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我拿着电话出了会神后这才想起了许越,忙回头去找,可四周一片空白,竟是看不到一个人了。
奇怪,许越去了哪里呢?
难道是我刚刚讲话的时间太长,他不耐烦了,先走了么?
我慌忙朝前面走去。
“许越哥哥,我好想你呀,为什么,你要那么狠心地丢下我,连见我一面都不肯?甚至连个电话也不打给我,这段时间里,我吃不下睡不着,天天想着你,可你却跟着姐姐在一起完全忘了我,想当初我救你照顾你时,你是那么的依赖我,可当病好一点后就把我给忘了……呜。”才走到前面一个拐弯处,我就听到了一个化成灰也认得的嗲嗲的声音。
顿时,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不敢相信似的朝前面瞧去。
只见一棵百年老榕树旁,一个女人双手搂着许越的腰,用手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得梨花带雨的。
再看许越呢,他满脸茫然地站着,眸光柔和地看着她,任她搂抱着。
那个搂抱着他的女人穿着迷你短裙,风一吹,后面白花花的屁股若隐若现,这不是骚货洛小夕又是谁?
有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俞初南也说没有看到她在外面出现过,我还以为她老实了呢,原来只是她知道许越要搬回家了就一直躲在景然轩里等街时机来勾引他。
“许越哥哥,求求你了,不要抛弃我。”她把头埋进许越的怀里,继续撒着娇,“许越哥哥,你以前爱的人一直都是我而不是余依,是她趁着你失忆欺骗了你,她太有心机了,这段时间不仅打我,还不让我去见你,每天把你看得死死的,硬把我从我们的家里赶了出来。”
“真的吗?”许越有些迷茫地看了她一会儿,不信地问道。
“真的,你看。”洛小夕立即堵咒发誓的,马上将自己摔破了皮的腿,膝盖呈给许越看。
“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许越皱了下眉,不悦地问道。
“许越哥哥,这很明显呀,她想霸占你,想做人人艳羡的许太太,而且她生不出儿子,阿姨又喜欢我,只想让我替你生个儿子,她就想尽办法打压我,怕我以后生了儿子就会抢了她的名份地位,因此处处算计我,阿越哥哥,我真的好惨啊。”
洛小夕这样说着哭得不气不接下气的。
“许越哥哥,我拼命救你,照顾你,只因为我太爱你了,想给你生个儿子,可我现在却没办法跟你在一起,甚至想见你一面都难,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洛小夕继续撒娇哭诉着。
我听着她在许越面前说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话,看着她那卖乖讨巧的模样,突然觉得人性是多么的丑恶。
“洛小夕,你说这些话时良心不会疼吗?”我慢慢地走上前去,冷冷问道。
“啊,姐姐,没有,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洛小夕一听到我的声音,还没回头就身子一抖,畏缩着往后退去,好像很怕我般,睁着一对水灵灵的眸子求助惶恐地望着许越。
旁人不知的,还只以为她被我无限压迫摧残呢!
我只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恶心。
“阿越,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她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她是带着目的接近妈的,你可不要上当呀。”我将眸光投向许越,认真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问问爸和爷爷。”
“不,阿越,她因为妒恨我,早就将身旁的人给收买了,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呀,不信你可以去问下阿姨的,她安排我给你生儿子呢。”洛小夕似乎是在受尽压迫后鼓起了勇气来般,毫不示弱地辩解着。
许越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她,脸上有茫然怀疑之色。
“阿越,难道连这个都要怀疑我吗?我可是你的妻子,这能有假吗?”我看着他,满怀希望地望着他,就算是失忆后,我们也已经相处了一个多月了,这点信任总该还是会有的吧,况且那么多人都已经把我们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了。
