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余依,你让我把那五百个亿的资金还给许越那臭小子,那臭小子今天竟把我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让我怎么来的就怎么还回去,真是要死了,我屁股还被他给狠狠踹了一脚呢。”陈世章在电话里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苦兮兮地嚷道。
我愣了下,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我还给许越的那五百个亿资金的事。
“陈世章,他给我公司一共注入了八百多个亿,这五百个亿本来就是许氏庄园的,是还给他的,这没有什么问题,至于剩下的三百亿,那时我为了便于打理许氏集团只好将自己的公司并入到了许氏集团里,后来公司自身产生了一些效益及一部分用作补偿,毕竟我公司还有许多职员要养,但这些已经够多了,因此,那五百个亿是要还给许氏集团的,我是决不会要的,你就不需要来还给我了,拿回去给他吧。”我淡淡说着,说完就要挂电话。
“喂,余依,要还你自己去还,求你不要再连累我了,我已经怕了他了。”陈世章一听忙在电话里喊道。
“我不管,你怎么还那是你自己的事,交待给你的事,你是一定要办好的,拜拜了。”说完,也不管他愿不愿意我就果断挂了电话。
电话放下后,我走出了书房。
“小姐,外面有人找。”我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管家朝我大步走来,很有礼貌地说道。
“谁找?”我笑了笑问。
昨晚冷昕杰走时说是要处理公司的事的,不会又来了吧,就算他要来,也是直接进来了,哪里用得着通报呢。
“余依,给我开门,是我。”外面一个娘娘腔尖细着嗓音在喊着我的名字。
我朝门外一瞧,好家伙,森严的尖杆铁门前,一个穿着一套红色耐克运动衫的家伙,戴着个帽子,正双手缩在口袋里,朝着我大喊大叫的。
陈世章!
竟然是这个家伙赶到我家门口来了。
我一时无语!他怎么就能找到这里来了呢。
“陈世章,你来干什么?”我走出去,双臂环胸看着他,并不给他开门。
“余依,你行呀,现在可是京城的官家小姐了。”陈世章打量着四合院周围啧啧称赞道:“我这大老远赶来的,你倒是开门请我进去坐坐呀,难不成现在身份变了,就看不起我了。”
“哼,油嘴滑舌。”我冷哼了声,让管家打开了铁门。
“这可是古老的四合院,历史上传说中的皇家重地呀。”门才打开陈世章就溜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的,饶是见多了世面的他也对这个四合院新奇不已,毕竟历史古迹,比起高楼大厦那是又多了一层古文化底蕴。
“陈世章,你有完没完?”我带着他朝接待厅走去,这小子一路上到处看着摸着,像看到了历史宝物般,我白了他一眼。
“余依,你现在可真是发达了,难怪会看不上许越那小子了。”他一边走一边感叹着。
“陈世章,你再乱说话,我就要赶你出去了。”我回过头来狠狠瞪着他。
“好,不说了,不说了。”陈世章朝我笑嘻嘻地举起了双手。
我看着他戴着帽子的边缘处一片白白的,竟看不到一丝头发,有些奇怪,趁着进到接待室端茶给他的瞬间,一把摘掉了他头上的帽子。
“啊。”这一摘下帽子竟吓了我一大跳,不禁大叫出声来。
原来陈世章那一满头漂亮柔软的黑发竟然不见了,光溜溜的,竟给剃了个大光头了。
我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原因让一个视头发如命的男人竟然剪掉了满头的黑发,简直是不可思议呀。
“余依,别闹。”陈世章立即脸上变色,从我手上抢过了帽子戴了上去,将头给遮得严严实实的。
在他从我手中抢过帽子的瞬间,我看到他眸底里有着一抹掩饰不住的痛苦,愣了半晌。
看来,他这是受到情伤了!应该是与肖然有关!
一时间我看着这个剃着光头,苦闷不已的大男人,又好笑又好气,一个无忧无虑,贪玩的花花公子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痴情苦恼的男子,看来感情还真是折磨人了。
“陈世章,干嘛要剪掉满头青丝呢?”我在他对面坐下来,拷问着他,“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哟。”
“不喜欢就剪掉呗。”陈世章眼都没抬,淡淡答道。
“是么?”我斜瞄了他一眼,试探着问:“肖然会喜欢你这个大光头么?”
