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痛欲裂,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眸光呆滞。
“妮妮,对不起,我来迟了。”少年一把将我紧紧拥入怀里,满脸的愧疚,“你是千金大小姐,从没受过这样的苦,我不应该离开你的,否则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我的身子被他紧紧搂着,全身剧痛,嘴里痛哼出声来,可我的思维仍处在混钝和迷糊中,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在听到我痛苦的哼声后立即放松了我。
“妮妮,很痛吧,再等等,天亮后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满眼的温柔与内疚。
我定定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嗓音嘶哑得厉害,而我竟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妮妮……”他握着我的手忽然流下了二行清泪。
我眼睛涩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后适应了这种环境才又睁开了眼睛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印入我眼帘的只有粗糙的石壁,狡窄的壁顶,我的脖子像僵硬了般不能转动,耳边是呼呼的风雨声。
我能感到有热浪不停地朝我袭来,费力的将眼睛落在了一个火堆上,火堆的柴火正烧得很旺,热浪不停地烘烤在我的身上,我一点也不感觉到冷。
这是在哪儿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全身疼痛呢?
我闭上眼睛又睁开,脑子里费力地搜寻着什么,可除了一阵阵的剧痛,只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嘴唇干裂得起皮。
“妮妮,来,喝点水。”这时少年端了一片树叶递到我唇边,树叶上面有一些水,我自然张开了唇,他将水倒进了我的嘴里。
“还想喝吗?我再去接点雨水,你先好好躺在这里。”他看到我仍然张着嘴,忙对我说道:“雨水有点不干净,但没办法,这个岛上没有淡水。”
一边说着时将我轻轻放在地上,我这才发现我的身上盖着的是一件男士羽绒服,而地上只垫了条裤子,我被他放到地下时,不仅身子疼痛,还有一股透心寒意从地下传到了我的背上,好在身边的火堆不太冷。
这时,我的眼睛才重点去看少年,他只穿了件高领毛衣,外套盖在我的身上,还有,他下身只穿了件单薄的秋裤,裤子显然被垫到了地下。
我的眼睛艰难地转了下,发现原来这只是一个洞穴,有着狭窄的洞口,根本容纳不了多少人,洞里面什么也没有,几根树棍上叉着几件衣服,靠着火堆,应该正在烘烤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会到了这里?
眼里所触及到的东西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迫使我想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可我的思维仍然在混乱中,脑袋很痛,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
洞口的少年用二片芭蕉叶子接满雨水后倒进了一个废弃的矿泉水瓶子里,那矿泉水瓶也不知什么时候的了,上面的包装已经发黄了,他将芭蕉叶子接的水不停地倒进瓶子里,直到装满后才弯腰拿了进来。
然后他将发黄的矿泉水瓶放在了火堆旁不远的地方温热。
“哎哟。”做完这些后他弯腰靠近了我,伸出有力的双手将我轻轻抱了起来,这一抱动我,我只感到身体上到处都在痛,立即发出了痛哼声。
“对不起,我轻点,你身上有伤。”他立即紧张地道歉,一屁股坐下来先将我抱进怀里后再挪动着屁股靠近了洞穴中的火堆。
他抱我时很仔细很轻,生怕弄疼了我,先将我的整个身子装进了他的怀里,再将我的手和脚全藏了起来,不让它们一点点裸露在外,怕我着凉。
直到我被他抱进怀里时,背上的寒意消失了,传来的温热体温让我感觉很舒服,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墨瞳漆黑,也温柔地看着我。
一会儿后一只手臂搂紧了我,将我的脸靠近了他的怀里,另一只手去取放在火旁的矿泉水瓶,他将瓶拿到手中握了下后应该是有温度了吧,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瓶口放到了我的唇边,我张开唇,他先让我喝了小半瓶水,然后看我不渴了才将水放下,去旁边摸索了下,拿出了个药袋来,从里面取出几粒黑乎乎的药丸放到我的唇边,温言说道:“妮妮,你受了伤,吃下这些药,活血散淤的。”
我呆呆看着他,张开了嘴。
这个少年亲切温柔,很贴心,是个可靠的亲人,我只能依靠他,我内心是这样想的。
因此
他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张开嘴后,他将药放进了我的嘴里,然后又将矿泉水瓶里的水倒进了我的嘴里。
我和着水将药吃了进去。
“还渴吗?”他的手指将我额前的发丝扶开,轻柔地问。
“不渴了。”水喝进去后我舒服了许多,听到他问,我本能的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是我自己的声音,说着话时不由自主地配合着摇头,可头一动就感到了一阵剧烈的痛。
“不要动,你脑袋上有一个红肿的大包,摔的,我已经给你敷了药,等下再给你换下药,这伤可没那么快好的。”他立即将手掌扶住我的头不让它动,轻声对我吩咐着。
我完全不动了。
他唇角弯了下,怜惜地看着我。
“安倩,你认识我吗?还记得一切吗?”这时他眸光温存地望着我的眼睛问。
我头很痛,身上也很痛,他这样问我话时,我闭了下眼睛,好一会儿后才嘶哑地说道:“我想不起来了,你是谁?”
“没关系的,你大脑受到了剧烈的撞击,短时间会忘了一些事情的,不要怕,有我在,明天我们一定会走出这片峡谷送你到医院的。”他轻声安慰着我,眸光沉痛而又无奈。
我不明白他说话的意思,眼皮很重,微微一闭上竟然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在梦里我感到胳膊上一阵剧痛,费力睁开了眼睛。
少年正拿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在我胳膊的肌肤上轻轻涂擦着,一会儿后,他轻轻挪了下我的肩膀,我立即感到一阵剧痛,‘哎哟’一声痛叫出声来,痛得眼泪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