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六日我玩疯了!
吃完冰激棱火锅后,爸妈叫来了程程姨妈一家,我们去了京城最高档的酒店吃了顿团圆饭,然后就去看望外公外婆。
关于我的外公外婆,这里面还有一段小小的故事,原本我妈对外公外婆是叫做姨妈姨父的,但听我妈说,有一年我外公当众对外宣告,说余依是他的亲生女儿,然后在那年我外公主动辞去了官职,隐居在家了,那年因为认回了我妈,他请来了许多媒体记者,还大肆晏请亲朋好友吃饭,不收任何礼金,为认女办了个隆重的仪式,自此后我妈妈就改口叫他们爸妈了。
但,我妈从没有忘记过自己的养父养母,她坚持姓余,每年清明过年都要去养父母坟前拜祭,还带上我们全家,空闲时,她会给我们讲养父母对她的好,虽然他们没有给她丰富的物资生活,但让她的心性变得高洁善良,没有像姨妈卫程程那样在年少时娇横任性。
说起我那姨妈,我也觉得她很幸福的,主要是姨父冷昕杰对她很好,很体贴。
在我外公辞职那年,程程姨妈生了对双胞胎,二个男孩子,我外公喜上眉梢,程程姨妈夫妇俩与我爸妈商量好后,决定将其中一个男孩子改姓了卫,于是,卫家后继有人了,外公外婆每天就在家带孙子,高兴得合不拢嘴。
程程姨妈后来又给冷昕杰生了一儿一女,现在一个十岁,一个八岁,都长得很漂亮。
我考上京城的大学后,外公外婆,姨妈姨父都对我很好,不停轮流来看我,搞得我好像天线宝宝似的。
这一年,我十八岁,是我人生最灿烂的花样年华季节!
由于星期六日我爸妈的到来,我疯狂地玩了二天,外公主姨妈家四个小家伙缠着我,我承认自已玩性不改,竟然跟他们一起抢东西,带他们去游乐场,看着满游乐场都是蹦蹦跳跳的孩子们,我突然为自已一个大女孩而汗颜。
我这时觉得自已的人生应该来一场特别轰动的恋爱,才不会辜负我十八岁的花样年华。
事情往往物极必反,乐极生悲,大抵就是如此吧!
星期天晚上爸妈送我回学校后,开直升机回a城了。
我也早早冼冼睡了。
睡到后半夜,我开始拉肚子了,浑身冒着冷汗,在我连拉了好几次后,身体虚弱得不行,勉强睡着过着后,竟然又发起了高烧。
因为我爸与大学的校长熟,我被安排的是个顶好的宿舍,同宿舍只有一个女学生,那个女学生是京城人,据说是个高官的女儿,星期天回了家也没回来,我本是想睡在外婆家的,但我妈对我要求特严,说明天是星期一了,今天必须早点回寝室睡个好觉,明天才能好好学习,她坚持让我多学点知识,争取考研考搏,可特么的,我不想学那么多,只想玩好喝好,然后马上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
当然,我这个想法可不能被我妈知道了,要是让她知道,我就会没好日子过了。
只是眼下,我肚子一阵阵的疼,眼冒金花,浑身酸软无力直发冷,在折腾了大半夜后好不容易才累极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做起了恶梦。
“小杂种,我要挖掉你的眼睛,打破你的头,活埋掉你。”我头痛欲裂,忽冷忽热时,一个女人阴冷狠毒的声音在我耳边叫嚣着,我害怕得凄惨的大声着。
“妮妮,不要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我小小的身子被一只大手无情地举在半空中,有个稚气未脱的声音竟大声朝我说着,安慰着我。
我睁大了眼睛想看清楚这个男孩子是谁,却怎么也看不清,只看到那个骨瘦如柴,穿着大红衣服,像鬼一样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血红的嘴唇,像死鱼一般的眼珠子,冒着寒气,杀气腾腾地看着我……
“臭八婆,不要打妮妮,她是我女朋友。”我哭得快要断气时,那小男孩子的声音仍是一声声坚毅的传来,冲过去打那个怪物女人。
“小兔崽子,去死吧。”那女人一声暴喝,我哭花了的眼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顿时血液四溅,我吓得忘了哭……
“路子晨。”伴随着一声闷雷在夜空中炸响,烧得迷迷晕晕的我一下爬坐起来,叫出了这三个字。
“不要,不要做这个恶梦。”我双手抱头痛苦的喊,浑身都是虚汗,如果说我人生全是幸福的话,那不幸福的就是做这个恶梦了,我记得小时候最怕的就是做这个恶梦了,不知多少次我从夜里哭着醒来,我问我爸妈是不是我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我爸妈一个劲地摇头,说那只是我做的恶梦,让我不要在意,后来,他们给我请了很好的心里老师来辅导我,再后来,在很久后的后来,因为爸爸妈妈对我全心全意的爱,让我不再做这个恶梦了,也逐渐忘记了那一切。
今天,我高烧不退之下,竟又做了这个恐怖的恶梦,而我在梦中叫出了‘路子晨’三个字。
我为什么会叫出这个名字的?真的只是做梦吗?
我想起了礼拜五下午在冰激棱店里,我妈妈对我说过的话,她说让我去找找路子晨,问他要他妈妈的电话号码。
这说明路子晨是真的,那他出现在我的梦里也是真的,难道那段经历是真的有过?
我爬了下来,冒着虚汗开始拿出日记本记录下这个梦,因为高烧过后,噩梦之后,我就会忘记一切。
现在我十八岁的年华中,我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完全没有幼儿时的记忆,有,也是一点模模糊糊的东西,而今天,在我发着高烧时,模糊知道我的童年与一个叫做路子晨的男孩子有关。
我咳嗽着,拼命写完梦里的可怕记忆后已是浑身虚汗,又发起了高烧,烧得满脸通红的,我拖着浑身发软的身子爬到床上睡了下来。
梦,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