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先发现的?他们都吃了些什么?”

一定是有人故意谋害!

“大皇子,这几人都是厨房的伙计,这老头儿是负责挑水的,还有那几人都是。”

有侍卫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双腿发软,一脸惊恐。

“都是?”上官黔城眉头凝的能打结。

城中百姓都聚集在门口,纷纷捶打着城门,要出去,留在城中只有死路一条,才短短一个晚上就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

当俘虏总比死强!

“快开城门,放我们出去,要死人了,快开门啊!”

“开开门啊!”

……。

百姓一窝蜂的堵在城门口,推推搡搡,失声尖叫着。

上官黔城抿紧了唇,这个时候开城门,无疑是缴械投降,是戚曜诡计。

但无论上官黔城怎么说,那帮百姓一个个跟疯了似的,嘶声尖叫,完全不理会上官黔城的劝说。

“还愣着干什呢,把人都抬下去,谁若靠近城门,杀无赦!这不是瘟疫,这是中毒了,敌军投毒,大家安静下来,你们若是出去就中了他们的奸计,一定会被杀死!”

上官黔城手握长剑,一跃而起,挡在了最里面那一层,气势阴冷。

人群里寂静一会,大家面面相觑,满是惊恐,又不知上官黔城说的真假。

就在这时。

“噗!”

一名百姓捂着胸口,脸色渐渐发白,口吐白沫缓缓倒下。

“啊!”

这一下,人群彻底炸开,纷纷拥挤,踩踏无数,任凭侍卫怎么劝退,开始反抗。

有些侍卫一见这幅模样,纷纷往后退,根本拦不住。

上官黔城的脸色彻底变的阴郁,怒瞪着那名百姓,见他抽搐不停,剑起刀落,鲜血飞溅,顿时没了气。

“杀。”上官黔城冷冷道,“要出城的,一个不留!”

侍卫愣了下,手里握着长剑踌躇不前,猛的咽了咽唾沫。

“还愣着干什么,杀!”上官黔城此刻只想大开杀戒。

“皇子饶命啊,城中百姓至少数十万,若是激起民愤,怕是要乱啊,明初东楚大军已经走了,不如开城门吧,疫病流传极快,免得到时候不战而败啊。”

其中一名副将大着胆子道,跪在了上官黔城面前。

上官黔城紧眯着眸,还没等开口,百姓就冲向了侍卫,夺取侍卫手中的刀剑,一下子冲散了侍卫群。

“大家快冲啊,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那个太子不是说,缴枪不杀,快走吧,秦国帝都都守不住了,咱们还在这坚守什么呢?”

“冲啊!”

“走!”

一波一波的人群来涌,上官黔城抵挡不住,杀了一个又一个人,红了眼,手下刀剑满是血迹流淌。

“大皇子,西门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敌军来袭了。”

上官黔城脸色一沉,“还愣着干什么,开城门,迎战!”

城门被打开,一窝蜂的人群被蜂拥而出,四处流窜!

“瘟疫啊,瘟疫快跑!”

时不时的能听见,有人嘴里喊着这句话。

上官黔城一身银色铠甲,翻身上马,“众将士听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很快就会有援兵来,撑住了,杀!”

上官黔城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被人逼至死角,无从反驳,又气又怒。

不远处,一抹黑色身影骑在不远处,身后是大军压境,那人一脸慵懒,气势如宏。

“大皇子,许久未见了。”季无忧挑眉。

“季大人?这么拼命,落在东楚只做一个小小兵部尚书,实在屈才,季大人若肯帮忙,本殿愿意和季大人共享江山。”

上官黔城笑的温和无害,和季无忧对立。

“皇子?本大人应该叫一声幽冥阁主才对吧,幽冥阁主几次三番,扰乱各国,挑起战争,手段卑劣,也配跟本大人共享?”

季无忧嘴角笑意一收,眉梢尽是冷意,“上官黔城早就死了,这张面具阁主还要戴多久?岳国已亡,岳皇子是时候该露出真面目了。”

季无忧话落,上官黔城脸色一变,拧紧了眸子只盯着季无忧,似是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上官黔城哈哈一笑,“季大人胡言乱语说什么呢?莫不是疯了不成。”

“岳师弟!真是你,找你找得好辛苦,没想到再见面,却是以这样的方式。”

季无忧身后一脸马车上,元医跳了下来,紧盯着上官黔城,“从东楚开始,我就怀疑,夺魂针天下间除去师傅,再无人能制成,只有你偷偷练过,别再掩饰了。”

一见到元医,上官黔城脸色微变,唇瓣抿的紧紧,“明瑶的毒,是你下的?”

