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见外祖父,我不要出家,我才十五岁啊!”

袁氏有些不耐烦,只能耐着性子,“你放心就算出家了,国公府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一定会打点好一切的。”

杨柏诗冷笑,忽然激动起来,把金簪凑近一分,白皙的脖子立马隐隐出现了血丝。

袁氏心提到了嗓子眼。

“别…柏诗,你别乱来,我马上派人去请父亲来,来人,快去请老太爷过来,要快!”

杨柏诗始终接受不了她居然是个石女的事实,老天为什么如此不公平,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很快,丫鬟回来了,“老太爷还在宫里没回来,已经派人传话了。”

“柏诗,父亲从昨天就进宫了,跪在金銮殿前一天一夜就是希望皇上能收回旨意啊,还有你大舅舅,也在求皇上。”袁氏立马接口,“要不然这么大的事,父亲怎么可能会不来呢。”

杨柏诗狐疑的看向袁氏,犹豫片刻。

袁氏斜睨了眼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那几位趁着杨柏诗神思之际,悄悄绕到一侧,趁着杨柏诗还没反应过来,手里一根银针飞过,杨柏诗忽然觉得手腕突然一阵剧痛,啪嗒一声,金簪落地。

很快有婆子上前拽住了杨柏诗。

袁氏松了口气,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狠戾与厌烦,摆摆手对着屋子里的婆子道,“给我看好了,表姑娘半点闪失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你居然骗我!你骗我!”

杨柏诗待反应过来忽然激烈挣扎,她是上了袁氏的当了,又气又惊,早该猜到的国公府一定会放弃她的。

她好恨!恨国公府的无情!

袁氏深吸口气,“别这样看我,只怪你命不好,怨不得人,好自为之吧。”

袁氏生怕再待下去会忍不住撕了杨柏诗,彻底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走了。

杨柏诗被堵上了嘴,挣扎许久,丫鬟婆子可不会惯着她,夫人说只要人不死,脸未伤,随怎么处置。

一个婆子二话不说就掐上了杨柏诗柔软的腰,杨柏诗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小脸紧皱。

“老实点!老婆子下手没轻没重的,表姑娘别自讨苦吃!”

“是啊,表姑娘,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脸蛋,明明马上就要做贵人了,真是福薄。”

“行了,什么贵人不贵人的,都管住自己的嘴!”为首的婆子厉喝一声,目光森森的看了眼杨柏诗,惊的她汗毛都竖起来了,呜呜说不出话来。

“夫人交代,这几日务必要调教表姑娘自愿上寺,这样才会更加虔诚。”

余下的几人立马点点头,其中一个婆子阴笑声,“柳妈妈,您放心吧,这事咱们几个最擅长了,若是遇到不听话的小丫鬟,上了刑不到一个晚上连声都喊不出来,再不济,灌点药水保准表姑娘会乖乖听话。”

杨柏诗惧惊不已瞪大了眼,拼命摇头,心咯噔一沉,这些人无所顾忌了,她彻底被放弃了。

不,她是国公府的表姑娘,她是皇上亲封的惠贵人!

柳妈妈走出去后,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像是沾染晦气般。

不久后,屋子里传过来一声闷哼,柳妈妈回头,杨柏诗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一层豆大的汗珠,瞪着眼珠子,蜷缩着身子拼命的往后靠,痛苦至极的模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枝头又岂是那么好飞的。”柳妈妈哼了声。

袁氏走到半路,就被浮生请了过去,眼皮重重一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送映姐儿进宫?不行,我不同意!”袁氏惊的蹭的下站了起来,脑袋一阵眩晕,这几天她受了不少闷气,现在脑袋里嗡嗡作响,恨不得立马晕过去。

老太爷不悦的看了眼袁氏,找她来不是跟她商量的。

苏大爷也觉得袁氏大惊小怪,“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映姐儿进宫最差也是个嫔位。”

“我不管这些,映姐儿年纪还小,怎么能进宫伺候皇上,老爷,她可是你的嫡女啊,要平息皇上的怒火可以换别人,苏杭苏琴苏素哪一个不行?”

袁氏觉得快要疯了,一口窝囊气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凭什么怒火要大房承受?

苏大爷白了眼袁氏,“映姐儿进宫后有德妃娘娘照应,你不要忘了,雲哥儿可没有一个能帮上忙的外祖!睿王可以替他谋个京都五品的差事。”

雲哥儿就是袁氏的命根子,自从苏霆被送去参军习武,袁氏也把雲哥儿送去了有名的千山学院,可惜那里人才济济,又都是世家子弟,很难熬出头,到现在还只是一个从七品小官。

五品啊,袁氏心动了,有些犹豫不决。

“庶出送进宫,还嫌皇上火气不够大吗,映姐儿才貌双全,又是个十分听话的,将来还能好掌控,在宫里享尽荣华富贵。”

“可是……”

“可是什么!她将来是太妃,一辈子吃穿不愁。”

袁氏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了,儿子的前途和女儿相比,显然前者更重要。

对于杨柏诗,老太爷皱了皱眉,冷冷道,“就是绑也得绑去,把玲兰也带上,给太夫人祈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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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二更求收

夜色如墨,刮起一阵微风吹起了帷帐露出了里面,杨柏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今天是第二天了,杨柏诗真的怕了,她不想死,那些妇人折腾人的手段简直骇人听闻。

浑身密密麻麻的疼痛席卷而来,如豆般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她好恨!

