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乔安那惨绝人寰的叫声几乎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为之一震,似乎都感受到了他所遭受的疼痛。
而之前一直躲在屋内的乔谦则在室内急得直打转,嘴中还在不停的念叨:“哎呦,真的是冤家啊!怎么我每回到哪,这个小煞星就跟到哪啊!”
从那乔安闯进来那刻开始,萧睿暄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外面的动向。
当那乔安闯入隔间之时,他更是一跃而起,正准备冲过去一探究竟时,就听得乔安的嚎叫声。
这一叫,反倒让他安定了下来。
自己当初将夏依和兰依两姐妹安排到姜婉的身边,不就是防的这么一天,当姜婉遇到危险,而自己却鞭长莫及。
想到之前在宛平之时,也正是这两姐妹护住了姜婉,他便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真是太明智不过了。
反倒是看着乔谦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满屋乱转,他不免出声调笑道:“乔员外为何如此焦急?”
“哎,少阁主有所不知啊!我与此人素来有些过节……”乔谦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原来,这乔谦天生的好吃懒做没本事,这些年就是靠着祖上留下的恒产过活。
若不是他父亲在临死之前,将名下最赚钱的几家产业托给了族长经管,就凭着乔谦每日这大手大脚的花销,那点家产早就要被他败光了。
族里的长辈自然是看不惯他这副三十多岁却还一事无成的模样,也就频频有些自认为德高望重的人站出来将他耳提面命了一番。
他虽然口中会应着,可等事情过后,依旧我行我素,族里的人也就懒得再理他,只管将每月的花销划到他的帐上,再也不让他参与族内的其他事务。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在乔家被排挤的原因,只是他却固执的认为是有人故意要打压他。
想要脱离乔家没本事,想要融入又不受欢迎。
因此他对族里的那些人,是又爱又恨!
所以,他整日的就想着巴结这个,奉承那个,指望着有人能带着他在乔家人面前扬眉吐气。
半年前,他好不容易和那绍兴县令吴大人搭上了话,在得知吴大人看中了春香楼的银翘姑娘,却苦于家中有个相伴于清贫的母老虎,而不敢将那银翘金屋藏娇时,他便自告奋勇的将那银翘赎了身,又在府衙附近买了间两头出进方便的小宅将其安置起来,给那吴县令做了外妇。
这吴县令既全了名声,又饱了私欲。
那吴县令心生大悦,觉得他乔谦是个会来事的人,并且借着一次接待上官的机会,将他介绍给了杭州知府蔡大人认识。
那段时间,乔谦简直就觉得自己要走大运了,因此行事也变得嚣张了起来。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侄儿辈的乔安竟然也看上了银翘。
他原本想着将人藏起来了,乔安便会做罢。
不曾想这个从小就被家里娇惯着长大的侄儿却是犯了牛劲,竟然带着人找上门来,要抢银翘。
他又岂能让乔安如意?
于是他在家中和乔安大打出手,最后竟然闹到了族长那。
族长自然只能呵斥他们一声“荒唐”,让他们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自我反省。
事后,就在大家以为这件事都已经揭过去了的时候,那乔安竟派人尾随乔谦一路找到了银翘藏身的院子。
那乔安也是个浑的,一想到自己以前在春香楼往银翘身上砸掉的银子,气不过的他竟然对那银翘也是一顿拳打脚踢。
可怜那银翘,跟了那吴县令三四个月的她,早已是珠胎暗结,又哪里经得起乔安的拳脚。
不过三两拳的功夫,便被那乔安打得小产落下一个成了形的男胎,之后更是大出血,一命呜呼。
那吴县令知道后,自然是怒不可遏。
他们家三代单传,正妻生下一个女儿后,肚子便再无动静。
他原本许诺银翘,生了儿子就给她一个名分,没想到这儿子还在肚子里,就被乔安给打了下来。
那吴县令一怒之下,竟然让那乔谦做了苦主,并以乔谦的名义写了一纸诉状,回头就让人去锁了乔安,要按照《大梁律》,一命抵一命。
为了保乔安一命,乔安不问世事的祖父,也就是乔谦的族叔,那位从户部退下来老尚书,为了保这孙儿一命竟亲自上门与那吴县令说情。
两人关上房门,商讨了一下午。
也不知族叔到底以什么为筹码,竟然换了乔安一个无罪释放!
而他乔谦再去找那吴县令时,对方竟然以与自己不熟为由,直接将他挡在了府衙外。
乔谦这才明白,这吴县令是要与自己两清啊!
自己这半年来的经营,不但就这样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还和乔安结下了梁子。
可他就算心再有不甘,却也不能与整个乔氏家族相对抗,更何况他还要继续依附着乔氏生存。
因此,他也只能打落了牙齿活血吞,暂时的将这口气咽下,然后寻找其他新的契机。
可不料,他今日刚刚和这位少阁主说上话,乔安那小子就跑来把这少阁主的夫人给得罪了。
如果现在有人来告诉他,那乔安就是他的天煞孤星他也会相信的。
只是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又岂是他随随便便就能与外人提的?
他也就只能颇感心酸的叹了口气。
而屋子的另一边,夏依不过一个反手用力,就将那乔安的右臂给扳折了下来,所以那乔安才会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随后夏依将手一甩,乔安整个手臂就垂落了下来,竟是半分力气也使不上了。
而那乔安也不知是真酒醉了,还是气昏了头,正常人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一定都会“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先走为上,不料那乔安却像是脑子进了水一样,竟然用那只完好的左臂又去攻击夏依。
于是,又一声杀猪的惨叫,他的另一只手臂也被夏依给折了下来。
乔安垂着两只像拨浪鼓一样的手臂,这才心生害怕起来。
跟着他同来的小厮一见到这种情况早就已经吓傻了,见到自家少爷跪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他便顿时觉得情况不妙。
好在这小厮位卑言轻,站在人群中也无人留意到他,他趁着众人一个不注意,赶紧一个转身,朝院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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