元医笑而不语,“明瑶公主深怀使命,嫁给太子岂非祸害东楚?岳师弟,整整四十年来,处心积虑纷扰各国,挑起战乱,岳国已亡,你一统天下的野心,注定是个梦魇。”

上官黔城唇抿的死死的,四十五年前,岳国灭亡,刚登基的岳皇不见了,被三国吞噬,上官黔城决意一定要复国,不仅要复国,而且要一统天下。

让三国自相残杀,可惜,一个个棋子落在东楚,接二连三被废,坏了他大事,被人趁机作乱,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一朝不慎,满盘皆输。

输,上官黔城勾唇,阴狠一笑,他从不认输。

“一派胡言!谁是你师弟,不要妖言惑众,给我杀!”

上官黔城刚刚举起刀,身后一阵戾气传来,一回头,一人独坐马上,浑身收敛不住的怒气,眼神里的冷意犹如一把利剑,又快又锋利。

西门破入,戚曜带兵入城,将上官黔城两面夹击,进退不得,必有一死。

“孤保证,缴枪不杀!想想你们拥护的王,摈弃你们而不顾,这两年,你们生活的水深火热,每年增添赋税,秦帝却在肆意享受,这样残暴的君王,值得你们拥护吗?战乱后,东楚会接纳你们,放弃吧,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戚曜大声的喊了一句,身后的东楚将士,以及外面的人,一呼百应,齐齐呐喊,振奋人心,十足的震撼。

上官黔城死死的瞪着戚曜,四十多年来的计划,全因他而改变,

岂有此理!

“休要妖言惑众,受死吧!”上官黔城怒喝。

戚曜冷笑,手中长握一柄利剑,一跃而起,直冲上官黔城而去。

“阁主,好久不见。”

两方厮战,不分你我,上官黔城道,“戚太子!好本事!枉本座小看了你。”

上官黔城手中的剑直奔戚曜而去,若是拿下了戚曜,必然鼓舞军心,一解心头大恨。

这可是戚曜自己送上门来的。

那剑势势如破竹,直朝戚曜命门而去,两人一度站在城墙上,剑花四起,招招凌厉,都是最致命的。

戚曜勾唇,一抹黑色跃然而上,停在半空中,眼底是一抹极强的怒气和恨意。

“呵呵,原以为杀了你大哥和你母亲,没想到留下的那个才是最大祸患,正好,杀了你去陪他们,太子妃就由本座来替你照料了,哈哈。”

上官黔城大笑,最恼的是当初没有杀了戚曜,一时大意忽略了。

话落,戚曜眸光乍然闪过一抹凌厉。

“戚曜,本座让你尝尝夺魂针的滋味!”

极快的,一抹银白闪过,戚曜躲闪不及,落在胸口处,退后几步。

季无忧心一紧。

“哈哈!戚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上官黔城话落,收下剑锋更加迅速,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是吗?”戚曜勾唇冷笑,一把撕开铠甲,露出里面的一抹银色,上官黔城见状,脸色更加阴郁。

“银丝甲?”

戚曜嗤笑,踮起脚尖高高升起,身后倏然涌现一大批暗卫,身姿宛若蛟龙,将戚曜紧紧的包围。

“卑鄙!你我单挑,竟敢使用锦武卫!”上官黔城见状不妙,赶紧要逃。

一眨眼四周全都是锦武卫的影子,晃荡而过,团团包围,银光一闪。

上官黔城身子一弯,躲过了面上的一剑,锦武卫一剑刺向了上官黔城的腿,顿时流血。

身后猛的一掌拍来,上官黔城紧捂着胸口,猛的吐出一大口血,神色一晃,人又不见了。

来无影去无踪,行踪鬼魅,不愧是帝王身边的暗卫。

上官黔城单脚落在城墙上,一个不闪,噗嗤一声,一阵刺痛。

戚曜束手而立,一身黑色犹如一条侧卧的蛟龙,随时都有可能一飞冲天。

“你!”上官黔城僵住了,不敢动弹半分。

戚曜冷笑,“回敬给阁主的,阁主不必感谢。”

戚曜话落,一个跃身坐在了骏马上,一个动作带领着身后的将士,直接往里冲,大喊一声。

“缴枪不杀!”

原本对疫病还在恐惧中的秦国将士,冷不防被袭击,还没有调整好状态,一直处于被动。

一下子失去了主帅,乱了分寸,不少人已经放下了兵器,有一个带头,很快。

“砰!”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戚曜勾笑,冲着季无忧点头,“这里就交给你了。”

“殿下尽管放心,一切有臣。”

戚曜带着人马刚出来,迎面就遇见了一身怒气的夜潇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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