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议事厅,白契便感觉到气氛不对劲,而当他看到一位稚嫩面容的少年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时候,怒气直奔胸口,恨不得直接将此人给拽下来。
良好的教养到底没有让他做出这等无礼的事情,只见他不卑不亢的走进去,朝着那人拱了拱手便当做是行礼了。
“柳二公子!”白契淡淡的喊了一声。
只见坐在主位上的男子直接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砸在一旁的桌子上,面露怒气瞪着白契哼道:“放肆,白契你就是这样当将领的,没有朝廷的旨意,你竟敢出兵?”
白契微微蹙眉,没有想到这人竟上来就发作一通……
然,不等他说话,柳若风却继续道:“还有,白契,我是陛下钦定的定国大将军,也是此次战役的元帅,把你手中的兵符交出来!”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那模样显然就是要让白契交兵权……
此时,外头正在大战,硝烟四起,这人却急不可耐的要他交兵权。
白契只觉得心中一阵阵冰冷,正想摸出兵符交还给他的时候,脑海里莫名的闪过还在战场上厮杀的李将军,紧了紧手到底还是没有给。
“抱歉,柳二公子,兵符不能交给你!”
“放肆,白契,你这是要违抗圣命,你要造反吗?”
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在他的头上,白契冷笑一声:“柳二公子,现在李将军在外头厮杀,把兵符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在下恕难从命。”
“大胆,白契你……”柳若风见他竟然如此大胆,当下就气急败坏的指向他。
可白契却懒得再理会他,直接转身就准备离开。
谁知,就在此时,柳若风从身边随从手里一把抽出佩剑,锵的一声,紧接着剑尖直直的指向白契。
众人惊呼,甚至有白契的心腹大喊将军小心。
然而,就在剑离白契还有两指距离的时候,白契猛地一个转身便用手指紧紧的夹住剑身,紧接着一个用力,那柄剑就瞬间一分为二掉在地上。
“白……白契,你放肆!”柳若风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契竟有这等能力,所以说出来的话都有些许的打颤。
白契却冷哼一声道:“柳二公子若是安分守己便在军营里住下,若是有其他的小动作就别怪白某不择手段。”
“白契,你敢,我是陛下钦封的大将军,你算个什么东西,你难道就不怕陛下怪罪吗?”
白契冷冷一笑道:“不劳柳二公子费心,战事结束,我白契自然会回京述职请罪。”
话音落下,白契便直接离去再次回到守城台……
当然,在离去之时,他不忘吩咐其他人要好好看守好柳若风,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告知于他。
李将军仍旧在与阿齐善大战,不得不说,这阿齐善虽上了年纪可却是宝刀未老,一招一式十分的凌厉,若不是李将军机敏恐怕早已死在他的戟下。
这一战足足耗费了两个时辰,杀红眼的李将军本想殊死一战,谁知阿齐善却在中途退场,只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厮在阿齐善身边嘀咕了什么,紧接着阿齐善便直接收兵,任由李将军在他后面大喊大叫也没有回来。
李将军无奈只好回城,一回去便喜笑颜开,还以为是自己打退了堂堂威武大将军阿齐善,正高兴着,却见到白契紧蹙着眉头。
“将军,怎么了,我可是把阿齐善都打退了,想来这几日他都不会上门挑战了!”
李将军哈哈大笑,突然莫名的感觉到一痛,整个人就歪了一下,好在是旁边的韩城将他扶住,正想问他怎么回事的时候却看到他腿上的伤,大叫起来。
“李……李叔,你的腿,腿……”
李将军这才忍着疼痛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大腿外侧有伤,原本受伤倒也没有什么,只见他受伤的地方已经开始腐烂甚至冒着白沫,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该死的阿齐善,竟然在戟在抹毒!”李将军隐忍着痛楚怒道。
白契大骇连忙让人去请军医,可东临的军医哪能懂毒,只能给他止痛……
“将军,李将军这毒中的太深了,老朽无能啊,无法给将军解毒,若是……若是有左神医便好了,听闻那左神医一手金针出神入化,定能解毒。”
军医一边感叹一边说道,可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白契当下就回了房间,立即写了封信用飞鸽传信……
话说此时的左怀瑾和顾画祎因担心战事,索性便骑马一路狂奔去边境……
当然,去边境的不止是他们,还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召集的几百名金羽影,若说谁能挽救这一局势就非金羽影莫属了。
只是,顾画祎和左怀瑾还是十分的担心,他们一路狂奔也一路接收消息,得知南疆领兵的人是阿齐善的时候,左怀瑾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好不容易原地休息,左怀瑾坐靠着一棵大树干边,顾画祎正好去不远处的溪边装了一壶溪水,递给他:“喝点水吧,咱们现在离边境不过半日了,让他们好生歇息会,才有力再战。”
左怀瑾接过她递来的水猛地灌了几口便递回给他,此时正好看到一只鸽子飞到他的面前,左怀瑾一伸手便抓住了鸽子,从鸽子腿上将信件拿下,一看却紧蹙着眉头。
“该死的阿齐善,竟真敢用毒!”
“他们当真用毒?”顾画祎听闻心里也是一紧。
左怀瑾紧紧的握着拳头怒道:“南疆之人阴险狡诈,更别说这阿齐善了,更是狡诈本人,如今李将军已经中毒,若是今夜不解毒,恐怕性命堪忧。”
当他说完,顾画祎立刻就牵来了两匹马直接道:“让金羽影继续原地休息,休息好了再让他们过来,咱们先过去。”
左怀瑾本就有这个想法,见她如此,心疼的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紧接着便直接翻身上马,一把将她给拎了上去,两人共乘一匹,直接奔向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