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车子一靠近警方的包围圈我就看到冷昕杰正坐在轮椅上,被那几个穷凶极恶的男人用枪抵着头,那些人个个阴狠狂野,相反,冷昕杰只是淡定地坐着,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我只在看到他时就心惊地叫了起来。
刑局将车子停在了一个安全地方,这一块地方交通灯与夜光灯,手电筒全部开着,一片灯火通明。
许越拉着我走了下来。
下来后我们才走几步就看到了一辆十分坚固的车子,正停在前面,车门大开着,旁边站满了保卫人员,我细细一看,坐在上面的竟是卫兰青。
原来他在现场亲自指导。
“你们怎么来了?”许越拉着我的手走了过来,卫兰青看了眼我,皱起了眉,脸有不悦之色。
我知道他这不悦里面并不是像以往那般对我的嫌恶,而是对我不听他的话,不顾安全赶来的懊恼。
许越嘻嘻一笑:“领导,这场面真是十分惊险刺激,我们过来看看热闹的。”
他并没有说是因为我的执着要求才来的,只是这样包揽了我的固执。
果然,卫兰青瞪了他一眼,严厉地说道:“胡闹,不知道依依已经怀孕了么。”
“知道,他怀的可是我的孩子,我肯定是更关心的,但想到有您在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保卫,应该不会有事的。”许越顺着他的话答,将他的一扇车门给打开了,然后将我塞了进去,嘻嘻笑着:“借您的车保护下我的太太,到时请您喝珍藏三十年的茅台。”
说完也不顾卫兰青的脸色将我的车门关了,低头对我说道:“依依,你安心呆在这里看着,可不能到处乱跑了,这个时候很危险的。”
“好的。”我感激地看着他,点了点头,担忧地说道:“阿越,你要小心,妮妮还在等着我们回家呢。”
“放心,我知道分寸的。”许越对我点了点头,“你好好坐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要下来,确保肚子里孩子的安全。”
“嗯,我会的。”我重重点了下头。
“领导,我老婆的安全就交给您了,您可要保护她哟。”与我说完话后许越回过头来对卫兰青笑嘻嘻地说道。
说完就要朝那边走去。
“小子,你要干什么去?”卫兰青看着他的背影,喝住了他。
许越回头笑:“当然是去看热闹了。”
大概是看到卫兰青的脸色有些难看吧,许越眨了眨眼睛:“您保护我的老婆,那我就帮您去解救冷昕杰,这样公平了吧。”
“小子,你可不要乱来。”卫兰青望了眼被枪顶着的冷昕杰,冲着许越大声喝道。
“放心,我从不乱来,我从来都是很认真的。”许越似笑非笑地回了句,继续朝前面走去。
直到这时我才打量着这个军用车,宽阔的同时够坚实厚硬,而且底盘特别高,坐在这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边冷昕杰的情况,
这是卫兰青用来指挥观察的,所以,地理位置十分便利,两旁守护也多,我想许越之所以会同意我过来的原因也是因为这吧,确实是够安全的,更何况卫兰青又是我的亲爸呢。
我靠着车窗,睁大眼睛朝那边瞧去。
这一瞧,才发现,那边共有五个黑衣人,开始在车子里时我并没有仔细去看,这才看到那个光头的男人,头顶竟然有纹身,是一个龙头的,青黑色,纹到了脖颈处,另二个高瘦的黑衣人脸上都有疤,还有二个外国人,长得挺彪悍。
我敢肯定这五个人里面至少有一个或者二个并不是那五个黑衣人里面的,是临时在这边找的。
他们全都全副武装,手中拿枪,对准着警察,其中一个枪顶在冷昕杰的太阳穴上。
我想,刚刚高速路上的爆炸声他们应该听到了吧,眼下是一个个如临大敌,面目阴沉。
双方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中。
“你们团伙的车子已经在高速路上爆炸了,如果他们不反抗的话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了,因此,我奉劝你们赶快放下枪投降,这样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一个警察正在拿着扩音器给他们做着思想工作。
许越慢慢朝着冷昕杰走去。
“站住,不许过来。”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到了许越用枪对着他厉声怒喝着。
许越站住了,不急不慢地从兜里摸出了一根烟来,朝他们递过去说道:
“哥们,要不要抽根烟?”
“少耍花招。”那黑衣人看着他,眸光阴厉。
许越笑了下,将烟轻轻刁在嘴里,打开火机点燃,吸了口后,淡蓝色的烟雾中他俊朗的脸英气逼人却又讳莫如深。
我愣了下,许越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而且还抽得如此的熟练!
要知道自我认识他起及这三年来,他可是连烟都没有拿过的!
尽管他此时抽烟的姿势很优美,但我无心欣赏,满心里都是疼惜与不满。
以后,我是绝不允许他抽烟的。
我要他身体好好的,陪着我一起优雅地老去。
“现在这么个情况我能耍什么花招呢?只是替你们可惜,替你们的生命可惜,毕竟你们还年轻路还长着呢,你们也应该看到了你们的同伙就是因为不懂进退,顽强抵抗,最后被活活烧死在车子里,哎,这是何苦呢,喽蚁都尚且贪生,更何况人了,你们应该知道,你我力量悬殊,这样的状况,想要消灭你们真的只是一句话的事。”许越站在暗光里,身形巍峨,高大魁梧的身躯逆光站着,笼罩出一大片黑影,他跟他们惋惜地说着话,声音虽不大,却很清晰,就连我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我有些痴迷地望着他。
“你们不用解释些什么,反正我们完不成任务也是死路一条,只有完成了才有活命的希望,因此,我们是不会在意生死的。”那黑衣男人暴躁地喝道。
许越耳根动了下,问:“那你们的任务是什么?看我能不能帮你们?”
“很简单,带走沈庄华。”那男人一听,简短干脆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