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看着手机,好一会儿后,双手发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手机大喊了一声:“阿越”。
然后,我再也抑制不住,抱着手机哭了起来。
“依依,怎么了?有谁欺负你吗?”许越在那边听到了我的哭声,立即焦心地询问着。
我哭了会儿后,急急说道:
“阿越,你现在哪里?你妈已经晕迷了,赶紧过来吧,她必须要马上动手术,需要你过来签字啊。”
手机那边在短暂的沉默后,就传来了许越急切的声音:“依依,怎么会这样?”
“阿越,一言难尽,快回来吧。”我抽泣着答。
“好,我马上就来,不要哭了,等着我。”许越在那边立即答道,“你在微信上发个位置图来。”
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强忍住泪,发了个位置图给许越,心底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整个人紧绷的身子松懈了许多,压力外泻,心也终于安了下来。
“阿弥陀佛,少爷终于回来了。”一旁的李姐也激动得眼里泛起了泪花。
这时那女护士又跑过来催促道:
“到底有没有家属过来签字?如果没有,就要将病人推出手术室了。”
“有,有,病人的儿子马上就赶过来了。”我立即激动地答道。
那护士看我一眼,有些好奇地问:“您说的是许氏集团的总裁许越吗?”
“是,是他。”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护士一听,有些小小的激动,“好吧,那我们等着他。看来这次可以看到男神的真面目了”。
说完又跑去忙她的事情了。
许越的名字在a城那是家喻户晓的,护士在听到他要过来时有些激动是很正常的。
护士走后,我跟李姐站在走廊上安心地等许越过来。
半个小时后,走廊上响起了有节奏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熟悉,就像我曾经日日夜夜期待着那般,我一听就知道是许越过来了。
立即抬起了头。
果然,许越正从电梯那边朝我走来。
我呆呆站着,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不会是做梦吧?
这些天我日日夜夜盼着这一刻,甚至有好几次在梦里也是这样的情景。
“依依,妈怎么样了?”在我还有些发傻时,许越已经大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朝我问道。
我仍然站着有些发懵。
倒是这时一旁的李姐迎上来,激动地说道: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快去看看夫人吧,她正在急救室里要动手术等着您来签字呢。”
许越闻言立即叫道:“护士。”
夜深人静的,那护士一下就听到了,从那头急急跑了过来。
“许总。”她跑过来看到许越时,两眼里有崇拜的光,双手将一张手术通知单递到了他的面前,声音竟有些像见到偶像般兴奋,“夫人病重,需要马上手术,请您在这上面签字吧”。
许越剑眉微蹙,伸手接过了手术通知单,往上面看了下,抬头问道:“李主任呢?”
“请您跟我来。”护士听了立即对他轻声说道,说完带着他朝手术室里走去。
许越扭头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依依,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跟着护士走了。
接下来一切顺理成章,许越在了解情况后,迅速在手术通知单上面签了字。
李医生马上给吴向珍开始了手术。
“依依。”我一直坐在病房门口发呆,别人都说孕妇会变傻,我想这句话真对,深更半夜,精力憔悴的我真是头脑晕晕的,自看到许越后更加反应不过来了,当许越以极快的速度处理完这一切,在吴向珍开始手术后,他就走到了我的身边来轻柔的叫着我名字。
我只是抬眸看着他。
他身上仍然穿着迷彩服,头发有些蓬乱,一双眸眼里都是血丝,面容憔悴而又坚毅,这模样好像有几天几夜没有睡觉了般,可那眼珠子看着我时却是漆黑发亮的,眸光柔和极了。
“阿越。”我突然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环抱着他,“你可总算回来了,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担心,多煎熬吗?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崩溃了。”
说完抱紧他,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以后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安心养胎就好。”许越让我哭了会儿发泄了下情绪后,手指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阿越,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怕你出事,又担心阿姨的病,每天好紧张,天天盼着你能平安归来。”我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抽泣着说道。
“傻丫头,我不是让冷啡托信了么,就是怕你担心,真是辛苦了。”许越爱怜地摸着我的头发,动情地说道。
说完将我抱了起来,看着我隆起的肚子怜爱的说道:“都这么晚了,快去睡觉吧,可别累着我肚子里的宝宝了。”
“不,阿越,我一定要陪着你等阿姨的手术,我不放心的。”我抱紧他直摇头,“再说了,现在阿姨正在生死边缘徘徊,你又回来了,我是既开心又紧张难受,就是回去也会睡不着的。”
许越听我这么说,只得叹了一口气:“那好吧,我们一起等着。”
说完,抱着我朝手术室门前走去。
我们在手术室前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许越将我抱进怀里,我将脸趴在他的心口上,开始慢慢地说起话来。
“阿越,你姑姑带回来没有?”我微闭着眼睛,轻轻地问。
“带回来了,但她身体状况很糟糕,陈世章将她回来时,她经不住折腾已经昏迷过去了,现在也正在人民医院里抢救,陈世章正在那边陪着她。”许越轻柔的答道。
“谢天谢地,总算是回来了。”我松了口气。
“那沈庄华呢?”我又继续问。
许越冷哼了一声:“他这样的人,有我在,怎么能允许他还能够活着呢?”
“那他是怎么死的?”我将头从他的怀里抬了起来好奇地问道。
“杀他,只会脏了我们的手,连上天都不允许他活着,你可以想象他死得很惨。”许越面无表情,眸光冷厉,不屑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