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声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他就跑又向了厨房,随后就响起来一阵袋子的声音。
林栩看着简声充满活力的样子,突然感慨道:“年轻就是好,性子开朗还跳脱。”
宋砚琛摇摇头,否定了林栩的言论,“和年轻无关,这是小声的性格。”
“嗯嗯嗯,你说的没错。”林栩一边肯定宋砚琛这种“自家孩子就是好”的心理,一边感叹自己造了什么孽?
他一个即将分手的人士还要在这里吃这俩人的狗粮!
如果他真的有罪,请让上帝来惩罚他,而不是被狗粮撑死。
林栩还没感叹完,就看到简声从厨房拿着生日蛋糕走出来。
生日?
谁的?
“小声,你生日?”林栩微微诧异,倒是没想到有人过生日,他还是空手来的,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好?
简声眼里也划过震惊,连忙否定道:“不是我的,我的早就过完了,今天是宋砚琛的生日啊!林哥你是忘了……”
这是忘了还是怎么了,他还以为林栩和宋砚琛这么熟,会知道呢!
和着他是闹了个乌龙吗?
林栩顿时松了手,端起的酒杯也掉了下去,酒水顺着桌面流到地板上,“抱歉……走神了。”
他的内心一震,本能地想找纸巾。
看着慌张的林栩,宋砚琛毫无意外:“我去拿吧!这块的纸巾用完了。”
“我去我去。”简声把蛋糕放在餐桌旁边,他压住宋砚琛的肩膀,制止住对方起身的动作,“今天你最大,我去拿。”
简声离开后,林栩才看向旁边的生日蛋糕,透着包装,隐隐可以看出奶油的香气和甜腻。
他看向宋砚琛,迟疑地问道:“小声……不知道是吗?”
不是他忘了宋砚琛的生日,是因为宋砚琛从来都不过生日。
他也是听江野偶尔提起过,宋砚琛人生中唯一过生日的那天,宋父和宋母离婚了,而且年仅五岁的宋砚琛还和不靠谱的宋父生活。
结果可想而知,宋父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向不少,离婚后,宋家还缺少女主人的震慑,不受待见的宋砚琛生活能好到哪里去?
据说宋父和宋母是被迫联姻的,两人在一起不到三年,就开始貌合神离。
直到宋砚琛五岁的生日,两人正式离婚,宋母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和宋砚琛提过生日。
宋砚琛小的时候,没人给他过。
宋砚琛成为宋氏掌门人后,没人敢提他生日。
要不是今天简声突然提起这个事情,林栩都忘记了这个人还有生日。
“小声不知道,”宋砚琛解开生日蛋糕的带子,两个带着些许可爱的巧克力小人儿就露了出来,“都过去了,就没必要和他说。”
“可是……”林栩也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蛋糕,看着模样和装饰,这两个小人儿估计是按照宋砚琛和简声的模样弄得,“你家里那边一点风声都不没有,可能吗?”
“我不知道。”宋砚琛分开盘子,看向林栩,“只不过,那些过去的事情和别人说,倒像是无痛呻吟?”
他的语气有些不确定,这个形容词用得似乎不是很形象。
“怎么会是无痛呻吟呢?”
林栩一脸黑线,难得见宋砚琛也开始犯糊涂,他摸了下湿润的桌角,“要是小声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心疼你呢!这个好的机会,你竟然不好好把握?”
“那就更不能告诉他了。”宋砚琛看了看简声离去的方向,眼里划过一抹疑问,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吗?
他看向神色微怔的林栩,解释道:“我舍不得他心疼。”
“你行。”林栩又被强塞了一大口狗粮,他刚才的祈祷一点都没起作用。
今天他是不是不用吃饭了?直接来吃狗粮就行了。
等了几分钟后,简声一直没回来,宋砚琛实在坐不住了,和林栩说了句,“我去看看。”
林栩无奈地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快走。
他这悲伤的情绪无处安放,对面俩人撒狗粮撒的正欢。
可见,人类的悲伤并不相同。
宋砚琛一推开门,就看到简声踩着凳子,踮着脚在够什么。
他走向前,稳住凳子,另一只扶住简声的腰,轻声问道:“你在够什么?”
简声被突兀的声音吓得一跳,要不是宋砚琛扶着他,估计就摔下去了。
他一侧头,就看见宋砚琛英俊的侧颜,“我在找纸巾,不知道是哪个傻子放这么高?”
宋砚琛一抬手,就拿到了简声够半天都没够到的那个箱子,“我可能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傻子。”
“撤回,撤回,一分钟内手动撤回。”简声尴尬一笑,从凳子上蹦了下来。
注意到宋砚琛带着勾起唇,他仰头亲了亲,“我的宋先生一点都不傻。”
“嗯,小声说的都是对的。”看着简声仰起的小脸,宋砚琛摸了摸他的脖颈,细腻的触感让人舍不得放手。
“现在还没到晚上,”简声笑着从宋砚琛的臂弯处钻了出来,纤细的手指拨弄了一下对方的扣子,“所以,不可以。”
察觉到宋砚琛微微怔住的神色,他抱着几包纸巾,忍不住笑弯了腰。
“你怎么这么容易激动!”
宋砚琛看着简声从自己的怀里逃开,然后靠在门上咯咯笑。