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空心菜养成中…
一棵，两棵，三棵……
林州仿若不知疲倦一般，将一颗颗鸡枞菌从土里刨出来。
并且，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熟练。
他的精神，非但没有低迷，反而愈发亢奋。
因为，这些鸡枞菌，每一棵，都很壮硕。
那种感觉，就和钓鱼一样，刚抛竿入水没两秒，鱼漂就开始浮动，然后一拉，就上来一条。
这样的情况，就算是钓上一天，都不会喊累。
林州现在的状况，就和这差不多。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在清洗换下的衣物时，他也在想，接下来的规划。
因为，一想到自己刚才的收获，他就不可遏制的笑起来。
“妈！”林州听到声音，转过头去，看着眼前发丝有些斑白，面容透露出憔悴的女人，呼喊一声。
紧跟着，直接从林州的手里夺过鸡枞菌，将他的活接过来：“你回来肯定还没吃东西，赶紧下去吃点，别饿坏了肚子，这里我来弄。”
打开之后，香气愈浓。
她们一个恨不得从早忙到晚，一个是怎么也舍不得吃。
当然，这只是冲动。
无论是售卖赚钱，还是品尝，他都想。
……
这让林州顿时松一口气。
没过一会，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女，就出现在他外面的楼道口。
菌盖伞型完整，外观完美。
母亲年纪的增长，鬓额出现的白发，都表示她不能再夜以继日的劳累。
来到种植着空心菜的三块农田，他发现，土壤里的种子，已经发芽，代表着生机的绿意，点缀在褐色的泥土间，给人希望的暖意。
“今晚看看，空心菜的收获，明天一早，就去售卖。”
不过，在这之前，他又跑到农场小犬面前，再次查看一遍任务日志，发现没有更新，这才退出。
“小州。”秦素云点点头，挽起袖子：“你在洗什么？让妈来洗，我给你买了烤鸭回来，现在还是热的，你赶紧下去尝尝。”
果不其然，他这里刚上手，楼道里就传来自己母亲和楼下住户打招呼的声音。
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有些事情急不得，这个道理他也懂。
原来在刚才捡鸡枞的过程中，他整个人都沾上不少泥土。
林州收敛心神，目光忽然落到自己身上，讶然失笑。
衣服洗完，林州又抽空去农场空间看了一下空心菜，发现长势喜人，已经差不多十厘米高。
正如她母亲所言，还是热的。
他捡开上面的部分鸡枞，放到一边，查看起下面被压着的鸡枞，却惊讶的发现，下面的鸡枞，根本没有被压过的痕迹。
甚至，生长快的时候，根本吃不过来。
毕竟，他只需要将农场空间里的作物卖出去，就有钱，有钱也就能让这个家的生活，得到改善。
物以稀为贵，所以，价格比起来那时，大概要上浮四到五倍。
林州心里估算着，自己母亲应该也快回来了，所以煮好饭，就从空间里，拿出四五颗稍大的鸡枞菌，清洗起来，准备晚上熬个菌汤，尝尝鲜。
不过很快，他这缕遗憾的情绪，就消失不见。
原本他准备，在回学校拿毕业证之前的这段空闲时间里，找找工作，了解邻城自己专业的工作岗位情况。
单从大小、色泽、香味来说，绝对属于最佳品质。
邻城这里的空心菜，大多是在水田里面种植的那种，苗长到一定程度，并不是继续直立向上生长，而是垂下来，向周围延展。
在被传送出来的最后一秒，他看着周围还有些没采完的鸡枞菌，以及山林那未探索的区域，眼里满是不舍。
“按照这个速度，今晚应该就能收获。”
基本上，栽一块田的小部分区域，成长起来，就足一家人够吃到季末。
毕竟，要是被压坏，那损失的可都是钱。
虽然空心菜在旺季，是白菜价，1块左右1斤。
所以，下一秒，他也是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向外面的农田走去。
“不知道这次到底采挖到多少？”
可眼下才四月份，邻城的空心菜，差不多刚上市。
同时，情不自禁的搓搓手，满怀期待的看向仓库。
并且，长度也在18cm左右。
来到楼下房间里，桌上口袋里的烤鸭，正散发出浓浓的香味。
等他从空间出来，已经下午六点左右。
以前林州也跟着自己母亲去过，老街摆摊的地方卖菜，所以，这一点有经验。
“妈，没事，我这洗菌子，鸡枞菌，马上就洗完了！”林州拿起手上刚洗的鸡枞菌展示给她看。
看着动作娴熟的母亲，林州也是无可奈何。
林州之前只顾着采挖，根本没心思去细数，所以根本不知道捡到多少。
收割则是用手指掐去嫩的部分，留着根部，让它继续的生长。
“不过，在卖之前，我应该先尝一下味道，这样更好定价。”
回到农场里，林州内心还有些许遗憾残留。
实现空心菜自由，完全没问题。
现如今，农场空间的出现，让他的第一个计划，需要做些改变。
“呼——”
不过，第二个，倒是更容易达成。
但看着那绿意盎然的叶子，就充满的成就感。
从开垦到播种，从播种到发芽，直到现在开叶，养成的感觉，是真不错！
“那你们运气还真好。”秦素云也没多想。
回到房里，林州将手上和脸上的泥土洗干净，重新换上一套衣服。
伴随着视线锁定在，空旷仓库中的那如小山堆一样的野生黑皮鸡枞菌上时，他的答案，终于被揭晓。
“这么大一堆，怕是能装满一小背篓！”
“鸡枞菌？这是鸡菌，三堆菇？伱在哪捡到的？”秦素云听他说学术名，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看到实物才明白。
妹妹即将高考，学习压力大，任务繁重，如果营养跟不上，身体也会被拖垮。
自己母亲和妹妹，都是劝不住的人。
一个小时，转瞬即过。
或者说，他自己也是。
“邻城的野生鸡枞菌价格也不清楚。”林州看着眼前这一堆鸡枞，最小的，菌柄也有成人大拇指粗细，至于大的，差不多有婴儿手腕大小。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只能被迫离去。
随即退出空间，清理一番。
并且，农田里面，也蓄上一层浅浅的水，适应空心菜的生长。
虽然林州现在还不清楚，在农场空间里种植的空心菜会不会也是这样。
一时间，林州不免又充满期待。
“我从学校那边带回来的，跟室友在学校后山捡到的。”林州扯了个谎。
林州快步走到菌堆旁，菌身上散发出的清香之气极为浓郁，竟让他都有些想要立刻熬一锅菌汤的冲动。
另外就是，照看母亲和妹妹。
林州想到这里，颇为意动。
因为是阴天，所以此时外面看上去，灰蒙蒙的，将黑未黑。
他们这里的烤鸭，都是先切好，过油炸一遍，再混上佐料，撒上芝麻，非常香！
热的时候吃，说外焦里嫩也不为过。
林州拿起两只鸭腿，重新来到楼道转角处。
“妈，来，吃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