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淡金色的阳光微露,透过层层繁茂的枝叶打入了窗口,付梓阑从昏睡中迷蒙地醒来,头脑还有些隐隐作痛。
等到他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时,神色震惊不已,暗色的瞳仁里划过一丝懊恼。
此时,季晓柔还在熟睡当中。
他轻手轻脚地为季晓柔细心检查,发现在她有的地方甚至青紫,耳朵旁还有两个小伤口。
该死的!原本他并不想要真的对她做什么,可是最终那药实在太烈,连他的自制力都无法控制了,让她承受了这么大的伤害。
此时季晓柔也渐渐苏醒过来,刚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男人滚烫的目光。她反应过来后立刻拉起被子,把自己牢牢地包裹住,不想被他看到。
可是,被子这么一拉,却是将他的全都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付梓阑被她此时的样子给逗得浅浅一笑。
“你觉得你现在还来得及藏吗?”他垂首靠近了她,邪肆地一笑,“现在最了解你的人,恐怕是我。”
他的话让季晓柔更加觉得羞涩难当,脸上闪现出了几种复杂的情绪,有害羞有愤怒有委屈,也有不满和不甘。
可是,她却也知道不管如何,反正都已经到这一步了,现在再后悔也根本没用。
“我昨晚吓到你了吧?”他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耳朵边被他弄伤的地方,语气异常的柔和。
季晓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你自己知道,不用问我。”
虽然之前也和他有过,但是却从未像昨晚那么疯狂那么热烈,简直好像就快要死掉。或者说,根本就是死了好几次了。
这种体会,她简直这辈子都不想要再有了。
付梓阑的脸上划过一丝懊恼,却在季晓柔的眼睛中被解毒成了后悔。
她的脸瞬间冷了下去,想到了之前看到的他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的场景,嗓子眼都抽紧,心口也开始发痛。
看来,他要的并不是她,所以现在他才会做出这么后悔的样子。
这个男人,现在心里根本就没有她,或者根本就是把她当作一个替代品了。
“你不用在意,我可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冷声说道,不带一丝情绪。说着,就转过身子,拿起自己的衣服开始缓缓穿了起来。虽然她的一件针织衫被他撕破了,但是幸好还有一件外套,她只要现在赶回家换掉就可以了。
男人见她这样的态度,神色先是一愣,随即冷锐的眸中闪动着几丝火光。
在她刚拿起那件还完好的外套的时候,付梓阑猛地扼住了她的手腕,“季晓柔,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和我发生关系,让你这么不耻吗?”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说的那么冷漠,把他付梓阑当作什么了?
听到他的话,季晓柔沉默了。
一时间,四周静的令人头皮发麻。
季晓柔蹙紧了眉头,不知道这个男人又是在闹哪一出的把戏。明明喜欢上别人的人是他,对于和自己发生关系后悔的也是他,自己现在自动自发地表示她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又生什么气呢?
她揪着眉头转过了头去,直言道:“我只是在按照你需要的去做。我们之间,本来就不该这样。”
他已经有了新欢,她这个连旧爱都算不上的也不该出现。只不过,他昨晚喝多了酒又被下了药,才会失控。所以,这一切,就应该权当没有发生过才是最好。
付梓阑却是不解他说的话,依旧牢牢抓着她的手腕,神色冷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需要的?什么叫不该?!”
难道说,她现在已经不爱他了,喜欢上别人了?一想到有可能是这样,他就越来越觉得火大,怒意简直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
季晓柔此时也被他这样无厘头的语气给激怒了,把自己心里的想法也直接破口而出:“你都已经有新欢了你还找我做什么?难道我不该当作没发生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脚踩两条船?!”
她的声音几乎歇斯底里,气结地瞪大了眼眸。可是,她的那双水盈盈的眼眸早就在昨晚被折腾的红肿不堪,此时更是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你在说些什么?什么新欢?什么脚踩两条船?季晓柔,你给我说清楚!”付梓阑此时却是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只好将她又拉近了自己的身前追问。
但是,至少他现在知道的一点是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所以才会这样发火。虽然他还不知道她怎么会误会的,但是她为了自己吃醋的样子却莫名可爱又可怜。
因为这个发现,让男人原本暴怒的情绪似乎瞬间就被抚平,眼神也柔和了下去,如同被捋顺了毛的猛兽一般。
“你自己应该知道我在说些什么,不用我来提醒。”季晓柔不想再继续和他多说,只觉得他是在欲擒故纵和自己耍把戏,而她并不想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