“许越哥哥,你要相信我,我那么爱你,愿意为了你去死,当时在泥石流现场我可是拼了命去救你的呀,要是你不要我了,我要怎么办呢。”洛小夕看着许越犹豫不决的样子,一把拉着许越的手哀哀哭泣着,楚楚可怜的模样。
一会儿后,许越摇了摇头,手竟然慢慢地朝我伸了过来。
“阿越。”我激动地喊,眼里闪着亮光。
如果他这次能信任我,相信我,我想,接下来就算是千难万难,我都会与他风雨同舟,携手共走完人生路的。
“许越哥哥。”可在他的手就要落到我的面前时,洛小夕突然在身边大喊一声,满脸痴情地看着他,“小夕,我才是你的小夕啊。”
许越的手滞住了,缓缓垂了下来,突然,他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喊:“疼,头好疼啊。”
我心中大惊,急忙喊一声:“阿越。”走前几步想要去扶他。
“小夕,小夕。”他猛然间伸出双手来紧紧抱紧了面前的洛小夕痛苦地喊,“不要离开我,小夕,不要离开我。”
我呆滞了,伸出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然后缓慢的垂落下来。
“许越哥哥,你怎么了?我在的,不要怕,我在的。”洛小夕急忙紧紧回抱住他的头,按他按到她胸前的柔软上,顶着,温柔地说道,一只手伸地去抚摸着他的脸,满脸的疼爱关心。
“小夕,我头好痛,好痛。”许越抱着洛小夕的手指青筋暴起,头在她的怀里不停地噌着,声音听上去极为痛苦。
“许越哥哥,再忍忍,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洛小夕一边抱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拨了起来,一会儿后就听到她对着手机说道:“阿姨,不好了,许越哥哥的头疼病又发作了,您快点过来吧,我们要尽快送他去医院。”
一句医生,顿时惊醒了发呆的我。
自从美国的失忆专家约翰霍金过来后,许越的头疼痛还没发作过,正因为如此,约翰霍金查不到一点点原因,这次发作后不正是好机会么,当下我大声对洛小夕说道:“洛小夕,阿越的头疼病发作,正好有美国的失忆专家在,快点闪开,让我带阿越去诊断。”
谁知洛小夕闻言,冷冷一笑,更加抱紧了许越,挑畔地说道:“余依,你搞笑吧,许越哥哥现在根本就不需要你,更不爱你,只想跟我在一起,否则头疼会更加厉害的,你请来的那什么失忆专家谁知道是不是正牌的呢,我看还是要带许越哥哥去正规的医院才行。”
“洛小夕,不要太过份,我请来的医生可是美国顶尖的记忆专家,一般人还是请不到的,况且阿越现在头疼,理当由我这个正牌妻子带走,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与我较劲?”我很恼火,怒斥责着她。
她竟不屑的一笑:“我看你就是个毒妇吧,许越哥哥的头疼成这样了,你还要与我来吵架,竟然不肯送医院,我看你是巴不得他早点疼死好继承财产吧。”
“你,洛小夕,过份。”我气愤之极,扬起了手掌。
“阿越,我的儿子啊,这是怎么了?”正在这时,吴向珍一路小跑着过来了,一看到许越这个样子,抱住他就放声大哭起来。
“阿姨,别哭了,我们快点把许越哥哥送到医院去,给他打镇定剂吧,否则只会越来越厉害的。”洛小夕鄙夷的看着我停留在半空中的巴掌,向吴向珍建议道。
吴向珍已经急得失去了理智,一听,立即搀扶着正在喊疼的许越就要走。
“妈,我们家里就住了美国来的最好的失忆专家,此时最好让他看看,看阿越头疼的真正原因是什么,现在去医院是查不出来的。”我狠狠瞪了洛小夕一眼,放下了手掌,朝吴向珍劝说道。
“哦,好。”吴向珍已经乱了方寸,听我这样一说,立即答应了声,扶着许越反过来就要走。
“阿姨,我已经叫司机来了,许越哥哥这头疼很厉害的,我们理应去正规医院才对呀,余依请的那什么专家谁知道是不是正规医生呢。”洛小夕一听,急忙拦住了吴向珍,建议道,“再说了,这样的头疼病万一被什么庸医给耽搁了,到时伤了许越哥哥的大脑那就麻烦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呀。”
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吴向就害怕了,立即又说道:“好,快让司机过来,我们立即送到医院去检查。”
“妈,听我的……”正在我还要说话时,那边就有车开过来在旁边停下了,司机从里面走下来,上前来扶住了许越就转身朝着车子里走。
我愣了下,这司机来得也太快了吧!
还在愣神间,司机已将许越扶上了车。
我心中焦虑不已,忘了许越和洛小夕带给我的痛,心里只是惦记着许越的头疼痛,身不由已地跟了过去,洛小夕想要阻止我上车,我用力将她推到了一边,大声吼:“洛小夕,我才是许越的妻子,你算什么?凭什么要阻止我?”
洛小夕一下被我的气势吓住了,站着呆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