忽然,窗台下出现一个人影,杨柏诗激灵下脸色更白了,身子往后缩了缩。

屋子里静悄悄的,耳边除了风声,剩下的就是她激烈的心跳声。

慢慢的,男子的轮廓露了出来,脸上带着银色面具挡住了大半张脸,俯下身,低沉沙哑的嗓音像是三月的天气,温和谦逊,使人不自觉放下心来,可一双厉眸泛着寒意,杨柏诗不自觉的抖的更厉害了。

“想不想报仇?”

他伸手摘掉杨柏诗嘴里的布条,指尖冰凉的划过她脸上的肌肤。

杨柏诗愣了下,警觉道,“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国公府,你好大的胆子!”

男子冷呵,“那就当我没来过吧,杨姑娘,希望你能活着走进大昭寺。”

“别!”见他要走,杨柏诗慌乱的紧抓住男子的下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你是不详人,触怒龙颜你的好舅舅外祖父都打算让你去填平皇上的怒火,傻瓜别自欺欺人了。”

男子一针见血的戳破她的处境,毫不留情。

杨柏诗愣住了,心也越来越冷是她心存侥幸,国公府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存在呢。

“恩公!求恩公救我……”

男子回头睨了眼杨柏诗,淡淡道,“我要的是一个听话的棋子!”

杨柏诗徒然一惊,立马放了手,这个人能避开侍卫悄无声息的来这,肯定有过人之处。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这两天折磨的身心疲惫,越痛越恨。

“我,会听话。”

男子丢下一小瓷瓶,勾起冷笑,转身越窗而去。

杨柏诗愣了半天,冷风袭来,冷不防一个激灵。忽然狂喜,这一切都是真的,抹了药身上的伤痛果然减轻了许多。

次日,杨柏诗安静下来,不吵不闹,给饭就吃给水就喝,几个婆子很是满意。

袁氏听闻后笑了笑,“做得好,只要表姑娘安然进了寺,统统有赏!”

很快,夜幕降临,杨柏诗想了一天,既忐忑又兴奋。她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得罪了他,她还有利用价值,一定要好好把握。

入夜,黑影果然如约而来。

杨柏诗十分激动,她迫切的希望这个人能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借着月色,男子忽然给杨柏诗一粒药。

“这是什么?”杨柏诗警惕道。

“这不是毒药,吃下去,我告诉你是谁害了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杨柏诗原本犹豫一听这话,闭眼赌一把,拿起药就往嘴里咽。

慢慢的,身上有了热意,浑身滚烫,杨柏诗疑惑不解,“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男子站在床前,杨柏诗躺在床榻上翻滚,浑身撕扯着衣服,很快露出了绣着青荷的肚兜来,雪白丰满身材妖娆,妩媚动人的扭动着身子。

骨子里一股火喷涌而出,密密麻麻啃食着,大波大波热浪席卷而来,杨柏诗忽然呻吟起来,羞愧的红着脸,她怎么会变得这么羞耻。

“你果真不是石女。”男子低迷的声音落入杨柏诗耳中带着致命的诱惑,伸手去抓,扭着身子。

石女,对,她是石女!

不,他刚才说,

“你说什么?”杨柏诗紧咬着牙,才克制点思绪,冷静下来。

男子大掌一挥,帷帐静止,风静了下来。

很快,就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和杨柏诗动情的娇吟,雪白的双腿勾住了男子的腰肌,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赤热和饱满。

一个时辰后,屋子里还有丝暖腻的气味,杨柏诗幽幽转醒,浑身如同被辗压一般疼痛,噬骨钻心的记忆瞬间涌入。

杨柏诗低着头,浑身都是痕迹,证明着发生的一切,死死咬着唇眸光乍然闪过冷色。

她不是石女!

“有种药长在西北极寒之地名唤棇芽草,配上南边的无忧花,能使使伤口短暂修复,恢复如初,三日内若不服用名荒草,永远的愈合在一起,余下的就不必我再说了。”

男子站起身,衣冠整齐的站在床榻前缓缓开口。

杨柏诗震惊了,前几日宫里来的稳婆检查她的私处,瞄了眼就脸色大变。

原来她是被人陷害了!

“大昭寺有个女侍叫卫郁,凡事都听她的,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杨柏诗狠狠的点着头,不敢反驳半句,她觉得这个人很可怕,骨子里的阴冷。

杨柏诗还要说什么,只见男子忽然冷声道,“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想报仇就乖乖的,不要试探我的底线,否则…”

“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昨天药膏里的名荒草还加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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