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杜氏的总裁。”景晓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而有力的说,刻意省去了代理两个字。 上官念依剧烈的震动了下,“总裁,你是总裁?”
“是呀,陆夫人。”景晓萌微微一笑。
上官念依有点不敢相信,“你说得杜氏,是哪个杜氏,没准是家皮包公司。”
“龙城除了杜氏财团,应该没有第二家杜氏了吧?”景晓萌蜻蜓点水的说。
上官念依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她是听说慕容燕燕杜氏执掌人的位置被一个外来的女人抢走了,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跟景晓萌酷似的女人。
她很是郁闷。
原本以为又是哪个贫民窟里钻出来的下等贱胚,可以狠狠的打击一顿,让她灰溜溜的自己滚蛋,没想到竟然还有些来头。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个本事。”她阴阳怪气的说,“你跟杜董私底下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吧,否则他怎么可能把偌大一个集团交到你的手上?”
她所谓的关系自然是不正当的情人关系。
景晓萌嗤笑一声:“陆夫人的好奇心很重啊。如果这种话从一个普通的大妈口中说出来,无伤大雅,但从陆夫人口中说出来,未免太有失身份,有失分寸了。”
她的语气是尖锐的,丝毫没有给上官念依面子。
上官念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不知不觉就把她当成了景晓萌,言语自然就失控了。
“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这么紧张,不会是心虚吧?我看你也就是某个山区里出来的打工妹,靠着美色幸运的成为了杜董的情人跑,然后骗去他的信任,夺走了杜氏。”
景晓萌淡淡一笑,“陆夫人对这种版本如此的熟悉,难不成是您的写照?”
“你不要胡说,我们上官家是海外第一家族,我从前可是曼哈顿的名媛。”
“真巧,我在哥伦比亚念书的时候,上官家的二小姐,也就是陆总的表妹,恰好是我的同学。上官家族的人都具有良好的教养,带人友善而亲和。陆夫人的言行举止还真是独树一帜,没有看出半点上官家的风范来。”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唯有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
上官念依感觉一记无形的巴掌从脸颊扇了过去,把她的五官都扇到扭曲变了形。
她最讨厌,也最害怕的就是有人质疑她,剥她的皮,把她像洋葱一样的剥开。
这个时候,陆皓阳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上官念依阴沉的面孔。
很明显,两人交谈的不太愉快。
看到他,景晓萌微微一笑,“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跟陆夫人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claireann,从纽约来,rocher集团的安博士正是家父。”
上官念依剧烈的震颤了下,感觉另外一边脸又被扇了一巴掌。
这个女人竟然不是从贫民窟里出来的下等的贱胚,而是纽约的名媛!
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
“看你的穿着打扮那么的普通,还真是难以跟纽约的名媛联想起来。”她悻悻的、嘲弄的说。
“我也没想到陆夫人会是上官家的人,从陆夫人的身上真的看不出一点上官家的影子。”景晓萌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回呛道。
她不是个盛世白莲花,什么事都能以德报怨,她有点小记仇,从前上官念依对她的各种轻蔑和羞辱,她都记着呢。
上官念依暗自抓狂,嘴角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几乎歪到了耳朵根子。
她看着对面的女人,就感觉是下等的贱胚景晓萌翻了身,要骑到她的头上了。
她转过头,把眼睛转向了儿子,“皓阳,你以后找得新的结婚对象,必须要尊重我、孝敬我,那些喜欢忤逆我、惹我不高兴的女人,趁早断绝往来,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陆皓阳勾了下嘴角,“妈咪,尊重是相互的,你尊重她,她自然会尊重你,如果你不尊重她,我也不能勉强她委屈自己。”
上官念依七窍生烟,这个孽子从来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跟她同一个鼻孔眼出气,总是喜欢忤逆她,跟她作对。
“我是你妈咪,你找老婆就是我找儿媳妇,所以她必须要过我这一关。”
“妈咪,你从小在美国长大,美国婆媳之间的相处之道,你应该耳闻目睹。外婆和舅妈之间相处的非常和睦,她从来不会去干涉舅舅和舅妈的生活。这一点上,奶奶也一样做得很好,除非媳妇们有做出违背家规的事,否则在小事上,她从来都不会过问。你是两方面都没学会,反而把外面那些无知小民们的陋习都学会了。”
陆皓阳的语气里充满了批判的意味,对于母亲这种性格不好的人,语气太婉转,她根本就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能简单直接的指出来。
景晓萌在美国生活了四年,对于美国婆媳的相处,也颇有感慨。
在中国,婆媳几乎是天敌,而美国婆媳矛盾很少。
美国婆婆很少干涉儿子的生活,也不会住在一起。
中国的婆婆就像太平洋上的警察,管太多,管完自己家,又管儿子家,闲吃罗卜淡操心。
在她们眼里,儿子是私有财产,媳妇是和她分割财产的人。
媳妇做不做家务,她要管,媳妇怎么花钱,她也要管,甚至媳妇生儿子生女儿,她也要管。
这样,婆媳之间没有矛盾就怪了。
上官念依的头发丝都冒烟了。
她气得不止是陆皓阳批评她,而是将她和无知小民们相提并论。
她是豪门太太,是华裔名媛,不是小平民!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努力的包装自己,为什么还会被如此看待?
“陆皓阳,你在外人面前这样说你妈,真的好吗?”
陆皓阳端起红酒,小啜了一口,换成别人,他肯定不会说,但景晓萌不是别人,母亲是什么样的性格,她再清楚不过,用不着顾忌。
“您刚才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我还以为您不在乎呢?”他换上了一点诙谐的语气。
上官念依额头上的青筋滚动了下,既然都说了,就干脆直接都说出来,防患于未然。
“我是希望,你和安小姐除了工作上的事情之外,不要再有其他的关系了。”
“为什么?”陆皓阳故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