不敢开口劝,明初帝实在太过分了,竟恬不知耻的要了朱宁嫣,这让夜潇寒的面子往哪搁啊!

夜潇寒攥紧了拳,对明初帝的愤恨又多了一层,烧毁了信。

“回去告诉晴妃,杀!”

夜一点点头,朱宁嫣势必不能再留了,那就是夜潇寒的一个耻辱。

“查!务必要查的清清楚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

等朱宁嫣睁眼醒来,浑身酸痛,伸手揉了揉脑袋,昏昏沉沉有些胀痛,手臂一阵凉意袭来,朱宁嫣倏然睁眸。

惊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浑身不着寸缕,白皙的肌肤处处青青紫紫,下半身更是红肿不堪,那一场纠缠犹如一场噩梦,慢慢涌现在脑海中。

“啊……”

朱宁嫣往后缩了缩,差点忍不住要吐了。

“侧妃,起来洗漱吧,皇上还在等着侧妃用晚膳呢。”

言雅手里捧着衣裳,半蹲在床前,许是见惯不怪,这么多年了,她早已习以为常,这张龙塌睡过的女子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或惊讶,羞愤,气恼,得意,娇羞,言雅都已经见惯了,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滚!”

朱宁嫣一把打掉了言雅手中的衣服,披头散发怒吼着,红着眼眶,眼底尽是绝望和怨恨。

强大的羞耻感涌了上来,紧闭着眸,强逼自己不去想,不去听和看。

言雅没生气,好脾气的捡起衣裳,轻声道,“侧妃,皇上请您用晚膳,莫要让皇上久等。”

朱宁嫣攥着拳狠狠的瞪着言雅,眼神犀利,好像要将她凌迟,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言雅不躲不闪,又重复了一遍,朱宁嫣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下子颓废,无奈之际,在明初她什么都不是,明初帝要玩弄她,不过是看在她的脸长的还不错的份上,心里不免有些悲戚。

朱宁嫣赶到时,明初帝刚巧被叫走,朱宁嫣蓦然松了口气。

“她就是太子要敬献的女人?长得确实好看,不过却不及画中人半分。”

“你懂什么,太子要献的乃是东楚琅华夫人,貌若天仙,只可惜被劫走了,否则一定可以好好瞧瞧,这天仙长得什么模样。”

“我也好奇呢……”

议论声越来越小,渐渐远去,朱宁嫣握紧了拳,她虽然是个妇人,却也知道这些天外头发生了什么。

“琅华夫人……”朱宁嫣小声呢喃着,“苏晗!果真是苏晗,太子殿下,你好狠的心。”

朱宁嫣苦笑,夜潇寒那样上心的人竟然是苏晗,怪不得父亲要她多多留意。

又是苏晗,先是戚曜又是夜潇寒,兜兜转转还是摆脱不了苏晗,一而再的因为她,毁了自己。

朱宁嫣狠狠的大笑,心痛至极,端着桌子上的酒盏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笑的肆意。

又好一会,朱宁嫣倏然瞪大了眸子,鼻尖涌出黑色的血痕,身子僵直慢慢的倒了下去。

言雅吓了一跳,“侧妃!快去请太医。”

朱宁嫣中了剧毒,浑身僵硬,只有一双眸子微微眨动,嘴角不断的溢出鲜血。

“夜潇寒私藏苏晗,就在太子府。”

朱宁嫣忽然心一凉,紧抓着言雅的手,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而后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言雅伸手放在朱宁嫣的鼻尖,已经没有了气息,顿时大惊。

“快去请皇上。”

明初帝好不容易得了个绝色美人,还没好好宠幸,人就死了,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那顿饭若是他吃了,躺在床上死得就是自己了。

明初帝背脊蓦然发凉,又气又怒,“查!查!给朕好好的查,务必要查个清楚,好大的胆子,岂有此理。”

言雅想了想,还是把朱宁嫣死之前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明初帝,明初帝阴沉沉的眸子越发的冷冽。

“去将太子召回!让大皇子接替。”

“是!”

马车上,戚曜静静的听着消息,这几日夜潇寒忙的焦头烂额,身陷下毒私藏逃犯的罪名,明初帝对他信任不复存在,不过夜潇寒手里还有一部分兵马驻扎,守住了兵权,余下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明初帝和夜焕宇二人也足够夜潇寒喝一壶了。

“爷,尉国师身上的毒解了。”卫然道。

戚曜眯了眯眸,点点头,给尉婧下的毒,不过是想验证猜测,果然不出他所料。

戚曜勾了勾唇,他迟早要将这背后搅混水的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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