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天魔地和葬魂刀的同时出现给天酬的心里蒙上了一道阴影,他虽称得上是此方世界的大能但也不过是合体期的修为,这些关于天地之间的秘密他根本没有探寻的资格,这些年来能修炼到渡劫期的修士是少之又少,唯一一个便是天酬他们三人的师父济桓,却也渡劫失败了,他走之前和天酬长谈了一番,但是无人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除了天勤。
他们正派修士得到了消息想必魔修那边的消息只会传得更快,虽说这些年枫雪成为了魔道尊主后好好的约束了一番手下的魔修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魔修的肆无忌惮的本性不是那么容易被消灭的,枫雪约束得再好但是当他们面对洞天魔地这块香馍馍时又有哪个魔修能抵挡得住诱.惑呢?
洞天魔地每次开放之前都会天生异像,这次天酬能够提前知道它的开放便是因为出门在外的青峰派弟子察觉到了这股异像传信回来,既然异像已生那离洞天魔地完全开放的时候也不远了,到时候正派修士和魔修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天酬叹了一口气,这世间永远都不太平啊。
关于洞天魔地的事情天酬还未和门派里的长老们说,一是他觉得现在还未到时候二是此事一说只怕又要在门派里掀起一波热潮,每次遇到洞天魔地的开放各个门派都会派出去一波优秀的弟子,他们是阻止魔修进入洞天魔地增强实力的主力军,对于这次要派出去的弟子这里面大有学问可做。
天酬想起了济桓最后和他说的那一番话,果然渡劫期的大能和他看到的世界就是不一样,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济桓所说的那样照着既定的轨道发展,现在天酬只想着这件事情能瞒一天是一天,一切都得等白思凡的伤好起来,他才是那个最重要的人。
天酬费劲心思瞒下了此事,关于洞天魔地即将开放的事情只有他和天勤两人知道,白思凡和初明轩都待在天勤的院落里安心养伤,只有等到白思凡的伤养好了,他们才可能让初明轩和白思凡离开青峰派。以前白思凡的剑意中没有杀气,天酬天勤两人颇为担心,还想过让他离开青峰派去那凡尘俗世中走一发,后来被济桓阻止了,他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时候未到,现在白思凡的剑意中因为初明轩染上了杀意,济桓当年对天酬所说的话似乎都实现了,天酬牢记着济桓的叮嘱,现在洞天魔地和葬魂刀同时出世,到了白思凡离开青峰派去历练的时候了。
初明轩一直和白思凡待在一起,白思凡的伤在天勤的慢慢疗养之下好了个七七八八,剩下还未愈合的伤口也不是什么大事,戒鞭打下来的伤口不是能轻易愈合的,白思凡还得再养几天伤,但是有天勤的药膏这伤愈合的速度也比平时要快,只是这留下来的疤痕却不能完全消除,总会留下一点痕迹,有时候白思凡会发现初明轩看着他的伤口露出一丝心疼又忧心的模样,初明轩在心疼他。
确实,初明轩心疼他心疼到胸口都快要炸开来了,白思凡的身上永远留下了这丑陋的疤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每当初明轩看到白思凡虚弱的样子时他总会怨自己怪自己为什么当时不能更强一点?为什么会被纪逸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初明轩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他能够再强一点或许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的发生,变强是他守护白思凡的唯一办法。
初明轩陪着白思凡疗伤,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这段时间算得上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最清闲的时光,也是他们以后想要却永远无法回到的时光。
洞天魔地即将开放的消息没有能够瞒住多久,它闹出来的动静越来越大,所有的修士都或多或少得到了消息,这已经不是个秘密了。而青峰派身为正道第一大门派也必须开始采取措施了。
议事殿上长老们三五成群的讨论着,天酬坐在最高位的掌门之椅上皱着眉头有自己的思量,这次议事便是决定派哪些弟子前往洞天魔地的所在地与魔修正面交锋。洞天魔地的开放已经有了动作,但是却没有全部开放,它在修真界里不停的闹出动静吸引着无数的修士进去,但是大部分修士找到的只是一个虚假的洞府,真正的洞天魔地还得需要机缘才能找到,现在修真界的众人只能广撒网,洞天魔地真正的所在地他们必须先于魔修找到才能给正道门派带来一个喘息的机会,所以现在青峰派需要派出的弟子就很有讲究了。
青峰派作为正道第一大门派要展现出大派的风采,修为太差的弟子不能往外派,但是根基好的弟子派出去若是有什么闪失青峰派也心疼,诸位长老讨论来讨论去还是没有说出个什么结论来,最后还是天酬一锤定音,这次青峰派一共派出20名金丹期以上的弟子,一名元婴期长老和化神期长老领头。掌门突然如此的大手笔让众人都有些吃惊,只有玉泽心中一跳,天酬这是什么意思?
天酬看了众位长老一眼将自己心中那份要派出去的弟子的名单念了一遍,这20名金丹期的弟子有内门弟子也有厉害的外门弟子,厉害角色不多,但是元永义和初明轩都在其中,初明轩既然被派出去那肯定少不了白思凡,白思凡就是元婴长老,至于化神期长老则是门派里另外一个真正与世无争的长老,名叫伏凡,他是化神中期的修为但是卡在化神后期的瓶颈上已经很久了,他也自知晋升无望所以这些年都待在门派里安安分分,这也是天酬选他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伏凡的背后没有势力的勾结,他只需要做到公平公正即可。
这要被派出去的20个弟子里有初明轩却没有文远和清越,其他人也不敢问,倒是都看着玉泽,他的徒弟元永义也在这被派出去的人中,大家都想看看他的态度,谁知玉泽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