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东西,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你们谁也管不着。”初九愤怒的吼道。 “你都拿走了,让我们喝西北风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偷偷的攒钱,我告诉你,我们喝粥,你就别想能吃上大米饭!”吕母穷凶极恶的说。
景晓萌朝阿紫和阿蓝使了个眼色,两人上前,一人拧起吕大,一人抓起吕家嫂子,轻轻一甩,就就把他们甩开了。
吕家除了初九之外,都是五短身材,阿紫和阿蓝两人都有一米八,拎起他们就如同老鹰拎小鸡。
吕大明明站稳了,但灵机一动,就一个假摔,倒在了地上。
“哎哟,我骨折了,动不了了,来人啦,救命啦,打人啦!”他扯开嗓子,破口大喊。
“儿子哦,我们全家都得靠你,你骨头断了,我们一家人该怎么办喽。”吕母随之拍腿大哭。
“我告诉你,打了人就得赔钱,医疗费、生活费、精神损失费。”吕家嫂子大叫道。
景晓萌觉得这是自己看到过的最滑稽的闹剧。
原来无赖也是分等级的。
初九气的要命,冲上前就狠狠的踢了吕大一脚,“你骨折了,是吧,好,我就让你真的骨折!”
“不用管你哥,他初来乍到,还不懂龙城的规矩。”景晓萌伸出一只手掌,在窗户前比划了一下,“知道什么叫一手遮天吗?在龙城,我就有这个本事。你跟我玩碰瓷?就算我现在把你从楼上扔下去,我说你是自己摔下去的,一定没一个人敢说是我扔你下去的。”
吕家三人顿时像被按了暂停键,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来了。
无赖跟亡命之徒是有区别的。
但凡无赖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跟他讲理,他就越跟你耍赖。你一狠,他就软了。
“阿紫,阿蓝,看着他们,谁再敢动一下,就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景晓萌极为冷冽的说。
初九和腊梅趁这个机会,迅速的收拾好了行李。
“我们走吧。”景晓萌带着他们离开了。
门一关上,就听到吕母在里面嚎啕大哭,“不孝的白眼狼哦,白养你这么大了……”
当然她是在假哭。
她就不信了,初九会真的不管他们,只要他们赖着不走,她迟早会把钱交出来。
回到车里,初九像虚脱一样,瘫软在了椅子上。
“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我们的地址和电话告诉大姐的。”腊梅哭着说。
“以后什么都不要告诉大姐了,也不要乱发朋友圈,大姐性子软,被他们一逼,就什么都会说出来。”初九叮嘱道。
“这房子先给他们住,我让行政部给你在员工公寓安排一个单间,你和腊梅一起住。”景晓萌说道。
初九垂下了头,“我还没过试用期,搞特殊待遇会不会不太好?而且按照公司的规定,只有经理级别才能享受单身公寓。”
“你是特殊人才,特殊照顾是应该的,我可没有为你开后门。”景晓萌嘻嘻一笑。
“晓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脱身。我发现,我总是在麻烦你。明天我就把五千块钱还给你。”她忧郁而悲哀的说。
“不用了,我说过,是给孩子们的。”景晓萌摆摆手。
“要给也是我给,你已经帮我很多了,这钱一定要还你,不然我心里会难受的。”初九低低的说。
景晓萌怕伤了她的自尊,就没有再推辞,微微笑的说:“要还也不是现在,等你转了正,再给我也不迟。”
她咬了咬唇,一抹水雾从眼眶里慢慢的升腾起来
有一种闺蜜叫景晓萌,有一种友谊叫景晓萌和吕初九。
她多么希望这份感情永远都不要改变。
沉默了一会之后,景晓萌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于你大哥这样的人,千万不能给钱他,否则就会养成他好逸恶劳的恶习,到时候只要没钱了,就会来伸手找你要,没完没了。杜氏旗下的gio电子集团在江城设有工厂,最近在招工,可以让你哥和嫂子去试一下。工厂条件不高,他们进去应该没有问题。厂里还有职工幼儿园,他们可以把孩子放在里面。”
“那太好了,回头我给他们打电话说一声,让他们赶紧回去应聘。”初九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有了工作,就不会赖着她了。
景晓萌拍了下她的肩,“下周,我要去美国了,有什么事,你就给may打电话,她会帮你解决的。
“晓默哥也会去吗?”初九问道。
“嗯。”景晓萌微微颔首,“这次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小店,看看安爸。”
“你们一家人真好,那么和睦,那么融洽,相亲相爱。”初九羡慕的说。
景晓萌在心里叹了口气,兄弟姐妹之间相处的好不好,父母在中间起到的作用最大。父母不仁慈,子女也会离心离德。
行政部很快就给初九安排好了单身公寓。
公寓有40平,配套齐全,吕腊梅一进来,就“哇”了一声。
“姐,我们早就应该搬进来了,这里太好了,在中心区,有电梯,还有这么棒的家具。我来龙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住进这么好的房子。”
“别光顾着感叹,赶紧收拾。”初九虚戳了下她的额头。
“知道了,大公司就是好,连住房问题都能解决。”吕腊梅像只翩飞的蝴蝶,在房间里蹦蹦跳跳,把适才的不愉快全都抛到了脑后。
初九没有她这么的洒脱。
她的心里压着一块厚重的乌云,驱之不散。
最近网络上,全国人民都在声讨一个叫刘x的女人,她害死了自己的闺蜜,不但逍遥快活,没有半点伤心,还辱骂对方短命,无耻的程度,超越国人的想象。
她不要成为这样的女人,不要做恩将仇报的败类。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终究是会遭到报应的。
景晓萌帮了她这么多,她是个一无是处的小人物,做不了什么,要偿还她的情谊,恐怕就只有一种办法了……
她把头望向了窗外,一点决然之色从眼底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