说到肖然,陈世章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她喜不喜欢关我什么事?我自愿剪掉这三千烦恼丝,可不是为了谁,也不需要谁来喜欢的。”他有些负气地说道。
听到这儿我大概是明白了,果然,这二个月他和肖然还是没有和好的,看来他是激愤之下就剪掉了自己最喜爱的头发来表达不满了。
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慢慢问道:“怎么?肖然还没找到吗?”
他脸色一凛,吸了下鼻子,坐正身子认真说道:“余依,咱不要说旁的了,今天我是来还给你那张支票的。”
这样说着他就伸手从兜里去掏钱包,可掏了好几次都没有掏出来,我看到他的手指竟然在发抖。
“陈世章,不急,先告诉我你和肖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剃着个光头,不会是心灰意冷之下要出家当和尚了吧?这可是现代社会,你别给我整个贾宝玉出来。”我皱着眉,郑重问道。
“哎,真烦,这该死的钱包。”陈世章连掏了几下也没有掏出钱包来,烦了,嘴里嘀咕着,听到我的话后索怀不拿钱包了,只是看着我:“余依,我特么就觉得你现在看笑话般,你倒是好了,可拜托你,不要来嘲笑我们这些失意的人。”
我一听这话里有话,当下板起脸喝道:“你个该死的家伙,什么叫我就看你们笑话?你们是谁?什么叫我就好了,我现在是好了吗?妮妮没有了爸,我也离婚了,这对一个女人来说还不凄惨么?”
陈世章眨巴着眼睛看着我:“不是你自己要死要活离婚的吗?怎么还会凄惨呢?”
“哼。”我冷哼一声,扬起了拳头,咬着牙:“是我要离婚没错,可你们许家那个环境,试问哪个女人不会提出离婚?不信的话,你结婚后试试在外面弄个怀孕的小三住回家来,看看你的妻子能容忍么?”
“也就是呢。”陈世章捏着兰花指习惯性地去摸头发,谁想只摸到了帽子,帽子一偏,又露出了整个光头来,吓得他立即用兰花指将帽子给扶正了。
我本来满肚子气,看到他这个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这事许越也是受害人呀,哎,这样说吧。”陈世章突然将身子朝我前倾,眨巴着眼睛说道:“余依,你走后许越可真惨啊,整整病了一个星期,每天发着高烧也不去医院,吴向珍急坏了,只得请了医生来家里,后来病好后就直接去了深市,每天只是呆在深市的办公室里,再也没有回过家,每天的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简直变成了个工作狂,你看我跟着他快被折磨死了,天天加班到深夜,想来都是你给害的,当时让我跟着你的公司走了不就好了么。”
我的心紧了下。
“那许氏集团现在怎么样了?”我真是恨自己明明说了不闻不问他的事了的,现在竟又脱口而出了。
陈世章端着茶杯喝了口水后,眨了下眼说道:“知道吗?许总这二个月在商场上可威风了,这个月他正式向路明远挑战,利用捷越公司的长处将路明远压得节节后退,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收回了许氏集团,路明远的股票被许总整得惨败后只能把在赛马场的那块地低价卖给了许总,这下许氏集团算是彻底活过来了,路明远短期内是再没有办法翻身的,估计他很快就会撤回东南亚去发展了,下个月初,许总就要重回a城重振许氏集团的雄威了。”
他越说越兴奋,说到后来‘哗’的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来,取出那张五百个亿的支票,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然后神秘地问道:“余依,知道这张支票为什么到现在才还给你吗?”
我心尖一跳:“为什么?”
“余依,你是真不知道呀,这二个月许越与路明远恶斗时,真是凶险万分,我就是跟在许越身边都是紧张得不得了,毕竟路氏集团财力雄厚,而捷运集团并没有多少现金,我是真担心许越会输的,这些钱呢,我当时就想着到情况危难时做后备储用金用,还别说,真就用上了,最后一次搏斗时,那是收购一家大型的医药代理品牌公司,这家公司十分的牛逼,经营的可是全世界最先进的进口药,还有一些根本在市场上买不到的特效药,可以说只要收购成功,就会稳赚不赔,当时的情况很危险,竞拍时,许越想了很多办法将收购价踩到了合理点,但路明远红了眼,势要拿钱来砸死许越,在最后紧急关头,我偷偷将这笔钱打进了公司的账号,对许越只说是银行放款了,然后那天成功拿下了那家医药公司。”陈世章一口气说完,脸上还有后怕的表情:
“就是这一次,彻底将路明远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来了,也让他死了心,我听说他很快会将重心放到东南亚的橡胶,船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